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還差點再次要了寒時的命……”
溫特姆悶悶咳嗽了一聲,“如果不是你和語棠找到我,說不定我現在還把那個偽造出來的假的西門寒時當作親生兒子看待……”
他英明一世,生意場上運籌帷幄,到頭來在自己孩子面前,竟然沒一點分辨力。
這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此時此刻臉上的褶皺充滿了頹喪。
“西門先生,”阮安暖深吸了一口氣,冷靜道,“或許,寒時不用死。”
“你說什麼?”溫特姆瞬間抬眸。
“我說,寒時他會好好活著。”
阮安暖語氣鏗鏘有力,一字一頓,格外清晰,“因為我已經找到了可以把他里的轉生鱗取出來的辦法。”
溫特姆面出驚訝,可隨即蹙起了眉,“據我所知,轉生鱗的副作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可以消解的辦法,除非……”
話未說完,他臉就沉了下來。
“你該不會……”
“西門先生,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告訴您。”
阮安暖指節輕在自己的肚子上,“我的,很特殊。”
此話一出,溫特姆瞬間了解。
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解轉生鱗副作用的,就是凰。
他松了口氣,“你說的是真的?”
“是,”阮安暖點頭,“只要寒時能撐到我孩子出生,到時候我會用我的換他的,這樣的話,他就會恢復正常。”
“等等……”溫特姆怔了下,“你說什麼?換?”
阮安暖笑了下,“您還記得雷醫生嗎?”
溫特姆面僵了下,“凰的事…… 和他有關?”
“不止。”
阮安暖直背脊,呼吸都變得促起來,“您最開始里被人下了毒,我以為我的凰就可以解,后來還是雷醫生告訴我,說您里的毒有兩種,其中一種必須要有人試藥才可以。”
溫特姆心里忽然有種不好的覺,“清清說是幫我試的藥,難不……”
他先為主,西門清清這麼說了,他也就信了。
畢竟,清清是他看著長大的。
“您沒有猜錯,”阮安暖語氣凝重,“您之所以能醒來,是因為雷醫生用自己的試藥,外加上我的凰,您才能從昏迷中轉醒。”
而這一切,當時霍先生不在,沒有人給解釋。
被誤會,和雷風逸有染,百口莫辯。
溫特姆撐著拐杖的手繃,“你說的是真的?”
“事已至此,我沒必要騙您。”
阮安暖閉了閉眼,“雷醫生為了西門家鞠躬盡瘁,可臨死還要被人誤會,如果不是今天我把這件事說了出來,這個世界上恐怕不會有人知道他做的這些事。”
溫特姆原本還英氣的眸,此時此刻再也沒了之前的冷靜。
“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您愧疚,或者說別的什麼,”阮安暖道,“我只是覺得,雷醫生應該需要一個真相。”
活著的時候死得不明不白,死了之后,該有的清白,得還給他。
溫特姆蹙眉,撐著拐杖的指節繃。
“這件事,我會去調查的。”
他看向阮安暖,“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該有的清白,我會還給他。”
阮安暖松了口氣,好似完了一件大事。
可下一秒,溫特姆就詫異道,“你剛才說……要救寒時,需要換?”
“是,”阮安暖點頭,“這是唯一的辦法。”
“那換后你……”
如果只是普通的換,怎麼可能非要等到孩子出生以后,而且明明喜歡,卻還不愿意答應結婚,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把現實攤開在了他面前。
他蹙眉,“你想用你的命,換寒時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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