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月眸子一亮,眉目間滿是驚喜。
上前兩步把花接過來,埋首在其中輕嗅。
“真漂亮。”贊嘆道。
除了初見靳東旭時,被他開玩笑般送的那朵玫瑰外,這是管月第一次收到花。
孩明眸皓齒,玫瑰艷滴。
一時間,竟分不出到底是誰擾了靳川的心。
半晌,他清了清嚨,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很喜歡玫瑰?”
上次堂弟送給玫瑰花的時候,好像也是這麼開心。
“不是喜歡玫瑰,是喜歡這捧花背后的誼。”
管月朝他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背后的意?
靳川想到自己查到的卡布奇諾玫瑰花的含義,只覺得一熱量直沖臉頰。
不用照鏡子,他也知道自己臉紅了。
“你怎麼了,臉這麼紅?”管月奇怪地看著他,“你不會對花過敏吧?”
下意識地把花往旁邊挪了挪。
“嗯,不過敏,可能是熱的。”
靳川活了二十多年,頭一次知道害是什麼滋味。
但胡說八道的時候依舊能面不改心不跳。
“熱的?”管月沒有懷疑,反而催促他,“那你快去客廳坐著吧,一會兒飯就做好了。”
說著,把懷里的花塞給靳川:“這個麻煩你幫我放到客廳,吃完飯我再修剪。”
看到對這束花如此喜,靳川滿腦子都是“后悔”兩個字。
早知道,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這是自己送的花。
“便宜策劃部這幫家伙了。”
白給別人做了人的靳大總裁,悶悶不樂地回了客廳。
晚飯后,管月在燈下悉心地修剪花枝、瓶,時不時詢問靳川的意見。
“我覺得左邊可以再幾支小的點綴一下。”
點評后,靳川看著燈下人安靜但充滿喜悅的模樣,他又覺得——
值了!
同時暗暗發誓,絕對不會再做口是心非的事。
管月對他復雜的心理變化一無所知。
直到臨睡前,才猛然想到:“策劃部是怎麼知道靳先生跟我住在一起的?!”
百思不得其解,思緒像開了閘的洪水一般,沖走了的全部睡意。
卻遲遲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第二天,管月頂著黑眼圈出現在廚房。
“昨晚熬夜了?”
靳川對的“工作狂”屬已經習以為常。
“沒有,就是睡得不太好。”
管月一邊吃飯,一邊悄悄地打量對面的男人。
問,還是不問?
“再不吃飯,你就遲到了。”
靳川眼角的余捕捉到心不在焉的樣子,無奈地提醒。
管月如夢初醒,不敢再拖延。
迅速解決“戰斗”,背包出門。
臨走前還囑咐靳川:“碗放在桌子上,等我下班回來收拾。”
……
鵬程一向提倡自由化工作模式,特意召集所有員工開晨會,倒是破天荒第一次。
陳學屹將拿給管月的項目,簡單講了一遍。
“這個項目,關系到鵬程是否能夠再一次提升在業的知名度,其重要不言而喻。”
他的目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大家無形中增加了些許力。
“昨天天躍廣告功發布,我想大家都看到了吧?”
陳學屹突然提到毫不相干的話題。
“這個廣告的策劃方案,就是管月設計的。”
話一出口,眾人的視線紛紛落在管月上。
范子琪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興,湊到旁邊低語:“天躍的case你都拿下了,還說自己不是大佬!”
“這是個意外。”管月也低了聲音回。
如果沒有靳川在背后指點的話,憑自己的能力,想要拿下case可能還得費一番波折。
“不管,以后我就要抱大佬的大!”
陳學屹清了清嚨,眾人的注意力重新放在他上。
“所以,我決定把這次萬鼎公司的case給管月來做。”
他直直地看向管月:“管月,你能行嗎?”
昨天,陳學屹就決定要把這個case給來做。
此時重提,不過是過個明路,順便替招兵買馬。
“不敢保證百分百功,但是我會盡全力去做。”
管月眸堅定,沒有毫猶豫,干脆地答應下來。
“好。”陳學屹看向的目愈發欣賞。
他點出幾人的名字:“管月牽頭,其他人配合,立專項小組,共同完萬鼎的case。”
“其他人還有問題嗎?”
靳東旭舉起了手。
陳學屹眉心一跳,直接忽略他:“沒事的話,散會。”
眾人紛紛離去,唯獨靳東旭一直跟著他進了辦公室。
“你又有什麼問題?”
陳學屹無奈地問他。
“為什麼管月的團隊里沒有我?”靳東旭不服氣,“萬鼎我啊,可以幫上很多忙。”
“你不是對萬鼎悉,是跟萬鼎的小爺悉吧?”
——都是擅長吃喝玩樂開賽車的祖宗。
陳學屹耐心地解釋:“靳總有意讓你最近回天躍,這個case時間線不會太短,對你來說不合適。”
萬一case沒結束,員卻跑一個。
這不是給人家管月添嗎!
“誰說我要回天躍了!”靳東旭最聽不得這個,不耐煩地催促,“你趕把我放進管月的團隊名單里。”
“你總不想讓別人以為的績,是靠你跟萬鼎小爺的得來的吧?”
陳學屹深諳打蛇打七寸。
一句話,就讓靳東旭偃旗息鼓。
一番爭取后,靳東旭主退了一步,為了管月團隊的“編外人員”。
看著他心滿意足地出去,陳學屹摘下眼鏡,了眉心。
略一猶豫,他還是給靳川打去了電話,把這個case簡單說明了一下。
“鵬程的經營,你說了算。”
既然放手給了陳學屹,靳川就沒打算再手。
可陳學屹打電話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匯報工作。
“我勸過東旭了,只是他的格您也清楚,最后只能同意他做協助。”
說完后,他略帶忐忑地等待自家老板的反應。
靳川沉默片刻,很快道:“既然他愿意干,就讓他去做吧,回天躍的事不急,慢慢跟他滲。”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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