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姜姜問怎麼不自己去要簽名,小助理一臉為難。
“阮老師在阮經理的辦公室里,倆人不知道在吵什麼呢……我,我不敢進去。”
阮姜姜眉心微蹙,過了一會兒來到阮明軒辦公室前。
里面果然傳出爭吵聲。
“姑媽,現在公司賬上是真沒錢,你這麼我,我也沒辦法!”
“呵,你該不會以為阮氏只是你們父子幾個的吧?老爺子可說過,阮氏我也有份的!”
“誰不知道您有份啊!”阮明軒怪氣,“但是這麼多年您一直在國外,您名下的財產也得有人打理不是?放在公司,也是為了讓您的財產錢生錢,等您老了還能坐榮華富貴!”
阮鴻曦哪是那麼好糊弄的人?
在國外的時候一心搞事業,等事業有了才顧得上阮家這攤子事。
結果卻聽說,親哥哥阮鴻義把名下的財產充了公,放到阮氏公司里了。
在老爺子面前還振振有詞,說是保護的利益。
拜托,那可是親哥哥,從小一起長大,阮鴻義什麼德行能不知道?
“呵,明軒,你說的倒是好聽。”阮鴻曦冷笑一聲,“我今天來要的是我自己的錢,你橫豎阻攔著不給是什麼意思?”
“姑媽,那我就實話跟您說了。”阮明軒死豬不怕開水燙,“前些年公司規模擴大,需要多買幾辦公場所,所以您名下的財產都變了不產。”
“你說什麼?”
阮鴻曦一驚,接著阮明軒拿出不產權證,往桌上一扔,態度極其傲慢。
“姑媽,”他笑道,“產權證上也有您的名字,等公司再盈利了,一定給您分紅!這不還等于是您的錢嘛!”
阮鴻曦拿起來一看,是有的名字不假,但阮鴻義一家子也全都在上面!
等公司盈利分紅?
呵,公司賬本長什麼樣子都沒見過,盈利不盈利的,還不都是他們父子幾個說了算!
“你們……你們合起伙來坑我的錢!”
阮鴻曦把產權證重重往桌上一摔,“阮明軒,你們這麼做不怕遭報應嗎!”
“嘖嘖,姑媽瞧您激的!”阮明軒眉一挑撇撇,“您現在年紀大了,別那麼緒化!再說,您要那麼多錢干什麼?不就是為了音樂會嘛!”
阮鴻曦這趟回國,也是想把歌劇事業在國發揚大。
然而離開這麼多年,國早已沒有的位置,再加上人們對歌劇本就知之甚,自然對也就沒什麼印象。
要想發展歌劇事業,辦音樂會做宣傳是最快捷的方式。
辦音樂會,需要錢。
沒有投資方,阮鴻曦只能自掏腰包。
可是……
阮明軒這顆釘子扎的進退兩難。
是個高雅的藝家,自帶一超凡俗的氣質,從來沒跟人紅過臉吵過架。
此時想破口大罵一頓,可腦子里搜羅的最臟的詞兒,也就是一句:
“你們混蛋!”
阮明軒笑起來,搖了搖頭,正想保安把這位姑媽帶出去。
忽然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
阮明軒愣了一下,接著瞪住阮姜姜,用手指著:“你……你就這麼闖進來啊?一點兒規矩都沒有!”
阮姜姜淡漠一笑。
“阮經理,規矩兩個字怎麼寫?我倒想請教一下呢。”
“阮姜姜!”阮明軒蹭地站起來,“這是在公司里,你給我老實點兒!”
“阮氏的規矩,就是侵吞別人的財產,就是無聲無息的霸占本該屬于別人的東西?”
“你……”
阮姜姜走過去,站到阮鴻曦邊。
剛才還氣憤激的阮鴻曦,不知為何心一下子平靜下來,好像這個孩上有魔力,能人心。
不過阮鴻曦沒看,依舊高昂著頭,像一朵不曾吹落風中的花。
“阮姜姜,我警告你!”阮明軒臉上掛不住,“你沒弄清楚況別瞎說,資產的分配重組,這都是公司高層的事,與你無關!”
“再說,你都攀上高枝了!”阮明軒嘲諷一笑,“再過不久就該離職了,阮氏的事,你還有什麼資格管呢?”
“公事我沒資格管,但這件事,算得上是家事吧。”阮姜姜雙手環抱前,一臉淡然。
“姑媽的錢是用來辦音樂會的,無論如何,你和爸爸都不應該……”
“阮姜姜我再說一遍!”阮明軒抬高聲調,手掌用力拍桌子,“這事兒用不著你管!你這麼管閑事,你幫姑媽開音樂會去!”
“阮明軒!”
“在公司里,你該我阮經理,別忘了你現在還沒離職呢!”阮明軒神輕蔑,輕哼一聲,“對了,你不是還有三十萬的嫁妝嗎?沒記錯的話,那筆錢還是姑媽給你的!”
“阮姜姜,你要是真心想給姑媽辦演唱會,就把給你的錢拿出來,烏反哺嘛!”
阮明軒笑容險。
吃進去的東西誰還能吐出來?
阮姜姜現在有喬萬峰當靠山,他不了,那就給使使絆子,難為難為。
姑媽不是喜歡在宴會上跟阮家唱反調,向著這個野丫頭嗎?
那就讓這丫頭拿出誠意給辦音樂會!
他還不信了,就憑這兩個人還能翻天不!
……
離開辦公室,阮鴻曦一路走的很快,后的阮姜姜得小跑著才能跟上。
“姑媽……”
阮鴻曦定住腳步,但沒有回頭。
阮姜姜慢慢上前,心里還是有些張的。
清冷,高傲,是對這個姑媽最直觀的印象。
從小到大,跟阮鴻曦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即便見了面,阮鴻曦對所有人也都是一副理不理的樣子。
但令阮姜姜沒有想到的是,跟沈衡結婚,阮鴻曦竟然給那麼厚的一筆嫁妝,解了燃眉之急。
這個恩一直記在心上,就算阮明軒不提什麼烏反哺,也要還姑媽這個的。
“姑媽,你聽我說。”阮姜姜深吸一口氣,“你辦音樂會的事可以給我,我來想辦法籌錢……”
“不必了。”
阮鴻曦背對著,冷冷吐出三個字。
“這本來就不關你的事,你沒必要摻合進來。”
“可是姑媽,我……”
“你的任務就是管好你自己!”阮鴻曦終于轉過,清亮的眸子里寫滿疏離,“還真把自己當阮家的人了?呵,姜姜,雖然你姓阮,但你從來都沒融進過阮家。”
“我說這些,你能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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