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普通的槍傷,不至于到了現在還昏迷不醒。
難道……
想到某種危險的況,阮安暖頓時什麼也顧不得了,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忽然轉頭去茶幾上的水果刀。
西門語棠一把攔住,“你做什麼?”
“我……”阮安暖怔了下,看了眼醫生,咬牙道,“我可以救他……”
西門語棠冷眸睨了眼醫生,冷聲道,“好了,沒什麼事的話你先出去,等一會有需要的時候再喊你!”
醫生點頭,拎著自己的醫藥箱離開。
溫特姆站在一旁,面冷沉,“阮小姐,你剛才說什麼?”
阮安暖呼吸微窒,“我說我的可以……”
“阮安暖!”西門語棠趕忙打斷了的話,“現在不是你逞強的時候!你要做的就是守在寒時邊等寒時醒來!”
“可他到了現在都還沒醒來,我怕……”
“他會醒來的。”
西門語棠皺眉,“在他沒醒來之前,你不準做傻事!”
溫特姆看著這一幕,心里浮現了一疑。
等西門語棠出來,他才沉聲問道,“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西門語棠怔了下,搖頭,“沒有,我怕想不開自殺,所以才攔著不讓說的,并沒有什麼瞞您。”
“是嗎?”溫特姆提高了音量。
西門語棠雖然張,還是道,“在西門家,沒有什麼可以逃得過叔叔您的法眼,我說的自然只會是真的。”
“呵,”溫特姆收回視線,“最好是這樣。”
他撐著拐杖,下樓離去。
西門語棠輕輕扶了下口,原本也打算離去,可剛踩到樓梯,就停下了腳步。
折回到臥室,把阮安暖拽到了洗手間。
阮安暖咬,“還有什麼事嗎?”
西門語棠點頭,兩只手抓著的肩膀,“阮安暖,我告訴你,你是凰這件事非同小可,現在知道的人已經很多了,你如果還想和寒時好好生活,這件事就不準再告訴任何人!”
“沒用的。”
阮安暖搖頭,“謝之恒已經知道了。”
“不,”西門語棠搖頭,“他不會把這個告訴別人的。”
阮安暖不解,輕輕蹙眉,“就算他不會,可謝之蕊也知道了,我之所以能從謝家離開,就是幫我的。”
西門語棠愕然,“你告訴謝之蕊了?”
阮安暖怔了下,點頭,“我當時為了逃走,只能告訴。”
“你糊涂啊!”
西門語棠痛心疾首,“你知道這樣下去,你有多危險嗎?”
“我知道,”阮安暖閉了閉眼,倉皇后退靠在洗手臺上,“可是我沒辦法,這是我唯一的選擇。”
深吸了一口氣,“你聽說過因果回嗎?”
西門語棠恍然,“什麼意思?”
阮安暖笑了下,語氣淡淡,“我之前還在想,轉生鱗一旦,就沒有辦法拿出來,直到我知道我是凰,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開心嗎?”
如果是凰,那麼的霍先生就有救了。
“阮安暖,你別告訴我你打算讓寒時喝你的?”
西門語棠皺眉,隨即用力拽住了的手,“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個孕婦!而且寒時要是知道,一定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
“可如果不這麼做,他就會死。”
阮安暖垂眸,輕輕著自己的腹部,“只要他能撐到我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我可以用的換他的命,那樣的話……也不會有人覬覦什麼凰,一切也都會結束。”
這大概,是命中注定的選擇。
西門語棠呼吸驟,之前只聽過,凰一滴就可以讓人起死回生。
可霍寒時里有轉生鱗,況自然不同。
深吸了一口氣,冷靜道,“要為他續命,不一定非要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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