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清清冷笑，“你知道有這意味著什麼嗎？”

阮安暖定定的對上人的視線，緩緩道，“轉生鱗對寒時的影響很大，即便是用我的，也只是能暫時延緩轉生鱗的副作用，如果沒了我，他會死。”

“呵，”西門清清不以為然，“你威脅我？”

“不，我只是在賭。”

“賭什麼？”

“賭你不會把這件事公之于眾，”阮安暖靜靜的看著人的臉龐，“因為，能讓寒時拜托轉生鱗副作用的人，只有我。”

西門清清抿，“什麼意思？”

阮安暖垂眸，靜靜的著自己手腕上包扎過的傷口。

“斷斷續續的給他喂，只能延緩，”笑了下，“如果要救他，唯一的辦法就是給他換一。”

此話一出，即便是蠢鈍如西門清清，也聽出來了話里的意思。

“你要給寒時哥哥換？！”

蹙眉，盯著阮安暖的肚子，“那你和孩子呢？”

阮安暖深吸了一口氣，輕輕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等我孩子出生后，我自然會兌現我的承諾，而在此之前，我會用盡辦法，讓寒時撐到我平安生產。”

的語氣溫和，明明是用自己的死換他人生的事，卻被說的如此云淡風輕。

“你……”西門清清指節繃，“你真愿意這麼做？”

“愿意。”

阮安暖抬眸，“如果用我的死能換他后半生平安順遂，那麼這就是我的愿。”

只想他好好的。

西門清清看著面前人的臉龐，忽然之前的敵意就轉變了一種敬佩，那子敬佩來的忽然，自己都難以接。

“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心！”

站起來，甩袖道，“如果不是看在你救的人是寒時哥哥！我才不會幫你保呢！”

不自在偏開臉，背對著阮安暖。

阮安暖瓣挑起了一蒼白的笑，“看來二小姐是答應和我的約定了。”

“答應歸答應，”西門清清轉頭睨了一眼，警告道，“不過我告訴你，說好的我幫你保，你就救寒時哥哥，要是你言而無信，我就……”

“就把我是凰的事公之于眾，讓我為眾矢之的。”

阮安暖主接上了的話，“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視我如掌中釘，中刺，我也沒有資格再待在寒時邊。”

西門清清愣怔片刻，哼道，“最好是這樣。”

睨了阮安暖一眼，“記住你說過的話。”

阮安暖看著人離去的背影，剛才的強忍瞬間崩盤，整個人癱似的躺在了床上，再度暈了過去。

……

霍寒時做了一場夢，夢里他娶到了喜歡的姑娘。

可新婚當天，他掌心卻都是。

“暖暖……”懷里的人穿著紅的冠霞披，緩緩倒在了他的懷里，鮮和服的融為一，他一時間竟然分辨不清。

他彎腰，忍不住嘶吼出聲，“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阮安暖搖頭，拉住了他的手。

“霍先生，來不及了。”

瓣溢出一，卻還是笑著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頰，“他們這些人，都是沖著我來的。”

“不要……”霍寒時眼眸猩紅，“暖暖，你不能離開我……”

他呼吸促，眼前視線模糊。

可懷里的人，卻還是緩緩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癱在他懷里。

彌留之際，呢喃的聲音鉆了他的耳朵，微弱卻又格外令人震，“霍寒時，為了我和孩子，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