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曜宸是左家這一代最小的兒子,他最大的哥哥,比他大出了二十幾歲。
因為他的母親朱夏荷,是左家老爺子娶的填房后妻。
朱夏荷嫁給了一個比自己大了三十來歲的左老爺子,生下了左曜宸之后不久,老爺子就去了。
二十來歲的朱夏荷帶著年的兒子,周圍是一群對孤兒寡母虎視眈眈的繼子和叔伯,同他們周旋著,憑借自己強大的手腕,在左家復雜的爭斗中,保住了左曜宸應有的那份財產,將他順利地培養長大,甚至還將他送上了家主之位。
其中的艱辛,外人難以理解。
所以,左曜宸對自己的這個母親十分敬重,幾乎言聽計從。
但除了讓他接近徐合歡這件事。
電話一接通,朱夏荷就焦急得不行。
“曜宸啊,你要抓了啊,你表弟沉璟啊,這幾天一直找我問合歡的聯系方式!”
“你再不花點心思,合歡就真的被別人搶走了!”
“合歡真的是個你錯過了就再也遇不到的奇子,你看你表弟,才見第一面就被迷得神魂顛倒了!”
傅沉璟這幾天一直想法設法地想找徐合歡。
左曜宸還真是從未見過他對一個人這麼上心。
“好,我正好有點事找,下午就過去。”
左曜宸狠狠道。
**
徐氏診所。
“除了卓家的卓不凡外,最近上門求醫的,都是點名要找徐長青徐老出手的。”
季予惜到了才選好地址的診所里,助理對季予惜道。
時間倉促,也懶得裝修,找的別人裝好的,換了個牌子就自己用上了。
今天,徐氏診所正式開張。
季予惜看著那一連串的求診記錄,一點都不驚奇。
“雖然師傅這幾年的幾臺大手都是我做的,但我的名氣還沒打出去,不如師傅,京都的人不信我也是自然的。”
許多找求醫的,但其實也是通過他找徐長青。
但這種狀況不會持續太久了。
診所開張,門口已經擺滿了花籃,但沒有人上門,季予惜把所有上門的人都推掉了。
除了重回京都接的第一個單子。
“予惜!開張大吉,生意興隆啊!”
卓無憂推著卓不凡的椅來了,還帶了花籃和祝賀開張的禮。
“你們來了,進來坐!”
季予惜熱地邀請卓家兄妹進了自己的診室里。
進來之后,閑聊幾句,卓無憂就出了些許擔憂。
“萬一季家知道你開了個診所,一定會上門找麻煩的,他們最近又開始到找你。”
“我聽說他們很想去予惜日化找你麻煩,但你的公司搬進了左家的寫字樓里了,他們不敢進去。”
季予惜的目一直注意著卓無憂的。
“我現在不是季予惜,我現在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醫生徐合歡。”
用小錘子錘了錘卓不凡的膝蓋。
“現在是什麼覺?”
卓不凡面苦笑。
“你就不用費心了,我這個,治不好了。”
他也知道,季予惜是有些醫的。
但是自己的,已經徹底廢了,所有希都斷了。
卓無憂也是完全不提這茬了。
“予惜啊,哥哥現在已經能生活自理了,都可以自己坐椅出門逛街了。”
卓不凡也笑道:“今天我們是過來給你捧場的。”
但季予惜也知道,他們只是不想讓擔心而已。
卓不凡這天才般的人,卻了一個廢人,再怎麼強裝正常,也擋不住他眼里那逐漸頹靡下去的暗。
“沒事,我只是檢查一下,幫你疏通疏通經脈,延緩一下萎而已。”
季予惜也不提治的事,讓自己的助理們將銀針和材都搬了過來。
季予惜一邊和他們聊天,一邊給卓不凡施針。
“予惜,你竟然租到了左家旗下的寫字樓,你是怎麼做到的,你也太厲害了!”
季予惜:“我也沒想到能租下來,你呢,你以后有什麼打算?”
卓不凡出事之后,卓家將他放棄了,私生子進門,奪走了屬于他的一切,卓無憂這個妹妹也被連帶著趕出來了。
“我媽死了之后,卓家就再也沒什麼讓我眷了,我準備出道做豆了。”
卓無憂一直上的是音樂學院,學習聲樂和舞蹈,原本是在讀研,不出意外,將來會是個杰出的歌唱家。
可現在,卓家放棄了他們,連學業都無法繼續了。
“那也是一條出路,不過,經紀合同要看好,不要隨便簽。”
卓不凡道:“放心,有我替盯著,我這幾年的法律沒白學。”
說著話,卓不凡上幾大位已經扎滿了銀針。
忽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這是徐合歡的私人電話,一般能打進來的都是人。
“哪位?”
對面是一個優雅,但涼薄無的聲音。
“我到樓下了,出來接一下花籃。”
每一個字都著濃濃的不愿。
又是他。
自狂。
看了一眼,果然見一個影在診所門口徘徊著。
季予惜:“在上班,沒空,花籃放下就行。”
一看又是被媽來的。
對面的人頓了頓,“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季予惜看了一眼卓不凡和滿銀針的。
“實在抱歉,我現在走不開。”
對方完全不給拒絕的機會,“你在哪個診室?我上來。”
掛了電話,季予惜對卓家兄妹道:“一會兒要來一個左家的人,他不知道我就是季予惜,你們懂的。”
卓家兄妹自然是守口如瓶。
一分鐘之后,助理引著左曜宸進了診室。
沒想到,左曜宸進去就看見了認識的人。
“卓不凡?”
卓不凡看著眼前這陌生的容,面疑。
“你認識我?”
左曜宸點頭,“電視上見過你。”
卓不凡垂下了眉睫。
曾經的他,是多麼耀眼啊。
十幾歲就上過央視的綜藝節目,用自己超強的記憶力震驚了整個京都。
左曜宸看了看他那扎滿銀針的,并未多話,而是直接對季予惜道:“徐小姐,祝賀你的診所開業。”
季予惜接過了花籃,繃著客客氣氣的笑。
不覺得這個人會這麼好心。
這一臉的不愿,滿臉都寫著,是他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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