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想活了,命比什麼都重要。”管月氣若游,“但是我真的堅持不住了,你就放我下車吧。”
“不可能!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綁匪一口拒絕。
管月一咬牙,干脆雙手都放開了方向盤,轉而捂在肚子上,里更是一個勁地哎喲。
“你瘋了!”綁匪怒吼一聲,子大半都移到了駕駛位上,將將穩住車輛。
剛剛平復的心臟,又一次狂跳起來,也被氣得直線上飆。
“沒辦法,我肚子太疼了,實在是忍不了了。”
為了增加真實,管月悄悄地扭了自己一把,出了幾滴眼淚。
綁匪見眼眶泛紅、臉煞白,的確不像是裝出來的樣子。
疑心輕了一些,卻依舊不肯同意下車去廁所。
眼看要錯過夜市這個絕佳的逃跑地點了,管月徹底狠下心。
“不行不行,再不讓我下車,我就拉子了!”一邊嚷,一邊在車上一陣撲騰。
這一鬧,汽車更是徹底失控,一會兒加速一會兒急剎。
后面過路的車輛極為不滿,喇叭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綁匪生怕引起別人不必要的注意,便惡狠狠地威脅道:“再不老實,老子就弄死你!”
“我也不想鬧,可是我肚子疼啊!”
管月仗著自己在駕駛位上,綁匪一時拿沒辦法,索鬧得更兇。
再這樣折騰下去,非要出車禍不可。
眼看況不妙,綁匪只得暫時妥協:“行行行,你靠邊停車,我就放你去廁所。”
心里卻盤算著,只要一下車,就趁人不備打暈管月,換自己開車。
但是,管月早就有了防備。
一停車,管月就兔子一般地躥了下去。下車前,還順手打開了車的閱讀燈。
霎時,車亮如明晝,而劫匪在車的作也無遁形。
“好啊,你算計我。”他瞇起眼睛看向管月,眼里流出一殺意。
管月站在車外,毫不怕他的威脅:“大叔,我就是想去個廁所,你著急什麼?”
“你放心,我這個人一向識時務,不會跑的。”聳聳肩,耐心安道。
不跑才怪!
只是這里人煙稀,過路的車輛極停留。
即便是自己大聲呼救,得救的幾率也極小,還有可能連累他人。
不如去夜市,人多力量大,說不定就功了。
綁匪見的確沒有逃跑的意思,又怕引來路人注意,只能勉強同意陪去找廁所。
“謝謝您,您可真是個好心人。”
管月再三道謝,眼神真誠到不行。
綁匪直覺話里有話,可看的眼神,又覺得不像。
“行了,廢話。”他最終沒了耐心,將小刀頂住管月腰側,“你最好不要想耍花招,否則,尸也是能換贖金的。”
“好的。”
去廁所的一路上,管月果真沒有再鬧幺蛾子。
可綁匪的警惕心不減,始終沒有找到逃跑的機會,心里不免有些絕。
“行了,進去吧,我就等你五分鐘。”綁匪將推到公廁門口,測測地警告道,“超一分鐘,你可能就要失去一漂亮的手指。”
管月不敢耽擱,閃進廁所。
看到廁所墻上那狹小的窗戶時,才微微松了口氣。
“沒事,沒事,只要作快一點兒,就能逃出去了。”
一邊默默地自己打氣,一邊迅速地打開窗戶,準備爬上去。
可是瓷磚鋪的墻面過于,管月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功。
“還有兩分鐘,你最好快點。”綁匪催促的聲音響起。
管月又急又怕,生出一的冷汗,上還得若無其事地回應:“好了好了,馬上就出去。”
兩分鐘的時間轉瞬即逝,決定做最后一次嘗試。
如果依舊無法爬上去,就放棄,另尋他法。
“可惜,想讓他再次放下戒備心,怕是不容易了。”
管月深吸一口氣,正準備撐著窗沿向上跳時,門外傳來“噗通”一聲,像極了人倒地的聲音。
隨即有人敲響了廁的門。
“姑娘,我是警察,犯人已經被我們控制了,你可以放心出來了。”
警察?
難道是靳川報警后,警察已經追上來了?
還是綁匪的同伙匯合來了,兩人給自己設的圈套?
管月的心里閃過種種念頭,但是爬窗的作卻毫不停。
“不管是哪種況,只要自己翻過窗,主權就在自己手上。”
或許是求生的想法太強烈,使得發了前所未有的潛力,順利爬上了窗戶。
就在上去的一瞬間,廁所的門也被人踹開了。
“姑……”
進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看著空無一人的廁所,有些呆愣。
不過,他很快發現了蹲在窗沿上的管月。
“姑娘,我真的不是壞人。”中年男人哭笑不得,“我是警察,不信你可以看我的證件。”
“現在假證販子做出來的證,比真的還真,我沒辦法相信你。”
管月警惕地看著他,毫沒有被他的話所打。
“犯人都被我們逮起來了,你還有什麼可怕的?”
中年男人苦口婆心勸了半晌,管月依舊不肯相信他。
“沒有見到我老公之前,我不可能下去。”
……
另一面,靳川用了靳家的人脈,托人調配了A市最好的警力來追蹤綁匪的行跡。
靳氏集團是A市的納稅大戶,為A市的經濟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因此,警局對這個案子也非常上心。
“靳總,您先回去休息吧,我們隨后會派人上門監聽您的電話,保證全力營救靳太太。”
做完筆錄,一位刑警客氣地送他出門。
靳川卻拒絕了:“找不到我的太太,我就一直在這兒等。”
“這……”刑警有些猶豫。
家屬在場,多會對辦案有些影響。
而且他長時間不歸家,可能會引起綁匪的懷疑。
正要試圖說服靳川離開時,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可能是綁匪打來的。”刑警瞬間張起來,扭頭通知同事,“抓連接監聽設備,準備衛星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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