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的紫雷劈下來,寶貝燒了一塊形黑炭。
第112章 凰 蕭蕭路遠,誰與君同
“什麼意思, 他讓我們去京城見他?他在京城嗎?”浮雪問道。
云輕腦子里再次出現夢境中的場景,師父所在的籠子,確實掛在一園林邊緣, 遠是富麗堂皇的宮殿。
難道在皇宮里嗎?
江白榆說道:“所以,齊子也懷疑云輕是圣曦娘娘?”
云輕點點頭, “我想應該是的。至,他也覺得我和圣曦娘娘有關聯……”說著, 看向師飛葭, “族長,你對齊子了解多?”
師飛葭憾地搖了搖頭:“仙人的世界, 我知之甚。我只知道, 齊子平生兩大絕學,一為風,一為織夢。”
辭鯉問道:“風我們已經見識過了,織夢又是怎樣的?”
師飛葭搖頭道:“我不知道。”
云輕忽然答道:“織夢,應該就是把人拉夢中。實不相瞞, 我之前經歷過一些事。”
接著, 把那日在廣陵城郊夢中經歷同大家說了。說罷, 解釋道:
“此前一直懷疑齊子暗中監視我們, 所以我一直沒敢說明。如今看來,齊子并非無所不能的,若他真能隨意監視別人, 定然首先監視神樂谷的諸位。”
師飛葭說道:“你是說,他能毫無征兆地把人拉夢中?”
“是的,至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就已經在夢里。夢里的一切都很真實,與我們平時做的夢完全不一樣。”
云在心頭籠罩, 室一片沉默,過了一會兒,浮雪說道:“怕什麼,那個浪三疊好了不起,還不是被我師姐一劍劈了!”
——
這一天,神樂谷中的雨一直沒停過。到后半夜,雨漸漸小了些。
云輕抱著膝蓋坐在屋頂上。
肩上和上的傷口還在作痛,不過已經有些習慣了。
天空是黑的,大地也是黑的,的空氣里有一種淡淡的楓葉的清苦氣味,周圍靜得只有雨聲。雨落在瓦片上,雨落在樹葉上,雨落在人的上。
雨忽然不再落在人的上。
鼻端浮起悉的蓮花香氣,蓋住了楓葉的苦。
云輕偏頭,見江白榆握著一把傘坐在邊。他把傘冠往的方向偏了偏,然后拉過的手,手掌包裹著的手,一邊說道:“怎麼不打傘?”說著,掐了個訣,驅散一的氣。
“嗯,不喜歡。”
江白榆沉默地著。
“白榆,有酒嗎?”
“你的傷還沒好,不宜飲酒。”
云輕搖了搖頭道:“又沒傷到要害,小事一樁。”而且,這次也沒有像在玲瓏城那樣支,所以覺恢復得不算慢。
江白榆松開的手,出一塊飴糖,聞著飴糖的香氣說道:“也湊合吧。”說著手去接。
他卻躲開的手,直接將飴糖喂到邊。
云輕一樂,張含住飴糖。然后舌頭卷著飴糖在里左右倒騰,盡量讓整個口腔所有的角落都能到這香甜的味道。問他:“白榆,你怎麼老有飴糖?”
“嗯,因為喜歡。”江白榆說著,手掌向下,重新握住的手。
兩人便都沒說話,雨點落在傘面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過了一會兒,江白榆說道:“云輕,你在害怕嗎?”
“唔,如果說一點都不怕,那肯定是假的。”云輕答道,“其實,我小時候膽子比現在小得多,那時候好像天天都在害怕。”
“怕什麼?”
“怕自己做不好。好像不管做什麼,都總怕自己做不好,讓師父失。你知道后來師父怎麼對我說的嗎?”
“怎麼說的?”
“他說,’做不好’這三個字,就是被人發明出來嚇唬人用的。實際上,世界上本沒有’做不好’這種東西。
因為做本就是好,不管你做什麼事,只要做了,那就是好的,只不過,有時候結果是人難以預料的。
可那又有什麼關系呢?命運飄忽不定,又有誰能夠真正掌握命運呢?”
“你師父說得極是。”江白榆便笑了。他想到了自己。他恐懼的時候,絕的時候,痛苦的時候,又何曾預料過,會有這樣一個孩走進他的人生呢?
或許命運在把一件最重要的禮到人的手上時,總是會先刻薄一段時間吧。
“但是白榆,”云輕又說,“相比害怕,我其實更多的是迷茫。飛葭族長說我和圣曦娘娘有關系,齊子因為懷疑我是圣曦娘娘才主找上我,可我又不是。
所以,我到底是誰?你說你當初離開華山,是為了尋找自己到底是誰的答案。幸運的是你后來找到了,我真的好羨慕你。
因為我從四歲開始,這個問題就住在了我的人生里,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答案,或許,我可能要用一生去尋找這個答案。我到底是誰。”
“你是云輕。”
云輕看向他。
“你是云輕,”他又重復了一遍,“善良,勇敢,聰慧,真誠,可,有的時候多愁善。
會堅強也會脆弱,會照顧朋友的,會行俠仗義,走到哪里都在發,越被了解越被喜歡……
總之這就是你,不管發生什麼都無改于這一點,你就是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云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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