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輕坐在小木馬上, 視線很低,看得不太清楚, 只聽到有竹管弦的聲音傳來, 以及的談笑聲。
程歲晏追了上來,推著浮雪的木馬去撞云輕,一邊撞一邊笑道:“你還囂不囂張了?!”
云輕和浮雪嘻嘻哈哈的,浮雪忽然說道:“師姐,我聞到烤的香氣了。”
云輕指了指不遠在冰上飲酒取樂的達貴人們, 說道:“那邊不止烤, 還跳舞呢。”
“咦, 我還沒見過冰舞呢!”
兩人從木馬上下來, 跳起來看冰舞。要不是怕太過招搖,云輕就直接凌空看了。
程歲晏笑道:“想看就走近一些看,正好討杯熱酒吃。”
云輕好奇道:“你認識那些人?”
“不清楚有誰在, 就算不認識,也可以認識一下。”程歲晏一邊走一邊說道。
走出去幾步,忽然看到那邊有一架冰床,由七八個壯的子拉著向他們的方向走來,冰床兩邊跟著十來個護衛。這些人鞋上都套著防的皮鞋套。
冰床越來越近, 上面一共四個人,其中三立一坐。
程歲晏看見坐著那的人,掉頭就走,“算了,不認識,你們想看冰舞,我明天找人跳給你們看。”
云輕莫名其妙,這變臉變得也太快了。
坐在冰床上的人,見他們轉要離去,急忙忙高聲道:“歲晏哥哥!”
脆生生的聲。
云輕一挑眉,扭頭看去。
那子已經站了起來,這會兒跑到冰床的前頭立著,另外三個子簇擁著。朝著程歲晏揮手,一邊揮手一邊重復著“歲晏哥哥”,語氣頗為激。
程歲晏只好無奈地轉過面向。
子催促了幾聲,冰床加快速度,很快停在他們面前。
云輕定睛看去,這子約莫十六七歲,態婀娜,五艷,一雙水眸滴溜溜的,好像會說話似的。
可惜的是眼底有片青黑,盡管涂了脂,卻依舊遮掩不住,而且的臉也未免太白了點。
穿一大紅繡百蝶穿花的,披著件猩紅大氅,戴著金鑲玉長命鎖、珍珠耳珰、凰展翅金步搖。
烏黑的發髻間簪著一大朵由淡和白絹紗做的牡丹花,牡丹花旁簪著一只金掐的蜻蜓,蜻蜓眼睛鑲著紅寶石,又高貴又俏皮。
修道之人,對氣是很敏的。云輕一見之下,覺這個子上似乎有些失衡,氣過重,要麼是出了問題,要麼,就是遇到了不太平的東西。
子高興地看著程歲晏,頭上步搖微微晃,蜻蜓的翅膀優雅地輕,“歲晏哥哥,真的是你,你回來啦?!”
程歲晏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公主,好久不見。”
浮雪悄悄在云輕耳邊說道:“就是傳說中的安平公主吧?長得還好看的。”
不止們在觀察安平公主,安平公主也在觀察們。
這安平公主見程歲晏邊有兩個貌的子,臉便有些難看,轉而又忽然一臉不屑地揚起下,聲音一改方才的俏,而是變得威嚴:“你們是何人,見到本宮為何不跪?”
云輕閑閑地抱著胳膊,笑道:“我們修道之人,只有,沒有貴賤。”
“大膽!還敢頂撞本宮,來人,掌!”
后站的三名子里,有兩個便走下冰床。們鞋上同樣套著皮防,這會兒穩穩地走向云輕和浮雪,板著個臉。
浮雪罵了一句“神經病”。
程歲晏一胳膊,將那兩個宮攔住,他皺眉看向安平公主,“你發什麼瘋?趕道歉。”
安平公主居高臨下地看著云輕,忽然冷笑:“歲晏哥哥,聽國師說,你被兩個妖哄騙了,莫非就是們?”
程歲晏沉下臉說道:“胡說什麼,誰是妖?我看那國師分明才是妖道,整橫行霸道,一的邪氣。”
“歲晏哥哥,國師正在為父皇煉長生不老丹,你當慎言。”
程歲晏已經很有些不耐煩了,拱了拱手說道:“我知道了,多謝公主提醒,這里風大,你請回吧。告辭。”
說著轉就走。
四人才走出去兩三步,哪知安平公主突然大喊道:“來人啊!妖在這里!趕抓住們!”
周圍護衛應聲拔刀,冰面上一片倉啷啷刀刃出鞘的聲音,肅殺冰冷。
程歲晏臉登時一變,返回跑上冰床,一把捂住安平公主的,將拖到冰床的一角,推到椅子上。
安平公主并不反抗,只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其他人見公主沒掙扎,也就沒有阻止,默默地裝空氣。
此時程歲晏背對著云輕他們,大家距離有三丈多。他松開手,低聲音說道:“們是我的朋友,你不要太過分。”
安平公主眨了眨眼睛,“歲晏哥哥,你的朋友很漂亮啊。你說,我和們比哪一個最漂亮?”
程歲晏:“?”
重點是這個嗎?
安平公主沒有得到答案,恨恨地咬了咬牙,染著紅丹的指尖兒指了指云輕說道,“你是不是喜歡?”然后又指了指浮雪,“還是喜歡?”
程歲晏回頭看了一眼。修行之人耳力好,就算他刻意低聲音,他和安平公主的談話還是被他們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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