“小月,哥哥求求你了,放玲玉一馬吧,好嗎?”
管看著病床上的妹妹,哀聲懇求。
“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出現在你的面前,我帶著離開A市,再也不回來了,行嗎?”
他提出一個又一個的條件,盼著哪一條可以打妹妹的心,讓放過妻子。
管月靠坐在病床上,看著風塵仆仆的哥哥,一時無言。
想不到自己該說什麼,如今所有的緒都被“失”二字所占領。
往日的兄妹深好似一個夢境,現在擺在眼前的才是赤的真實。
靳川看著一站一坐、相顧無言的兄妹,角慢慢浮起一個略帶諷刺的笑容。
就知道,管是管月一生中最大的肋。
只要提到所謂的“相依為命”的兄妹,可以為此放棄一切,甚至自己的生命。
“我出去走走,你們兄妹慢慢聊。”
無心再看管月施展的“圣母心”,靳川扔下一句話,扭頭離開。
直到聽見關門的聲音,管才又有了新作——
“哥,你這是干什麼!”
管月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哥哥,頓時無法沉默下去。
手想要去攙扶哥哥,卻被管躲開。
“小月,哥知道這次你是徹底傷了心,可是……”
管月的手僵在半空中。
“可是蘇玲玉也都是為了你們那個家好,只不過用的方法偏激了一些,對嗎?”
緩緩地躺回病床上,幾乎不用腦子,就補全了管想要說的話。
“小月——”
“你別我!”管月猛地打斷他,“管,自從進了這個病房門,你有一句話是關心我的嗎?”
指著自己打了鋼釘的胳膊,“這個,拜蘇玲玉所賜。”
又掀開被子讓管看自己的,“這個,也是拜所賜。”
“這一切,都是因為想跟我要錢!就是因為錢!”
管月的緒徹底崩潰了,“管,你你的良心,我為了你的家,做的還不夠嗎?!”
蘇玲玉嫌自己是累贅,扭頭就閃婚;
蘇玲玉要十萬塊錢,是厚著臉皮向靳川借錢;
蘇玲玉上門跟靳川要錢,是補了欠條,努力還賬;
蘇玲玉在微博給造謠生事,是高高抬起、輕輕放下,除了自證清白外,沒有多說一句話。
“所以,我到底欠了蘇玲玉多,要讓這麼折磨?”
“緣親,在你的眼里,都不如你的三口之家重要嗎?!”
管被一連串的質問給鎮住了,半晌才結結道:“這次、這次真的不一樣……”
如果法院以故意傷害罪判刑,蘇玲玉勢必坐牢。
那以后……
“以后的日子,你還得好好過。”
管月漸漸恢復了平靜。
“不管你能不能接,我都會起訴蘇玲玉。如果你恨我,那我們以后可以斷絕來往。”
面上冷靜如常,心里卻早就破碎不堪。
這是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可惜,以后不知道還有沒有可能再見面。
管從來沒有想過,會有跟妹妹老死不相往來的一天。
“小月……”
他張了張,想要緩和一下關系。
卻在管月冰冷的眼神中明白了,此刻他不管說什麼,都是徒勞。
“我累了,你一路回來也很辛苦,早點兒回家吧。”
說完這句話,管月就閉上了眼睛,擺明了不想再看見他。
“那我走了,你好好休養,別生氣了。”
管扔下了來到醫院后第一句關心的話,接著倉皇逃離。
片刻后,病房里響起抑又細碎的哭泣聲。
……
在監控里看到管離開后,靳川才再次回到病房門口。
進門前,他暗暗對自己說:“不管管月做什麼決定,都不要對生氣,還是個病號。”
重復兩三次后,他這才打算推門進去。
手還沒有到門把手,就被江靜檀住了:“靳總。”
“有事?”
靳川停下作,轉看向,眼神里有些不耐煩。
江靜檀自然也發現了。
心中微黯,面上卻一派自然:“剛剛我來給管小姐送藥,聽見里面有爭吵聲,就沒進去。”
“哦,是嗎?”靳川狀似無意的問道,“他們剛才吵什麼了?”
“病人的私我不會聽,但是能夠覺到,管小姐的緒很激。”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您可以多陪陪,畢竟此時緒太過激,對傷口恢復沒好。”
這一句,是私心里的試探。
如果靳川與里面的管小姐關系匪淺的話……
“好的,謝謝你的提醒。”
靳川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順便拿走了手上的藥。
“這個我拿進去,你就不用進來了。”
說完,他推門而,不再給江靜檀任何說話的機會。
眼睜睜地看著病房門在自己面前關閉,江靜檀頭一次生出濃濃的挫敗。
而病房里的靳川,毫不在乎的想法,只關心眼前的“小哭包”。
“怎麼一會兒沒看見,就哭這個樣子?”
他看著管月紅腫的眼睛,頭疼不已。
“我沒哭,就是胳膊太疼了,生理反應。”
管月偏過頭去,不想讓男人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
實在是靳川回來的太突然,都沒有來得及去洗把臉。
“行了,還。”
靳川轉去了洗手間,半晌,拿著一條溫熱的巾走出來。
“蘇玲玉的事,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不你了。”
即便是“圣母心”又怎麼樣,以后有自己盯著,也不會再讓吃虧。
“怎麼辦?當然是起訴了。”
管月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靳川,“我不是剛剛跟你說過了?”
年紀輕輕,就開始健忘了?
靳川一愣,管的“哀兵大法”,這次竟然失效了?
“不過,要是起訴的話……”管月吞吞吐吐地說,“我還得請你幫個忙。”
“跟我不用客氣,直接說。”
見“朽木可雕”,靳川的心也好了許多,自然是有求必應。
“我想請你幫我找個律師,這次的司,我必須要贏!”
不把蘇玲玉送進大牢呆一陣,都白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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