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歆還沒被宋鶯時殺個回馬槍的這聲“媽”給震驚到,就聽到了后半句。
有一種自己的小心機被人拆穿的尷尬。
何歆干笑兩聲,“你這孩子,你真是……”
宋鶯時也出了無奈的神。
何歆對是很好,也答應過不再干涉和商硯深的關系。
但說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大概在何歆那里,商硯深比的分量要重一些,多年母子做下來,彼此已經有超過關系的親了。
宋鶯時還要說什麼,手上卻一空,手機被不知道什麼時候靠過來的商硯深拿走了。
宋鶯時長手臂要搶回來,商硯深卻已經把手機鐵到了自己耳朵邊。
“媽。”
商硯深淡淡地朝那邊了一聲。
他在一邊聽著,很容易就判斷出宋鶯時是在跟何歆打電話。
前面的話也就算了,到最后一句,宋鶯時毫不避諱地在他面前說要等他走后再去見何歆,那話不止是說給何歆聽的,更是說給商硯深聽的。
“你早點休息。”商硯深直接命令道,“不用你管的事,心。”
何歆被人拆穿的尷尬還沒褪去,正好罪魁禍首自己冒出來,就理所當然地把商硯深訓了一頓。
商硯深默默聽完,而后才掛了電話。
宋鶯時瞪他一眼,把自己的手機搶回來,自顧自地繞過他走向路邊。
見抬手要攔車,商硯深上前來,“這麼晚了,打車不安全,我送你。”
“你送我才不安全。”
商硯深:“只要你聽話,就會很安全。”
他都已經被這麼防備厭惡了,怎麼可能再不顧意愿強迫什麼。
但宋鶯時還是往旁邊拉開一點距離,用行表明不會聽他的話。
這時,一輛出租車開過來,宋鶯時攔下來,就要上車。
商硯深沒有阻攔。
正當宋鶯時以為他轉了,就見他轉頭就拉開前座,上了車。
宋鶯時:“你下去!”
商硯深用一口地道的英文讓出租車司機開車。
“鶯鶯,我只是要送你回家。”
可宋鶯時一點也不想暴自己的住址,用英文喊司機停車。
司機左右為難,看了商硯深一眼。
雖然是不同國度的人,但大概出于人類趨利避害的天,司機很快就辨認出誰的地位高更有話語權。
商硯深讓他開,他就一直開。
宋鶯時氣鼓鼓地搗了座椅一拳。
“你到底要干什麼?!”宋鶯時低聲嚷道,“我們兩個已經離婚了!離婚了!你還沒看出來嗎,我討厭你,不想再見你,為什麼你還不肯放過我!”
這些話,宋鶯時不說,商硯深也很清楚。
辯解無用,他干脆一聲不吭地聽發泄。
宋鶯時仗著司機不懂中文,噼里啪啦把自己的不滿全都傾瀉出來。
但忘了,雖然司機聽不懂的中文,卻能分辨出說話的語氣。
“士,您的人我看他對你很好,看上去很你。看在他這麼你的份上,不管他做了什麼惹您不高興了,能不能給他一點溫呢?”
宋鶯時更氣了。
從后視鏡的反中看到商硯深微微勾起的角,也顧不得禮貌,直接反駁道:“不好意思,不過你看錯了,我跟他不是一對。他是一個跟蹤狂,能不能幫我甩掉他?”
司機錯愕地看了商硯深一眼。
但商硯深臉上的神太淡定了,甚至還迎著他的眼神點了點頭,緒十分穩定。
哪有跟蹤狂被拆穿以后不氣急敗壞地辯解的?
司機決定維持自己的第一印象,堅定這兩人的關系。
“士您說笑了。你們二位看起來如此登對,這位先生更是儀表堂堂,怎麼可能是跟蹤狂?之間都會吵架,但不要因為一時的意氣,就錯過這麼好的男人哦!”
宋鶯時重重地嘆一口氣。
的英文水平算好的,但再好的英文也無法說服一個固執己見的人。
算了!
同鴨講,不說了還不行嗎?
加班到半夜,已經夠累了,被商硯深攪和這麼一通,更是讓心俱疲。
干脆擺爛,消極面對。
出租車很快就開到了的住。
商硯深自覺掏錢付車費,宋鶯時完全沒打算跟他客氣,推門就下車。
快步地走,如果可以的話,甚至想跑起來,把商硯深甩到后面。
但這個賊的男人,沒要出租車司機的找零,直接整票一扔,就跟著下車了。
男人甚至不用跑,就能輕松地追上來。
宋鶯時消極到底,他要跟就由他跟著。
等到了家門口,按指紋打開門后,并沒有急著走進去,而是撐著門框回頭。
“你說今晚只是要送我,現在都已經送到不能再送了,你可以請回了吧?”
“可以。”商硯深倒也干脆,當真沒再糾纏。
宋鶯時不著痕跡地松一口氣。
如果他真的要執意糾纏,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將他趕走。
沒有看他,但能覺到他的目帶著溫度落在自己上。
宋鶯時的指尖蜷了蜷。
這麼拼命爭取來的離婚,似乎沒有想象中那樣瀟灑。
尤其是兩人有了親關系之后,似乎連彼此之間的氣場都有所改變。
他的一個眼神就能讓脊骨發燙,心里發慌。
幸好,他說到做到,走了……
宋鶯時一個念頭還沒轉完,面前卻突然黑了一下。
本能地抬頭,對上商硯深俯靠過來的臉。
在宋鶯時抬頭的這個瞬間,商硯深在驚愕微張的上了一個香。
宋鶯時的眼睛一眨,長長的睫掃過近在咫尺的男人。
商硯深心底嘆息一口氣。
這一個淺嘗輒止的吻,本什麼都不夠。
但他還是只能利用自制力,迅速吻完后退。
果然,下一秒反應過來的宋鶯時一個掌已經扇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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