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意抿了抿,蹙眉看著他,沒說話,但表已經說明一切了。
就是很擔心。
之前是對謝謙尋做過調查的,知道這個人確實各方面都很優秀,這樣的人,如果站在對立面,那就是一個可怕的勁敵。
很難對付的那種。
雖然謝宥時也很有本事,但俞知意就是偏心地不想謝宥時挨欺負。
從的雙眸中看到了對自己的關切和擔憂,謝宥時心口滾燙,難自控地湊近親了一下臉頰。
“放心,你老公不至于離開半個月就失勢。”
他圈住細腰的手臂收,“我還要給我家謝太太做靠山的,哪能這麼容易倒?”
俞知意張了張,剛想說話,某人又湊過來親了親的瓣。
俞知意被他這連番的親作弄得耳發熱,不由嗔他一眼,“你……”
還沒說什麼,男人就心機地岔開了話題。
“三天后有一個慈善晚會,我們一起去,到時候謝太太看上什麼,我通通拍下來送你,當作是你最近辛勞照顧我的犒勞,好不好?”
俞知意愣了一下。
這個慈善晚會早有耳聞。
是雁城今年舉辦的一場最盛大的慈善晚會,雁城上流圈的各界人士都會邀出席,聽說當晚拍賣的東西也都是價值不菲的珍品。
“你打算去?”看著謝宥時。
謝宥時點頭,“嗯。”
最近他不在外面走,可外面卻早已是風起云涌,他也是時候該面了。
“可是你的傷……”
謝宥時看著擔憂的神,心里暖暖的,勾笑道,“你不是說,我隨時可以恢復正常生活了嗎?”
“可是那種場合,你免不了需要應酬吧。”
梁醫生說他最近還是不要沾煙酒為好。
“那到時候謝太太可不能離開我邊了。”
俞知意疑,“為什麼?”
謝宥時輕輕摟,噙笑,“到時候別人來敬酒,我就說太太管得,不讓喝,別人自然就不敢灌我酒了。”
“我才不要。”俞知意不滿地輕哼,“那我在別人眼里豈不蠻不講理的悍婦了?”
“怎麼會,到時那些人只會說你夫有。”
俞知意一怔,杏眸流轉間,歪著腦袋看他,“那你就不怕被別人笑話你怕老婆?”
謝宥時挑眉,“‘怕老婆’難道不是對男的一個高級贊詞嗎?”
俞知意微微怔住。
難以想象,這話是從桀驁不馴的謝二口中說出來的。
最終俞知意還是答應了陪他一起去慈善晚會。
不是為了要他拍什麼東西送,純粹只是為了“盯著”他,不讓他喝酒而已。
三天轉瞬即逝。
慈善晚會當晚。
兩人到達現場的時候,宴會廳里已經很熱鬧了。
俞知意一襲煙灰肩長,頭發盤起,搭配了一套白鉆耳環和項鏈,段窈窕,氣質淡雅高貴。
謝宥時則是一黑高定西服,清俊矜貴。
兩人合出場,一如既往地到現場的不關注。
“梁醫生說,以你現在的狀況,飲酒小酌是沒有問題,但不能過度。”
俞知意挽著謝宥時的手臂,一邊往里走,一邊看著那些蠢蠢想上前跟謝宥時打招呼的人,臉帶微笑,低聲音跟他說,
“你自己看著辦吧,如果遇到了非要應酬的人,小量抿一兩口,應酬一下也是可以的。”
“好,聽謝太太的。”
俞知意又低聲道,“一會你要是遇到不想喝的,你就給我一個眼神,我幫你找借口擋住。”
謝宥時低眸看著一副嚴陣以待的人,心臟像被什麼東西狠狠著,讓他心口發,連帶著聲音都染上了滿滿的意:“好。”
兩人正說著話,前面就已經有人走過來打招呼了。
“謝總,好久不見。”
一個中年西裝男人端著酒杯走了過來,離遠就朝謝宥時出了手。
謝宥時從俞知意上回視線,禮貌地手與對方握手,“常總,好久不見。”
常總看向俞知意,“這位就是謝太太吧。”
俞知意含笑點頭,“常總你好。”
“你好。”
常總看著兩人,調侃道:“我就說之前的飯局怎麼都不見謝總帶謝太太一同出席呢,想來是因為謝太太太麗人了,謝總舍不得讓旁人瞧了去,寶貝著呢。”
謝宥時勾一笑,手摟住俞知意的細腰,“那當然,自己的老婆,我不得寶貝著些麼。”
他那護犢子似的態度,仿佛就是在說:老子就是不想讓別人瞧見我老婆的絕世容。
俞知意覺得他這樣的際方式有些狂,但心底卻又因為他的這句話而歡喜。
反觀那個常總,似乎是了解謝宥時的子,聽見這話也沒覺得驚訝,反而哈哈笑了起來。
兩人又聊了幾句,常總就舉著酒杯對謝宥時說,“謝總,之前的項目,我們雖然無緣合作,希日后,能與謝總有別的合作機會。”
謝宥時莞爾,“常總是前輩,我還指著跟你學習經驗呢,合作日后是肯定會有的,但這杯酒,我今天就不能與常總喝了。”
聞言,常總臉微變,以為謝宥時這是拒絕的意思,正想要說些什麼,便看見謝宥時滿臉溫地低眸看了一眼他邊的太太。
然后才抬頭對他說,“抱歉,我和太太最近在備孕階段,不適宜喝酒。”
俞知意臉上的笑容差點當場裂開:“……”
???
剛剛謝宥時低頭看來的時候,以為他是要自己開口拒酒的意思,俞知意正打算要跟對面常總說什麼呢,結果,他就炸出這麼一句。
按之前商量好的演,好像也沒這出戲吧?
“喲,原來是怎麼回事啊。”
對面的常總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笑看著兩人,“哈哈,那這杯酒謝總確實不能喝了,這樣,我干了這杯,以此祝謝總和謝太太早生貴子。”
謝宥時角笑容肆意,“借你吉言。”
直到那位常總離開了,俞知意才回過神,剛想開口問謝宥時干嘛要編這麼離譜的理由,前面就又有人過來跟他打招呼了。
對方寒暄過后,要敬酒,謝宥時就又來了,摟著的腰跟對方說,“抱歉,我和太太在備孕中,不能喝酒。”
接下來好幾波人過來敬酒,他都笑盈盈地對人來說——
“我們夫妻打算備孕要小孩,太太不讓喝酒。”
“我們正在備孕,不方便飲酒。”
“抱歉,備孕中,我不能喝酒。”
……
總之句句不離“備孕”二字,俞知意真是服了這個老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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