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覺得這個方法可行，商量一下就散開了，安平公主依舊攥著云輕的角，把角都攥得變形了，小聲說道：“那我怎麼辦？”

云輕說道：“你回家吧，這個鬼不是惡鬼，對你沒有加害之意。你上的癥狀只是因為與鬼魂接近導致失衡，等我們破了的執念，會自行離去。”

“我不回宮，我要住在丞相府！”

云輕幸災樂禍地看了眼程歲晏，“隨便你。”

——

事關公主，府不敢不配合。畫像很快張出去了，不過一日，便有了眉目。

這老嫗姓肖，今年六十二歲，出于京城的一個普通人家，同樣地嫁在京城。的郎君是一個姓付的小，如今做著從九品校書郎，人都喚他付校書。

肖氏的翁婆已經亡故，與付校書育有兩子一，三個孩子均已家。孫輩中年齡最大的是個十六歲的孫，最小的是個外孫子，還不滿周歲。

付校書薪俸微薄，又要拉拔兩個兒子，所以付家雖也算宦人家，日子過得卻比較儉樸。

肖氏平素頗有賢名，從不與人結怨。不管是親朋好友還是街坊四鄰，沒人道個不字。

死于七天前，死因是心疾，在彌留之際，長子為換上壽，于申正閉眼，壽終正寢。

付家住在永安街東巷第一家，鄰著大街和巷口。

云輕問安平公主，七天前可有去過這個地方。

安平公主想了一下說道：“七日前是王將軍二兒的生辰，我與是好友，前去與做壽，我們在家城郊的冰湖別苑玩了半天。

從冰湖別苑到皇宮，永安街是必經之路。我下午回宮，確實在申時左右經過了東巷。”

“那你路過付家時，有沒有說過什麼話？”

安平公主一瞪眼睛，“你懷疑我對死者不敬嗎？怎麼可能，我認都不認識，更不知道他們家中有人死去！”

浮雪覺得這人說話語氣真討厭，警告道：“喂，你對我師姐說話客氣點，要不然讓你天天都做噩夢。”

安平公主委屈地看向程歲晏：“歲晏哥哥，你看。”

程歲晏一樂：“人家愿意救你全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讓我看誰？收收你那公主脾氣吧，這里沒人在意你是什麼份。”

云輕挲著下說道：“這也太奇怪了。”

一般來說，魂魄在執念很強淹留人間時，要麼留在死亡時的地點，要麼在與執念有關聯的地方徘徊，就算是附到人的上，這個人也該是與的執念有關聯的。

可肖氏明明與安平公主素不相識。兩人份差異巨大，也不太可能有恩怨。目前看不出來的執念能和公主有什麼關系。

程歲晏問道：“會不會這個老太太留在人間和執念沒關系，是被人強行留下來？”

“不排除這個可能，可是那人的目的是什麼呢？一個壽終正寢的耳背老太太，上也沒什麼怨氣，這種魂魄能用來做什麼？”

“也對，除了惡作劇，好像沒什麼用。會不會是報復？……不對，府調查說這老太名聲很好，從不與人結怨。”

浮雪又嘗試和肖氏通。大聲問肖氏：“阿婆，你有什麼執念？”

肖氏笑瞇瞇道：“練啊，是得多練，我練了很久的！要這樣——”說著抬手，好像在揮舞著什麼。

“不是，我是說，你有什麼執——念——”

“饅頭要吃餡啊？我不吃餡，我吃皮！”

浮雪肩膀一松，“算了，你耳朵不好，我較什麼勁。”

“誰說我耳朵不好，我耳朵好得很啊！”

“……”

好嘛，這句倒是聽清楚了。

江白榆看得直搖頭，說道：“先從生前的生活著手調查吧。”

第117章 家丑 “我的夫人，其實是被氣死的！”……

這一天是肖氏的頭七。

京城一帶習俗, 頭七會給死者備留魂飯，這一天死者家中也會擺席面宴請前來祭奠的親戚。

付家人已經提前得知事始末，都在誠惶誠恐地等著云輕一行人臨門。街坊四鄰也有聽到風聲的, 膽子大的便跑到付家看熱鬧，付家人也不好往外趕。

街坊鄰里加上祭奠的親戚, 狹小的院子本站不下，墻外的街邊還站著一群人閑聊。

付家的眷正帶著孩子們在廚房忙碌, 肖氏的丈夫付校書和兒子付大郎付二郎一同接待了云輕幾人。

這三人孝未, 恭敬地彎著子，引著他們走進自家院中。

說起來, 安平公主也是有點賤得慌, 明明害怕，又忍不住好奇，最終還是央求云輕又給開了眼，想著仙姑總歸不會眼睜睜看著鬼傷害。

于是就這麼背著只鬼魂，走進了付家的院子。

一進院子, 發現有那麼多人盯著看, 安平公主便很不高興, 丹指一點：“把他們都趕出去！”

護衛們把人都趕走, 院子一下子清凈了。

付校書的腰又彎了彎。

云輕略打量了一下肖氏這三位至親。

付校書最矮，臉龐枯瘦，神疲憊, 付家大郎黝黑，材壯，看起來較為穩重，付二郎生得白皙清瘦，有幾分俊俏, 一雙眼睛骨溜溜的，時不時覷一眼飾華貴的安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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