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他們也認出了,見笑得不懷好意,立刻疑神疑鬼地怒道,“笑什麼笑!”
云輕不僅笑,還要刺激他們:“如今你們兄弟二人,夜夜都要做連床大會了吧?呵呵。”
一句話,不僅把這倆人說得臉紅,后的江白榆和程歲晏聽到也是臉熱。
程歲晏默默說道:“你懂得多。”說著同地看了一眼江白榆。
浮雪一手搭著云輕的肩膀,從后探出半個腦袋,笑嘻嘻道:“哎呀呀,我道是誰,原來是華派的神仙道!”
“閉!!!”
那兩人盛怒之下,劍襲來。
孫管家一臉尷尬,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他連忙后退避免被波及,同時心里又有點解氣。
打吧,讓這兩個口沒遮攔的丫頭知道厲害。
云輕和浮雪毫不猶豫地拔劍迎敵。程歲晏一看打起來了,一時熱沸騰,想也不想加戰場。
那兩人看到云輕拔劍時就先震驚了,不為別的,單為手里那把劍。
“妖,俞師兄的劍怎麼會在你手上?”
云輕笑嘻嘻道:“俞北亭已經叛出華派,拜我門下,認我做干媽啦。不如你們兩個也加我們龍首派,我為你們主持婚禮。”
“臭婆娘,你去死吧!!!”
憤怒激起了斗志,劍意如雨如雷,咆哮澎湃。
可惜再強的斗志也改變不了實力。
以云輕的劍法,專修劍道的俞北亭都奈何不了,同這兩個普通弟子手,有如拈花拂葉,實在是輕松愜意。
加之浮雪與程歲晏的助陣,那就是一邊倒的制了。
江白榆抱著胳膊欣賞幾人戰斗,目追著那道火紅的影,食指一下下地輕輕敲擊著手臂。
看看那倆弟子挨打挨得差不多了,他這才負手上前,冷冷說道:“不得無禮。”
兩名弟子方才被云輕氣得頭腦發昏,此刻才發現主竟然在此,慌忙單膝跪倒,恭恭敬敬齊聲說道:“參見主!”
“你們是哪位長老門下?”
“回主,弟子周士譚。”
“弟子水瀾。”
“我們二人侍奉的都是行歌子長老。”
原來這兩人那日犯下錯后,被門中一連串的審問訓斥責罰,不僅挨了打,又要被發配去做苦力。
他們實在不想吃苦,傾囊賄賂了管派差事的師兄,恰逢廣陵城范家求助,師兄見也不是什麼大人,樂得做順水人,派了他二人前來。
江白榆點點頭,傾湊近云輕,悄聲問道:“還要打嗎?”
云輕失笑,“不打了,我們走。”
江白榆莞爾,“好。”
四人抬腳正要走,那孫管家急急忙忙跑過來,臉上堆起花一樣的笑容,眼睛里著一子孝子賢孫般的卑微,攔住他們道:
“不能走,幾位貴客,難得下臨,可不能走。小人已吩咐備下酒席,我們郎君馬上回來。”
浮雪嫌棄道:“你這人,臉變得也太快了。”
孫管家賠笑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失敬失敬。幾位請——”
第15章 夫妻 是這促狹鬼能做出來的事。
孫管家好說歹說,末了都快下跪了,云輕四人只好移步花廳去吃酒席。
路上,程歲晏好奇問道:“你們與那兩個華派的弟子到底有什麼過節?”
浮雪笑嘻嘻地解釋了一番,自然,略過了師姐“略施小計”的過程。程歲晏聽得哈哈大笑,驚得樹上幾只鴿子嘩嘩展翅逃走。
江白榆也是搖頭失笑,心想,是這促狹鬼能做出來的事。
孫管家倒也沒著急領他們去花廳。
一來范大戶還沒回來,二來,他也是有心賣弄一下范家這座宅子,便帶著幾人在前邊兩個花園里小小地游玩一番。
這棵樹是哪里移栽的,那塊假山石是哪里運來的,這個亭子曾經招待過哪位貴客,那個牌匾又是哪位才子題的……如數家珍。
浮雪問道:“你們修這樣一座宅子要花費多錢?”
“我們已故去的郎君當年買這座宅子花了六千五百兩,后來又增增補補的,填進去三千多兩,因此上這宅子里外值個上萬兩了。”
浮雪聽得直咋舌。
……
過不多久,傳聞中的范大戶回家了,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趕來見人。于是賓客一同席。
云輕以為范大戶是個一把胡子的老頭,年紀應該與孫管家差不多,卻不料來的竟是個年輕男子。
這人約莫也就二十歲出頭,面皮白凈,五清秀,說話語氣溫溫的,讓人心生好。
“幾位喚我二郎便好。”那范二郎臉上掛著生意人常有的那種熱的笑,眼神只略瞟了一眼云輕與浮雪,并不多停留。
他說:“今日幾個朋友給一個舉子踐行,我也是閑的跑去湊熱鬧,不想竟怠慢了貴客。”
接著喚小廝,“去把我前幾天收到的那壇槐葉酒取來。”
說罷朝云輕幾人笑道:“這酒是宮里的,我知幾位道長超塵俗,看不上這些,權當嘗個鮮吧。”
孫管家何止備了酒席,還請了四個十五六歲花朵兒般的孩子又彈又唱。
云輕喝著小酒,吃著小菜,聽著小曲,心想怪道都說富貴迷人眼,在這多住幾天,這一顆道心怕就要融化在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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