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川真的生氣了。
一連很多天,管月都沒有在家看到他的影。
想要發微信問問。
可又糾結自己沒有合適的份。
“啊啊啊啊啊,到底要不要發微信啊!好煩!”
一頭扎在床上,頭一回覺得再刁難的客戶也比靳川要好伺候。
在這期間,管和蘇玲玉都給管月打過好幾次電話。
管是真心實意的關心自己妹妹。
“沒吵架,沒手,就是發現格不合適,這才想分開。”
管月耐心的跟他解釋。
“這才多久你就離婚?結婚以后都是需要磨合的,不能意氣用事。”
“你打小就倔,但是婚姻里憑倔是沒用的,男人都喜歡溫小意的人。”
管苦口婆心地勸著自家妹子。
卻不知管月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他。
磨合?
你們都磨合快十年了,不還是跟當初一樣,事事都聽蘇玲玉的。
喜歡溫小意?
蘇玲玉不就發飆,也沒見你說什麼。
“小月,你聽見我說的話了沒?”
管覺得一陣無力。
以前他讓妹妹了不委屈,現在妹妹不想聽他的話也正常。
只是他是真的想讓管月能慎重對待婚姻。
“聽見了聽見了,我會好好考慮的。”
管月安好自己哥哥,這才掛了電話。
也想慎重。
可是這婚姻本來就是一場易,算不上什麼糾葛。
而且,現在易里的甲方還生氣的不見人影了。
想緩和關系都沒機會。
沒等管月調整好狀態,蘇玲玉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純粹是想要錢,順便再探聽一下消息。
張就是五千塊。
“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管月微微蹙眉。
這個月,嫂子用各種理由,在自己這里“借”了不錢。
“還不是你侄子,鬧著要學什麼跆拳道。”
蘇玲玉假模假式的嘆了口氣:“學跆拳道太危險了,總得找個好教練吧。”
“既然危險,就別學了。”
管月一句話就把堵了回去。
不等蘇玲玉發火,接著說:“嫂子你也知道,我失業了,這又馬上要離婚……”
不就是賣慘嗎,誰不會。
“那你就跟你老公要錢啊!”
蘇玲玉頓時來了神,隔著電話指點。
“神損失費,青春損失費,每個月的生活費。”
“哦,對了,婚財產也得平分吧?那套房子也得給你一半的產權。”
的算盤打得噼里啪啦直響。
管月都被生生氣笑了。
一個月的婚姻,還跟人家要青春損失費?
論模樣,自己要掏這筆錢還差不多。
房子還想要一半?
真把《婚姻法》當擺設了?
“嫂子,你可真是國家普法教育的網之魚。”
沒心再跟啰嗦下去,管月索掛了電話。
前段時間自己太走運,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吧?
不然這兩天怎麼都這麼倒霉!
管月在心里沖老天比了個中指,爬起來繼續投簡歷。
男人可以沒有——當然,本來就不是自己的。
但是工作是必不可缺的。
好在,努力還是有收獲的。
接連接到了幾家公司的面試通知。
其中有一家對很滿意。
了解過公司的基本況后,管月也覺得非常適合自己。
可就當要簽合同時,蘇玲玉又打來了電話。
被管月掛斷后,又堅持不懈的打了第二遍、第三遍。
“管小姐可以先接電話,合同不著急簽。”
HR很心的給指路了樓梯間。
管月道謝后,終于接起了蘇玲玉的第四遍電話。
“你個死丫頭,怎麼不接電話?!”
不等管月解釋,接著扔出一個炸彈:“快回來吧,你哥傷在家躺著了。”
哥哥傷了?!
管月的臉“唰”的一下失去了所有。
來不及多想,急匆匆地離開了面試的公司,開車往管家走。
當驚慌失措的管月推開家門時,便看到嫂子歪在沙發上,一副哀傷無力的模樣。
蘇玲玉是個潑辣要強的格,能讓如此脆弱……
“我哥呢!他傷得重不重?”
管月心里最后一疑也消失了,急著想要看看管的傷勢。
“哎,他正休息呢,你小點兒聲。”
蘇玲玉趕拉住,把按坐在沙發上。
“了傷不去醫院,在家躺著有什麼用?他起來,我陪他去醫院。”
管月坐不住,心里的焦躁一陣高過一陣。
“去醫院做什麼啊,又看不起病,家里沒有多余的錢了。”
蘇玲玉眼淚掉下來,正好落在管月的手背上。
“你們沒錢,我還有啊,醫藥費差多我都掏。”
這是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管月都想留住他。
聽到說自己有錢,蘇玲玉眸一閃,仍是假意道:“你才失業,又要離婚,手里能走幾個錢啊?”
關心則的管月毫沒有覺不對勁。
見蘇玲玉一個勁地推,只以為是不舍得花錢,就干脆掏出了手機要轉賬。
蘇玲玉裝模作樣的推了幾次,這才擺出迫不得已的模樣,打開了收款碼。
上還不斷強調著:“這錢就算是我們借你的,等你哥好了,我們就……”
話沒說完,就被另一道聲音打斷了。
“你們這是怎麼了?吵什麼呢?”
是管。
他一手著眼睛,一手推開臥室門走了出來。
管月輸碼的手頓時停了下來。
“哥,你沒事?!”
沖上前拉住管,上下打量著。
“你這丫頭胡說什麼呢,我這不好好的。”
管哭笑不得地任由妹妹檢查。
扭頭卻看到妻子哭紅的雙眼。
再看看管月,也是頂著一雙兔子眼。
“你們這是……”他有些不解。
蘇玲玉暗恨管醒的不是時候。
再晚一分鐘,甚至幾秒鐘,管月的錢就到手了。
此時管月也徹底明白過來。
“嫂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臉一沉,上前兩步質問蘇玲玉。
蘇玲玉理虧,蠕了兩下,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小月,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管拉了的手到一邊坐下:“你嫂子也是一片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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