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知雪?”
霍承駟愣了一下。
許不言點點頭,“是啊,剛回來沒幾天,正準備接手佟總那邊的生意。”
尚萊集團在A城的地位,相當于霍氏在京州。上回喬萬峰的別墅區項目公開招標,唯一的合伙人也落在了尚萊集團。
集團老總佟浩然是個做事雷厲風行的爽快人,傅氏跟他有過不合作。
因為格相近,傅寧玉跟他私也不錯。
只是自從傅駿出事之后,兩家的走就了。
但沒想到這次城建項目時間張,傅寧玉不得不再次向尚萊集團求助。
“佟小姐也是學藝的。”許不言低聲道,“聽說在國外,有過不壁畫作品。傅總大概是想讓來輔助……”
“嗯,我知道了。”霍承駟低聲道。這件事以后再說,現在他想馬上趕回家,吃到小媳婦兒給他做的西紅柿蛋面。
……
阮姜姜剛把面端出來,就聽見男人急匆匆的腳步聲。
笑了笑,給他碗里又多放了點西紅柿。西紅柿熬了漿狀,裹在蛋上,聞著就香噴噴的。
霍承駟一口氣吃了兩大碗。
最后風卷殘云,把剩下的面和菜全都吃了,還把湯喝了個。
阮姜姜再一次驚嘆男人的飯量,呆呆的著他,眼神充滿驚喜和崇拜。
霍承駟被看的不好意思,本來還想吃塊點心的,抬起的手又慢慢了回去,沖輕笑。
“想吃就吃嘛!”阮姜姜看出他的小心思,遞給他一塊皮蛋撻。
這是今天現烤的,第一次嘗試,效果竟然不錯。
霍承駟一口一個,吃的很過癮。
阮姜姜兩只小手托著腮,眼睛快冒星星了。
“這麼看我干什麼?”男人挑挑眉,“嫌我吃多了?”
小姑娘很誠實的點了點頭。
以前確實這麼想過。見識了他的飯量之后,常在廚房里發愁。
一個月生活費就那麼點,怎麼才能讓他吃飽吃好,還能有魚有?
不過現在不用擔心生活費的問題了。
現在覺得,他強壯大口吃飯的樣子,特別有安全。
這個是不是刻在人類DNA里的呢?在遠古時期,資匱乏,老祖宗們茹飲,只有大口大口的吃,才能長得壯,才能打到獵,保護妻兒老小。
霍承駟笑起來,的小臉。“人不大,腦子里想的東西還奇怪!”
阮姜姜抗議:“怎麼不大?”
“是,大!”霍承駟壞笑,“該大的地方都大!”
“你……”
阮姜姜抬手打他,一下打在他邦邦的上,傷不著他分毫自己手還疼。
霍承駟眼底一抹壞壞的笑意。
“最近刷到一些吃播,我看那些博主的胃口都沒你好!”阮姜姜神俏,“小說里的總裁都有胃病,沒有像你胃口這麼好的!”
“誰說總裁都有胃病?”霍承駟愣了愣,“我從小吃得好睡得好,想干什麼干什麼,傭人一日三餐準時端上桌,還有各種育訓練。”
他嗤笑一聲,“我想得個胃病,還是難的!”
阮姜姜點頭贊同,“所以小說都是騙人的。”
“也不全是。”霍承駟咧,“起碼有一件事,小說沒騙人。”
“什麼?”
阮姜姜單純的目對上男人大灰狼一樣的眼神。
瞬間明白了,小臉像個西紅柿,嗔怪的瞪他一眼就跑開。
“老婆,再給我來杯咖啡吧?”霍承駟笑著看背影,“家里還有別的點心嗎?”
吃飽了才有力氣讓開心啊!
……
周末是個好天氣,傅寧玉喊阮姜姜和霍承駟一起吃飯,包間就定在常去的那家私人會所。
這天人來的倒是齊全,除了他們倆,還有傅驥和紀清云,他倆難得沒有急診也沒有排班,一年過去了,這還是第一次有個完整的休息日。
傅駿和傅昭也在。
霍惟不甘落后,阮姜姜現在是他跟傅寧玉的爭奪對象,他必須傅寧玉一頭。
于是聽說今天的飯局,他立即趕了過來。
傅寧玉沖翻了好幾個白眼,還是霍承駟和阮姜姜一邊一個拉住,一場戰爭才得以平息。
傅駿心不錯,特意帶了梅子酒,自己在那自斟自飲。
“二哥今天好的呢。”阮姜姜悄聲跟傅昭說,“跟那位蘇小姐和好了嗎?”
“你說安安啊?”傅昭笑著搖搖頭,“他倆一對冤家,分不開也好不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但我看蘇小姐對二哥真意切……”
“那又有什麼用?”傅昭聳聳肩,聲音得更低,“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渠……”
“我們家老二,就是那條又深又黑的渠!”
阮姜姜在桌子下面了。
傅昭倒是無所謂,轉頭看向傅駿,他已經喝了兩杯,正準備倒第三杯,被傅昭猛地一把拿過杯子。
“干什麼啊?”
“我算是看出來了。”傅昭狐貍似的盯著他,“只要沒有安安的場合,你心都不錯!”
“呵。”
傅駿輕笑一聲,從手里搶過酒杯,梅子酒一飲而盡。
“老二,咱們四個人,就你跟我最特別。”傅昭小聲道,“咱倆是同一個爸媽,又是龍胎,分比他們更深厚。”
“作為你妹妹,我得勸你一句,別不知足!安安這種姑娘打著燈籠都難找,等哪天反應過來拋棄你了,你哭都沒地方哭!”
“是嗎?”傅駿笑笑,淡定拋出幾個字,“才不會走。”
“喲,哪來的自信?”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給準備嫁妝!”他偏頭看,眼神清冷而堅定,“我一定像對待親妹妹那樣,把風風嫁出去!”
傅昭嘖嘖兩聲,撇了撇,繼續吃自己盤里的東西。
跟這樣的天生犟種沒什麼好說的了。
怪也只能怪蘇凌安對他太好,太讓他有優越。蘇凌安給他筑好了最后一道防線,而且把這道防線筑的很牢固,讓他以為永遠不會塌。
“嗯……你說的好聽。”傅昭小聲嘀咕,“希你失去的那天,也能這麼瀟灑哈!”
傅駿的手微微頓了一下,梅子酒灑了一點出來。
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繼續喝酒,只是不知為什麼,總覺酒的味道變了。
變得更酸,更,更無法下咽。
“你們兩個頭接耳的說什麼呢?”傅寧玉拍拍桌子,“今天難得聚的這麼齊,不準在飯桌上說悄悄話!”
傅昭干笑兩聲,“沒有,媽……”
“一張吃飯都不夠用,你倆還有工夫竊竊私語!”傅寧玉瞪了兩人一眼,轉頭看向阮姜姜,立即笑的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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