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鶯時皺著眉頭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
不可思議道:“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給你戴綠帽子了?”
還有沒有王法了,賊喊捉賊!
商硯深淡淡道:“以前姓薄的搞那些小作我不計較了,就當是我信任你的為人,相信你不會做什麼。但昨晚你都要住到他家里了……”
宋鶯時:“可你明明知道,我昨天晚上住的是這個酒店!”
不信商硯深連住在這個酒店都查出來,會不知道在他離開后不久,也就離開了。
商硯深指間夾了煙。
他遵守公德沒有點燃,但用那只手隔空點了點宋鶯時。
作莫名雅……也很無賴。
他徐徐問道:“如果昨晚我沒有出現,你是不是已經答應住在他家了?”
宋鶯時不否認。
昨晚生活助理都已經把證據擺到商硯深面前了。
接著商硯深又繼續道:“鶯時,我明白你的為人,等閑是不可能答應留宿在無關的男人家里的。所以,你的行為難道這不值得我懷疑你跟他已經發生過什麼、才有此轉變?”
“你放屁!”宋鶯時實在沒忍住,說了一句臟話。
現在已經完全清楚了,商硯深就是在胡攪蠻纏。
昨晚的況多特殊,不用解釋,商硯深也完全清楚。
他清楚飛了十幾個小時,半夜才落地,已經很疲憊。
也清楚遇到了追堵事件驚險萬分,危險沒解除前,一個人回家很危險。
更清楚薄曠家里還住了個私人醫生,不是跟薄曠單獨相的!
他還要這樣污蔑!
“別說我沒有跟他發生過什麼!就算有,今天我們都要離婚了,你還在斤斤計較,你也算個男人?!”
商硯深不以為忤,“正因為是男人,所以才很介意這種事。”
宋鶯時快要不住自己的聲音,“我說了我沒有!沒有!”
“你怎麼證明?”
宋鶯時恨不得指天發誓,“你不是懷疑我跟薄曠有茍且嗎,你放心,我發誓這輩子都不跟他在一起,行了嗎?你不嫌麻煩的話派個人終監督我好了!”
商硯深淡淡一笑,“離婚以后我還要管你跟誰在一起,那也太混賬了。”
宋鶯時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寫著“難道你不是混賬?!”
“那你要怎麼樣!”宋鶯時氣得快要失去理智,“你要我怎麼證明?是不是只要證明我沒有在婚姻期間給你戴綠帽,你就能心平氣和跟我離婚?那我們現在就上樓開個房!你自己來拿證據好了!”
發泄式地說完,卻沒等到任何回應。
抬頭看向商硯深,他正姿態悠閑地靠在椅背中,翹著長,一不地看著。
邊的那抹淺淺的弧度,讓宋鶯時莫名地瞳孔一。
“商硯深,你……你故意的!”
商硯深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不疾不徐地說道:“我給你證明的機會,但你如果不愿意,也可以選擇不用這次機會。”
宋鶯時目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沒搭腔。
他都能故意設下陷阱等自己跳下來了,就絕對不可能這麼好說話。
在等他后面的話。
商硯深:“只不過……我的疑心病不去,是不可能就此離婚給你和夫創造機會的——我也沒這麼窩囊。”
他說完,見宋鶯時依然不不言,就知道的選擇了。
——都這麼堅定地要跟自己離婚了,怎麼可能接之親?
商硯深扯了扯角站起來,準備離開,“那今天就到這里,挑個時間搬回……”
“我同意。”
宋鶯時突然冒出一句話,將商硯深的話打斷。
他半瞇著眸子看,“你說什麼?”
“我說我同意。你說這麼多,不就是要跟我睡一覺嗎?商硯深,我相信你沒這麼蠢,會真的懷疑我跟薄曠做了什麼。所以,說來說去,你就是不甘心什麼都沒得到就放我離開了。”
宋鶯時笑了笑,沒什麼緒。
這不就是商硯深嗎?
先前不肯離婚,用的理由就是出去以后還是第一次,他沒有面子。
說到底,還是男人的劣。
這個人,不管他喜不喜歡,沒占過便宜就是吃虧了。
既然商硯深這麼在意這件事,那就給他好了。
“宋鶯時,你認真的?”商硯深聲音涼涼的,面上也沒有半點得逞的快意,甚至看上去還有幾分不快,“等下你再要反悔,我不會再半途停下。”
“我不會反悔。”
宋鶯時已經知道這個男人打的什麼主意,反而不再生氣,只覺得荒謬和釋然。
不屑一顧地笑笑,“我跟你結婚三年,換了正常況,這種事不知道發生過多次了。跟你睡一次就能換來自由,我覺得非常超所值。”
現代了,難道還會用貞觀束縛自己?
商硯深看了好一會兒,涼涼地笑了兩聲,而后冷淡道:“你能這麼想就好,那現在就跟我去房間。”
說完,他轉先走在前面。
沒有半點殷勤的樣子。
“等一等。”宋鶯時卻住了他。
商硯深停住。
“我要先確認,你檢查過我還是第一次、確認自己沒被戴綠帽,就一定會跟我去離婚的,對嗎?”
故意用難聽的詞匯來描述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
就是為了惡心他。
誰讓商硯深剛剛就是這樣惡心的?
商硯深眉宇間的深沉和不快果然越發明顯,但他并沒有過多失態。
“當然。”
“但我不信你。”宋鶯時卻斬釘截鐵地說道,“你在離婚這件事上的信用值已經是負數了。”
商硯深哼笑一聲,“怎麼,沒上樓就反悔了。”
他看起來沒有半分憾的樣子,甚至神還松快了一些。
事實上,從宋鶯時剛才主提出枕席之歡開始,商硯深臉上都沒有一點得逞的急。
仿佛他今天說這麼多,只是為了讓宋鶯時放棄離婚的念頭而已。
可惜,宋鶯時這次并沒有如他所愿。
“沒有反悔。這麼劃算的易,誰反悔誰是傻子。”宋鶯時紅溢出淡淡的笑,現在已然翻盤,為了在談判桌上跟商硯深平等對話的對手,“但為了防止你再次言而無信,我要你跟我先辦完離婚手續,再回酒店。”
宋鶯時想要離婚的態度如此堅決,再次赤分明地強調給商硯深看——
你看,我是一定要跟你離婚的。
只要你跟我離婚,我什麼條件都答應。
這對于商硯深來說,已經不止是一個掌狠狠扇到臉上那樣的挑釁了。
任何一個有自尊的男人,這時候都不會再做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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