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聯系不上他。”
余靜剛回答完,便看見一旁的盧卡斯示意去過安檢。
“晚晚,我要排隊過安檢了,等我下了飛機再跟你說,先掛了。”
跟寧晚晚告別后,將手機放進小包里,拉著行李去安檢口排隊,下意識的回頭看了機場口一眼,眼底的失難過瞬間浮現。
慕澤洋沒有來。
盧卡斯沒有錯過眼底的難過,對東方人的子不太了解,既然喜歡,為什麼還要放棄?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一個男人而已,至于嗎?
“你……要不要晚點再回去?現在去找孩子他爸還來得及。”
看在余靜是他下屬員工的份上,盧卡斯好心的開口提醒道。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的思緒拉回,看了對方一眼,“不需要。”
“可你明明看起來很舍不得。”
“我沒有,看隊伍。”
盧卡斯轉頭就看見排在他前面的人距離自己有點距離,連忙推著行李箱跟了上去。
過完安檢,余靜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候機廳一眼,沒有看見想看到的人,最后失的回頭走過安檢門,再也沒有回過頭。
就算不能來,好歹也應該告訴自己一聲。
只是這樣聯系不上人,讓覺得自己像個小丑一樣。
飛機直到即將要起飛,余靜握在掌心的手機始終沒有響起,也沒有信息進來。
最后在空乘的提醒下,將手機關機,讓人拿一張毯過來后,就閉上了眼睛。
盧卡斯在國外本就是聞名的花花公子,這會已經跟旁邊的金發聊得正開心。
余靜嫌棄兩人說話聲音有些大,拿出耳機戴上,繼續睡覺。
本以為會睡不著,沒想到迷迷糊糊中很快就進了夢鄉。
只是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夢里慕澤洋傷忘記了,甚至還辱妄想攜子上位,嘲笑不自量力。
余靜蹭的一下睜開眼睛,看著機艙里其他乘客都在睡覺,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在飛往國外的飛機上。
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距離飛機落地還有一個多小時,想繼續閉上眼睛睡覺,卻怎麼也睡不著。
腦海中不停的浮現著剛才夢的畫面,心底深有種不太好的預,只是這會在飛機上,沒辦法聯系上人詢問一下慕澤洋的況。
就這麼煎熬了一個多小時,飛機終于在T國外機場落地。
余靜因為記掛著飛機上的那個夢,下飛機第一件事就是給慕澤洋打電話。
只是電話還是于無人接聽的狀態。
就在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手機那頭終于被接聽了,不等開口詢問男人為什麼言而無信,那頭先一步開口了。
“余小姐,我是澤洋的媽媽,慕澤洋出車禍了。”
慕夫人的聲音里帶著一抹哭腔,聽起來很是傷心難過。
余靜的心在聽完慕夫人話的一剎那,整個人仿佛置冰窖一般,握著手機的手狠狠攥,良久都沒找到自己的聲音。
“他……現在怎麼忘了?”余靜聽著慕夫人的哭聲,漸漸回過神來,緩緩開口。
“他現在還沒蘇醒過來,聽說你出國了,你……能不能回來看看他,或許聽見你的聲音,他就醒來了。”
余靜的眼淚有點不控制的落下來,抬眸看向T國萬里無云的藍天,半晌才緩緩開口,“好,我現在回來。”
一旁的盧卡斯雖然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但是看見余靜落淚,猜測著可能發生了一些事。
掛斷電話后,余靜側眸看向他:“盧卡斯,我要回國一趟,公司那邊我可能需要請假,若是我沒趕回來,就幫我辦理辭職吧。”
盧卡斯顯然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但是公司剛通過余靜的關系,和ZY設計公司合作上了,不好轉就卸磨殺驢。
“出什麼事了?需要我幫忙嗎?”盧卡斯沒有直接同意或者拒絕,畢竟余靜的能力在這里擺著。
“慕澤洋出車禍了,我需要回國一趟,若是我趕不回來,就幫我辦理辭職。”
“那你先回去理,辭職的事以后再說,除非你不打算完學業。”盧卡斯說。
余靜沒有太多心和盧卡斯討論這事兒,“好,等我回去看看況再說,我去買票,先走了。”
說完也不給盧卡斯反應,轉又推著行李箱去機場大廳準備購買回南城的機票。
只是最近的航班也得是三個小時后,余靜立馬定了機票。
或許是緒到了影響,余靜覺到肚子里的小家伙也有些緒不安。
手著肚子,輕聲說:“寶貝,你別怕,爸爸不會舍得離開我們的,媽媽還沒告訴他,你是他的兒子這件事呢。”
或許是因為余靜的話起到了作用,肚子里的小家伙還真的平靜了下來。
余靜從沒有這一刻覺得時間是個漫長的東西,這三個小時讓坐立難安,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一般漫長。
……
另一邊。
南城第一醫院,重癥監護室門口。
慕澤洋的母親坐在樓道的座椅上,慕父站在玻璃窗前看著病房里躺在病床上的兒子,眼眶微微泛紅。
轉頭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慕夫人:“醫生怎麼說?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嗎?”
聞言,慕夫人瞬間就哭了出來。
“你別哭了,現在在這里哭有什麼用?兒子已經躺在里面了,你就不能安靜點?”
“安靜?我怎麼安靜?兒子現在昏迷不醒,我做母親的難過一下也不行?”
慕父的臉有些難看,但是他也只有慕澤洋這一個兒子,自然不希他出事。
“我也很難過。”
慕父說完這句話后,轉離開,他準備去找慕澤洋的主治醫生詢問一下結果。
還沒到醫生辦公室門口,慕父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直接掛斷,然后走到醫生辦公室門口,準備敲門。
手剛抬起來,掌心的手機進來了一條信息。
“慕先生,你不想知道你兒子車禍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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