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答應謝謙尋的邀請。
明明以往那種時候,都只會窩在家里,誰也不想見的。
可能是想見bony吧,想。
河邊的風溫吹拂,確實舒服的。
安苒坐在一個石凳上,懷里抱著bony,著夜中波粼粼的河面,靜默不語。
謝謙尋就坐在旁,安靜陪著。
“心里還難嗎?”
他突然問。
如果不開心,他更希會像喝醉酒時那樣,痛痛快快地把心里的不快都發泄出來,而不是悶在心里。
安苒轉頭看他,搖搖頭。
沉默片刻,才緩緩說,“其實我是開心的,今天這樣的結局,曾經無數次出現在我的夢中,可也僅僅是在夢中而已,我沒想到,真的還會有這麼一天,害死我父母的那個兇手還能伏法。”
以前,每每想起父母的枉死都覺得心如刀絞地痛,痛恨殺人兇手,也痛恨自己什麼都不能做。
現在吧……
心里雖然還是為父母的驟然離世到無辜和憾,但卻多了一份釋然。
看著謝謙尋,清澈的眸中多了一抹希冀的澤,似乎還笑了笑,“我媽媽希我好好生活呢,以后,我會好好的。”
“你爸爸媽媽在天有靈,知道你這麼堅強,一定會很欣的。”
安苒笑笑,仰星空,許久,說了一句,“我謝上天垂憐,讓兇手伏誅。”
那天之后,安苒的生活又恢復了常態,但不同的是,心中某積的重負消失了,有的只是對未來更多的盼頭。
這天上班,敏麗得了空就湊到安苒邊聊天。
“我瞧著你最近跟謝帥哥走得很近啊,怎麼就沒點實際的進展?”
“什麼走得很近?”
“你不上夜班的時候幾乎天天跟人家晚上散步遛狗,這還不近?我跟我家肖寶都沒你倆約會得勤呢。”
“是嗎,那是誰一下班就往蛋糕店跑的?你和樂邦約會的時間還。”
“那不是店里最近生意好了麼。不過說起這個,還真得謝謝帥哥,你都不知道,經過他的點撥之后,蛋糕店的業績是真的眼可見地提高了。”
“這麼優秀的男人。”敏麗撞一下安苒的肩膀,“你還不趕把人拿下?”
安苒現在已經習慣了敏麗有事沒事就拿和謝謙尋打趣,不過說起最近和謝謙尋,也確實是經常晚上見面。
最近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心總是浮沉不定,一時會想得開,一時又會莫名地emo,但晚上出去遛遛狗,散散步,就覺得心平靜舒暢很多。
自己都沒有察覺,謝謙尋就這樣潤細無聲一般滲進了的生活中。
“你可不是一個隨便跟哪個男人走這麼親近的人。”敏麗笑呵呵看著,“你別跟我說你對他沒有點心哦,我不信。”
——
安苒晚上八點下的班。
下班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進浴室洗澡。
洗澡前,習慣地先在盥洗臺前刷牙洗臉。
洗面在臉上暈開了泡沫,不一會,安苒就打開水龍頭,低頭清洗。
臉上的泡沫洗干凈了,瞇著眼睛繼續用清水在臉上,覺水龍頭的水忽然沒了,閉著眼就手去擰開關。
聽見“咔”的一聲,安苒疑睜眼,然后就看見一道強勁的水柱就直接噴了出來。
安苒不知道怎麼回事,手忙腳地想關上水龍頭,卻發現本不管用,水是不噴了,卻從水龍頭的管子接不停地滋出來。
安苒的服和頭發一下子被打了。
不懂修理這些,連忙跑到廳中找手機準備打電話房東,手機剛拿起來,謝謙尋的電話就進來了。
安苒禮貌地接聽了,只是一接起來就急切道,“那個……我家里有點事,一會我再給你回電話。”
說完剛想掛,謝謙尋就問,“出什麼事了?”
“我家水管壞了,我得房東來修。”
“我就在你樓下,我上來。”
安苒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電話已經切斷了,片刻后,門鈴響起 ,開門就看見謝謙尋和bony在門外。
謝謙尋牽著狗進屋,“哪里水管壞了?”
“浴室。”安苒指了指浴室的方向,“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水就關不住了。”
謝謙尋看著上半和頭發都了,白皙干凈的臉頰上還有水珠子,他斂下眼底的那抹幽暗,挪開了視線,“你先去換服,我去理。”
“好,謝謝你。”
安苒也覺得自己這樣在他面前很狼狽,趕轉回了房間。
等換好服出來,走到浴室門口,就看見謝謙尋站在盥洗臺前,那件灰休閑上的襟被濺了不水,額前垂落的幾發也在滴著水珠子。
好在,水龍頭總算是關上了。
“水龍頭的軸心墊片磨損了。”男人雙手一邊在水龍頭上搗鼓,一邊對說,“我把它修好,你今晚將就著用著先,等明日我再過來給你換個新的。”
謝謙尋說著,視線在浴室的水管上審視了一圈,改口道,“或者我讓人來直接換一批管道吧,那樣你以后就不用擔心再出現這種況了。”
“你覺得如何?”
見后沒有回應,謝謙尋疑地轉頭,卻見穿著米白家居的人正看著他發呆。
四目相,安苒驟然回神。
“呃?哦,好,好。”
沒太聽明白什麼意思,就紅著臉小啄米般點頭。
兩人一個在浴室,一個在門邊對峙著,氣氛有些微妙。
覺他的目落在自己上,安苒頓時心如麻,“那個……你頭發了,我,我給你拿巾一下。”
安苒說著就從另一邊的置架上拿過干凈的巾,“這個是干凈的,你……啊……”
慌不擇路,腳下踩在積水上,猛地一打,巾還沒遞出去,就往后仰倒——
謝謙尋手疾眼快,長臂一攬,攔腰將人摟了過來。
只是一時沒控制好力道,用力過猛,人的地方直接撞在了他服濡的前。
僵與清晰相的瞬間,謝謙尋腦中莫名浮現了那晚罩在他臉上的那件蕾,以及上面殘留的香暖的香。
心神猛烈地震了一下。
他低頭看去,懷里的人漂亮的眸子睜大,表赧張,不沾脂的臉如染上了紅暈,白紅潤的。
謝謙尋心跳有些失控,灼熱的目下移,落在了的瓣上。
盈潤,像是了的桃,讓人有種想一品芳澤的沖。
謝謙尋腦中有這個念頭的時候,已經失魂般低頭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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