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小白菜呦
附小的午飯是需要學生自己去食堂打飯的,允許學生回家吃、學生帶飯也可以,也有不怕麻煩的家長給學生送飯的,自由度相當高。
最後一節課下課鈴聲響起,學生們一窩蜂地往教室門外跑。
季疏緲怕被到撞到,不不慢地問同桌:“你午飯怎麽吃?”
“我回家去。”傾傾急急忙忙地放下鉛筆,也走了。
“緲緲,去吃飯啦!”教室門口,小胖子韓淇探頭探腦,他後還站著杜紫汐。
行吧,有飯搭子了。
杜紫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把一上午的所見所聞事無巨細地告訴季疏緲。
食堂裏人人,季疏緲雙手護在前,艱難地打到一份飯菜。
昨天他們差點撞上傾傾的時候,季疏緲就發現了,自己的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發育了,現在還沒隆起顯出形狀來,但要是撞到或者用什麽一,那疼痛真的很酸爽。
上輩子自己這對長到了B+,這輩子家裏的夥食那麽好,怎麽也得拿一對C。
嘖,以後不得迷死一堆大學生。
附小的食堂非要說優點,那只能說幹淨而且花樣多。
非要說缺點,那就是——沒一樣好吃。
三人都吃不慣,草草吃了兩口,就一臉菜。
季疏緲:“去買點零食吃吧。”
韓淇舉起雙手:“我雙手雙腳同意!”
把餐盤放到回收窗口,三人結伴去了學校的小商店。
“不知道附中那邊的飯菜好不好吃。”季疏緲踮起腳張圍牆的另一邊。
好吃的話,就想辦法賄賂一下守門的大爺。
三人在小商店買了些零食吃,季疏緲咬著玉米腸,挑了些作業本和文,結賬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錢沒帶夠,而小商店不能刷卡,杜紫汐的錢也只夠自己買吃的,最後還是韓淇遞上一張百元大鈔,幫付了錢。
季疏緲調侃地說:“哇哦~沒看出來啊,小胖,你還是個大款呢。”
韓淇:“我也很窮的,我爸媽都很給我零花錢,怕我拿去打游戲,這還是我爺爺給的。”
“放心吧,我會還你的。”
韓小胖紅著臉:“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用還,我……你,我的錢,你隨便用。”
杜紫汐嚼著幹脆面,看看韓淇,又看看季疏緲,低頭咬一大塊繼續嚼。
季疏緲十分有義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很有義氣,以後我允許你做我忠誠的下屬,以後你就是我的好兄弟了!”
早這種苗頭,還是早點連拔起比較好。
“兄……兄弟?”韓淇傻了眼。
季疏緲:“不然呢?你想做姐妹也可以。”
韓淇憋悶:“那還是兄弟吧。”
上輩子也是這個時間吧,韓淇的日記本被好事的同學拿到,在班裏當衆朗讀,揭開了韓淇暗的,弄得季疏緲、韓淇兩位當事人下不來臺。
這輩子他們都轉學了,應該不會再重演一回。
告別兩位小飯搭子,季疏緲去了嚴維的辦公室,問傾傾家到底怎麽一回事。
嚴維一邊唉聲嘆氣,一邊把事原委說了,和季疏緲猜想的大差不差。
傾傾家確實是農村的,當地重男輕嚴重,傾傾上邊已經有一個哥哥了,母親懷的時候,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又得了個孫子,于是冒著計劃生育罰款的風險,傾傾被留了下來。
等到被生下來,家中自然是一陣腥風雨,要不是當時在嚴厲打擊溺斃嬰的行為,家的人怕坐牢,傾傾都活不下來。罰款了以後,傾傾父母徹底恨上了,一氣之下把傾傾扔給,帶著大兒子來A市,後來生活漸漸好了起來,從擺攤賣炒飯,到現在開了一家小餐館。
去年傾傾的去世,家裏一個老人都沒有了,小餐館又需要人手,父母才把接來北京,要不是有九年義務教育的制度著,夫妻倆都不會讓來上學。
這些都是嚴維去家訪得知的。
季疏緲皺眉:“小餐館?後邊小巷子裏那家?”
嚴維: “你知道?”
“學考試那天,去那家吃了飯。”季疏緲不高興地撇撇。
原來當時,在後廚挨罵的就是傾傾啊,居然還慶幸,慶幸不用遭那樣的苦難。
我真該死,真的。季疏緲心想。
下午的第一節 課都上了一半,傾傾才急沖沖地趕來,氣籲籲地站在門口喊“報告”。
任課老師都知道的況,沒有為難,直接讓進來了。
的舊襯衫上沾著兩塊新鮮的油漬,大概又是中午在餐館幫忙留下的。
傾傾看著桌上的作業本和文,驚訝地看著季疏緲。
季疏緲滿不在乎:“我不用寫作業,這些都用不上,都送給你了。”
“我不要。”傾傾說著,把東西都推到季疏緲桌上。
季疏緲手一揮又推了回去。
們的作引起老師的注意,看了過來。傾傾張不安,低頭看課本裝作無事發生。
還沒有下課,傾傾不敢再弄出大靜,急得眼睛都紅了。
季疏緲惡趣味地欣賞著的表,覺得這顆爹不疼媽不的小白菜真是太可了。
下課鈴聲終于打響,老師一轉,傾傾急忙道:“你都拿回去,我不能收!”
“你真不要?”季疏緲問。
“不要!”傾傾眼神堅定地要黨。
“好吧,我也不要。”季疏緲說著拿起那些東西扔進了後門的垃圾桶裏。
傾傾急忙都撿起來:“你幹什麽呀!”
季疏緲說得理所當然:“你不要我不要,不就是垃圾。”
傾傾急得直掉眼淚:“我不要你的東西,不要你可憐我!”
季疏緲頭皮發麻,覺自己錯了,解釋道:“不是可憐你,也不是施舍給你,想和你個朋友來著,朋友之間互相送些東西,不是很正常的嗎?”
“真……你真的想和我做朋友?”
在那雙真誠又小心翼翼地眼眸裏,季疏緲自慚形穢,勾著的肩膀往座位上帶,循循善道:“真的真的,咱倆可以做一輩子的好朋友。以後我罩著你,你跟我混,以後我開公司當老板,你就給我當書。”
傾傾噎著問:“為什麽是書?”
“因為書必須是最信任的人啊。”季疏緲說道。
最信任的人。
季疏緲突然想起,上一世公司度過危機,一切蒸蒸日上的時候,周回一旨人事調,把自己從行政崗調去總裁辦公室當書。
季疏緲跑去質問,周回頭也不擡地說:“當書,不正適合你養老魚?有事可以讓下面的人做,沒事可以扯著我的大旗在公司作威作福。”
讓公司度過危機的那一筆生意的合同,是季疏緲喝趴三個老總爭取來的。季疏緲存著私心,當晚就醉醺醺地揪著周回的領帶,讓他保證公司不倒閉就不開除,讓在公司魚到退休。
這家公司,待著還開心的。
季疏緲聽完他的說辭,了下:“聽起來怎麽像是大總管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
周回:“……”
最後讓季疏緲答應做書的,是書的待遇——每月扣完五險一金到手六千五,但每年的年終獎六位數,和公司的盈利掛鈎。
季疏緲第一年的年終獎,就拿了六十萬,第二年水漲船高,公司大賺,年終獎讓在核心地段付上了首付。
季疏緲小聲說:“騙子。”
後來送手機這種小事都讓我幹。
傾傾:“你說什麽?”
季疏緲嘆氣:“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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