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川一邊下樓,一邊找手機,想要給管月打個電話。
可翻遍了全上下的口袋,也沒能找到手機。
正打算返回臺尋找手機時,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吵嚷聲。
他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向一樓去。
但是卻被樓梯擋住了視線。
“一樓吵什麼呢?”
他隨手拉住一個剛剛上樓的顧客問道。
“嗨,有幾個富二代著一個小孩喝酒,孩不愿意,兩邊鬧起來了唄。”
顧客有點兒惋惜:“我看那幾個富二代都不是好惹的角,小姑娘今天算是倒霉了。”
聽完他的話,靳川的左眼皮驀地跳了兩下。
顧不上去找手機,他三步并兩步下了樓,徑直向鬧事的卡座走去。
越靠近,他的眼皮跳得越快。
“沈請你喝酒,是給你面子。”一道囂張的聲音隔著重重人墻傳了出來,“怎麼,給臉不要臉?”
“這臉給你,你要不要?”
被圍在中間的孩顯然很冷靜,還有心把話懟回去。
眾人看得一陣爽快。
“就該這樣,憑什麼人家小姑娘喝酒啊。”
“就是,幾個大男人灌人家一個孩,誰知道打著什麼壞主意呢。”
或許是因為丟了面子,幾個男人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愈發放肆。
“喝!今天這個酒喝不完,你就別想走!”
管月被他們坐在卡座的一角,后是高高的椅背和墻。
一時無路可逃。
大腦飛速旋轉,思考的辦法。
男天然的力差距擺在面前,想要闖怕是不可能了。
而圍觀的人忌憚于幾人的家庭背景,也不敢輕易出手幫忙。
“難道只能妥協了嗎……”
一陣絕向襲來。
不怕喝酒,真正怕的是酒下掩蓋的惡毒人心。
“喝了,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否則……”
被稱為沈的男人看出了的弱勢,端著酒杯再度近。
就在管月打算放棄的那一刻,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攥住了沈的手腕。
“這酒,我替喝了。”
“靳先生!”
管月猛地抬起頭,在看到靳川的那一刻,心終于踏踏實實地落了地。
““川!”
幾個富家子弟臉頓變,下意識后退一步,四尋找沈玉雪的影——
不是說好了由拖住靳川嗎?!
現在人怎麼會出現在樓下?!
靳川不由分說地接過沈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這樣,算是給你沈‘面子’了嗎?”
“算,當然算,這是天大的面子。”
沈頓時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心里不住地暗惱:眼前這個人的份,顯然不是助理這麼簡單。
否則靳川怎麼會主為擋酒?
“川,你聽我解釋,這件事……”
沈一心想把自己在這件事里摘出來。
靳家勢大,靳川又是一個眥睚必報的人,自己絕對承擔不起得罪他的后果。
“哥!”
沈玉雪匆匆趕到,打斷了沈的話。
“抱歉,川,都是我哥喝多了胡鬧,嚇到管小姐了。”
“你……”沈一臉不可思議地瞪著。
這明明都是的計劃!
“哥,你快跟管小姐道歉啊。”
沈玉雪回過頭,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看到眼里明晃晃的威脅之意,沈只能忍氣吞聲。
“管小姐,對不起,都是喝酒鬧得,我……”
“不必,沈的道歉我們擔不起。”
靳川毫不給他面子,手拉起卡座上的孩:“管月,我們走。”
他的作并不溫,甚至帶了一暴。
可在此時,皮帶來的溫度,給了管月最大的安全。
順從地起,頂著后沈玉雪吃人一般的眼神,跟著靳川快步離開。
“靳、靳先生,能不能、能不能慢點兒?我跟不上你了。”
男人高長,又正在氣頭上,管月幾乎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沒走多遠,就氣吁吁、力不支了。
聞言,靳川的步子一頓,等管月跟上來后,才再度向前。
只是這一次,他的速度慢了很多。
兩人一路沉默到車前。
管月剛拿出車鑰匙,就被靳川劈手奪過。
他一手打開車門,一手著管月的后頸,暴地把人塞進了副駕駛。
就在他轉的一瞬間,角傳來牽拉。
“靳先生!”
管月在車窗里探出頭來,聲道:“你喝了酒,還是我來開車吧,酒駕很危險的。”
“你認真的?”
靳川擰著眉看向。
“對啊,而且警正在查酒駕,被抓到的話會很麻煩的。”
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有可信,掏出手機準備搜索當天的新聞。
靳川怒極反笑,毫不留地諷刺道:“管月,你的腦子是丟在清吧沒帶出來嗎?”
他一手撐在車頂,俯著管月的下,強迫抬起頭來看著自己。
“你知不知道,如果剛才我晚去一步,你可能就被人……”
話沒說完,他便停下了。
不能說,更不能想。
一想到管月可能會到傷害,他就難以克制自己心的暴。
哪怕只是假設。
“我知道。”
“但是我更明白,只要有你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的。”
管月的眼神里,沒有恐懼,也沒有后悔。
有的,是對他的全然信任。
輕的聲音,奇異地平了靳川心中無法宣泄的燥意。
“所以!你今天絕對不能開車!”
管月一把拍開靳川的手,麻利地下了車,轉而將他推進副駕駛。
“你要是因為酒駕被抓了,我估計也沒有好果子吃。”
“為了我的小命著想,你還是老老實實坐車吧。”
靳川哭笑不得:“就算酒駕查到我,也不會有事的。”
他的思維徹底被管月帶偏了。
“又要用‘鈔能力’嗎?”管月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遵紀守法,人人有責。”
“就算你是A市首富,也不能違法紀!”
說得慷慨激昂,義正辭嚴。
可靳川卻在聽到“A市首富”時,就到一陣心虛。
好險,天躍高管的馬甲差點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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