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第二天早上帶一班從南山鎮回利州市的人,這活算是給他玩明白了,簡直爽到飛起。
等向坐上車以后才發現,這班車居然只有他一個人,怪不得去南山鎮的車只有這一班。
原來問題出在這里,平時就沒人去,坐上車以后向為了保險起見,把口袋里的防曬口罩給戴在了臉上。
他有點害怕這個司機也是張家的線人,退一萬步說就算這個司機和張家沒有任何關系。
而且他也不敢和司機說話,本來還打算側面問問南山鎮究竟是怎麼個事,現在看來還是算了。
顛簸了兩個多小時以后,車子終于緩緩的停了下來,向沒有敢多做停留,車門剛打開他就拎著一小包羊下了車。
渾然沒有注意到后司機意味深長的眼神,等他人一下車,那輛班車就開走了。
只留下一地的煙塵,向抬頭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整個車站都沒有一個人,這地方說起來是車站。
實際上就一棟平房后面的院子,而且跟別的地方不同的是,這個院子里一輛車都沒有停。
看來他之前猜測的并沒有錯,從利州市到南山鎮真的只有一班車,而且是來回都是同一輛車的那種。
這里黑漆漆的,只有兩桿路燈孤零零的散發著昏黃的燈,給向的覺就是他來到了一片無人的鬼蜮。
“啪嗒……”
一聲打火機清脆的聲音稍微把他的心思拉回了現實,煙其實也是個緩解恐懼的功能。
比如此時的向,心里已經開始后悔沒有把張鐵或者徐放帶過來了,這地方跟他想象中的小鎮沒有半錢關系。
踏馬的誰家的小鎮連個人影都沒有的,現在可才晚上八點半不到,簡直就是離了大譜。
關鍵這個點他想住個旅館都找不到,剛剛在某德地圖上搜了,南山鎮居然一家賓館都沒有!
就在他煩神的時候,后忽然冷不丁的傳來了一聲蒼老的聲音,把他手上的煙頭都給嚇掉在了地上。
“小伙子……晚上要不要找個地方住下啊……”
“臥槽!是誰!”
向猛的轉,然后把裝著羊的袋子拿在手里,這會他恨不得自己帶個式抄網。
“嘿嘿,小伙子,要不要找個地方住下啊。”
后面的聲音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等向緩過神來拿出手機照了一下才發現原來是個滿口黃牙的老頭。
剛剛他還在愁今天晚上會不會宿街頭,沒想到瞌睡了有人送枕頭,于是他就對著老頭警惕的問道:
“這里不是沒有賓館嗎?”
“有,怎麼沒有,我帶你去。”
跟利州市到的其他人不一樣,這個老頭的普通話說的還標準,跟他的形象很不相符。
事已至此,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跟著他黑順著坑坑洼洼的路往前走。
大約七八分鐘以后,老頭領著向來到了一老式居民樓下面。
順著側面路燈的燈,向這才看到了上面南山鎮招待所六個斑駁的大字。
說實話他驚訝的,沒想到都這個年頭了,居然還能看到所謂的招待所。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現在這個點也沒什麼別的地方可去了,向只能跟著老頭進了這個所謂的招待所。
“怎麼樣,一晚上六十塊錢,水電都有,押金一百塊錢。”
“行吧,這是三百塊,就先在這里住三晚了。”
這個價格沒什麼好說的,不過向也不敢富,他只掏出了三張大紅皮,然后輕輕的遞到老頭的手上。
接過錢的老頭子頓時笑了起來,出滿口的大黃牙。
“好好,我就先走了,白天外面街上有賣飯的,今晚你就在這里忍忍。”
“好的,沒關系,我自己帶了吃食。”
打發走了老頭子以后,向立馬就把房間的門反鎖了起來,甚至反鎖起來他還覺得不放心。
坐著歇了一會以后又把一張桌子搬過去抵住了門,就怕夜里出什麼幺蛾子,被人抹了脖子都不知道。
一切都安置妥當以后向這才放心的躺在了床上,只不過被褥上的霉味讓他有點犯惡心。
但是條件就這樣,他也只能將就一下,勞累了一天的向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
向從板床上爬了起來,后背一陣腰酸背痛,都說從簡奢易,從奢儉難,他睡慣了床。
猛不登的睡床還真有點吃不消,起來以后他點了一支煙,然后走到房間的小窗戶邊上把窗簾拉開。
映眼簾的是外面破敗的街道,是的,向見過窮的地方,可是他沒有見過破敗的。
南山鎮本就沒有幾個人,按理說現在才早上六點多鐘,換作別的城市這會正應該是熱鬧的時候。
但是南山鎮不同,遍地是垃圾的柏油路上布滿了奇奇怪怪的污漬,看起來就沒有環衛工人清潔。
“這踏馬的什麼鬼地方……“
無奈的吐槽了一句向就拎著他的三斤羊下了樓,小鎮的街道上看不到幾家做生意的。
基本上路兩邊的門面都是關著的,連一家早餐鋪都找不到,沒辦法向實在是了。
再加上昨晚那個黃牙老頭跟他說過,街上是有賣吃的地方的。
走了十幾分鐘左右,終于在街尾看到了一家賣面條的,招牌很簡陋,名字做趙大面館。
可以看到里面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在里面吃面,向在瞅到他們的第一眼心里就知道了這些人是哪里的。
絕對是南山神醫院的,他不相信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會有別的醫院,鄉鎮醫院都不可能有。
醫院這種玩意也是看地址的,這南山鎮別說是人了,狗都見不到幾條,建醫院難道做慈善嘛。
“老板,吃什麼面?”
看到向走進來,面館的頭老板很熱的沖著他打了一聲招呼,聲音和他狂的形象有點不搭。
向瞅了一眼菜單,發現東西都便宜的,比如腰花面才14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