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姜姜在臥室里,聽見沈衡喊了幾聲,問還吃不吃飯了。
的心跳還沒變回正常頻率,臉頰還是發熱,但角忍不住輕揚。
咕噥著回答他不吃了,外面安靜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走出房間,發現他正在打掃剩下的飯菜。
兩盤菜還剩個底,鍋里還有些米飯,他鼓鼓勁兒,風卷殘云一般把這些打掃的干干凈凈,還像往常一樣把碗也洗了。
洗碗的時候阮姜姜站在他后,看著他寬厚的脊背,不由得輕輕咂舌。
三個阮姜姜的飯量都抵不上一個沈衡的。
在心里盤算。
這些排骨和菜是上回去超市買的,大概五十多塊錢,大米飯煮了一鍋,再加上飯后的水果,要是頓頓這麼吃,那這一天的伙食費……
正想著,猛然看到沈衡拿起一塊榴蓮,一屁坐在沙發上。
阮姜姜:“……”
沈衡問:“這榴蓮你昨天買的?”
阮姜姜木然點頭,“呃,是。”
“下次別買了。”
阮姜姜一怔,接著聽見他說:“買車厘子吧。榴蓮熱量太大。”
他從前在家都不怎麼吃這種水果的。
阮姜姜瞪著眼睛抿著,這盒榴蓮是買給自己的,每回生理期都痛的厲害,偶然聽同事提起,說吃榴蓮能緩解,這才買了一盒。
可是整整三大塊榴蓮,都被沈衡一腦兒吞進去了!
此時阮姜姜心狂躁,有個小人聲嘶力竭的喊著:“吃吃吃就知道吃!車什麼厘子!長得像個車厘子!”
可上說出來的卻是綿綿的,“……好,明天我就去買。”
沈衡輕輕一笑。
阮姜姜聽話乖巧還很賢惠,他暫時寄居在沈衡的殼子里,能跟這樣一個小人共一個屋檐下,總比跟個悍婦在一起強多了。
看來上天還是待他不薄,讓他連姓埋名都埋的這麼舒坦。
但他作為一個男人,總不能虧待了。
沈衡邊吃邊想,毫沒注意到阮姜姜瞬息萬變的表。
直到深吸一口氣,像是把脾氣死死下去的模樣,他才微微一怔。
還沒說什麼,阮姜姜已經回臥室關上門了。
沈衡手里拿著最后一小塊榴蓮,忽然反應過來該不會只買了這一盒吧?接著他慌忙去冰箱里翻,果然……
原來買一盒是給兩個人吃的,可他上沒把門的一個人全吃了!
沈衡有些懊惱,跟人搶東西吃,這麼丟人的事,還是生平頭一遭。
正想著,手機忽然震,他跑到臺小心翼翼關上門,低聲接電話。
“大哥。”
“我已經跟海城那邊的醫院打過招呼了,專家會診,都是自己人,肯定會盡心盡力。讓你朋友放心,媽媽不會有事的。”
“對了,”大哥傅驥低聲笑道,“你那朋友……是個的?”
沈衡咳嗽幾聲,想把這事糊弄過去。
“老四,你當和尚當這麼多年,從來不凡心,這回破戒了?”
“沒有。”沈衡沉聲,“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你別多想。”
傅驥的笑聲更加意味深長。
“還有件事要告訴你,你那‘普通朋友’,你得多關心一下。”
“什麼?”沈衡聚會神,“怎麼回事?”
“這次海城醫院組織會診,我在線上參與了,巧醫院里有我一個師妹,想旁聽學習一下。又巧的是,這個師妹前兩天剛給你那普通朋友開過止痛藥。”
沈衡不說話,連呼吸都停了下來。
“不是什麼大病,是常見的痛經。”傅驥解釋,“這跟個人質有關系,但總是用藥,對不太好。”
“那得怎麼治?”
“這個……”傅驥笑笑,“醫學上隔科如隔山,我又不是研究婦科的,我也不知道怎麼治。不過聽說……經期吃榴蓮應該能緩解疼痛。”
沈衡睜大眼睛,最后那塊榴蓮剛塞進里,啪嗒一下掉了出來。
“榴蓮熱,活散寒,適當吃一點應該是可以幫助促進循環,緩解宮寒引起的痛經問題……”傅驥還在說,卻聽不見電話那頭的聲音了,“老四?老四,你在聽?”
“你小子怎麼了?不會吃榴蓮了吧?”
“喂!”
沈衡默默掛了電話,做賊心虛的把臺收拾好。
轉回到房間,目掃了一圈,還真看到矮柜上有一小瓶止疼藥。
沈衡懊惱的恨不能把吃進去的榴蓮都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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