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鶯時在北分公司的工作比想象中要忙很多。
原本以為,薄曠也許是找個正當理由,讓到陌生的環境散散心。
工作只不過是個幌子。
但是沒想到,來這邊,加的竟然是個“戰狼團隊”,結結實實地驗了一把高強度的工作經歷。
工作經驗不足,需要自己在工作時間外補足,所以下班回家還要沒日沒夜地看資料。
雖然辛苦,不過這樣一來好也很明顯。
要真的是來散心的,日子過得太空閑,難免還會沉浸在喪父之痛以及即將離婚的各種緒中。
現在,工作占據了所有的心神,每天忙完能倒頭就睡,連失眠的癥狀都好了很多。
忙碌的生活,簡單純粹,連時間過起來也快了很多。
等宋鶯時想起來看一眼日歷的時候,才發現一個月的冷靜期,已經過去了三周。
一周后要回國辦離婚手續,打算辦完手續就回來工作,一天也不在海城停留。
一來一回,宋鶯時跟主管請三天假。
主管簡,是個胖胖的白人士。
工作上是個說一不二的強人,但工作之外卻沒什麼架子,尤其對宋鶯時頗多照顧。
面對宋鶯時突然提出要請假三天回國的需求,簡關心道:“那你大部分時間都在飛行,吃得消嗎?要不要多給你批兩天假?”
宋鶯時婉拒說不用,笑道:“簡,你是我遇到過最好的領導。批假還要給加上兩天。”
簡笑了,“真的是你最好的領導嗎,不見得吧?”
宋鶯時抿了抿,敏銳地聽出的言下之意。
知道,簡不會無緣無故這麼照顧,一定是了薄曠的囑咐。
不知道簡在私下里是怎麼想自己和薄曠的關系的。
不過從來不問,宋鶯時總不能主解釋自己跟薄曠只是朋友關系。
就跟此地無銀似的。
仿佛心有靈犀似的,簡恰好在這時提到了薄曠,“不過,你請假回國要做什麼?我不是為自己問的,是替薄先生問的。他有言在先,你在期間我一定要照看好你,不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事。你請假離崗這麼多天,我得替他多問兩句。”
宋鶯時無奈一笑。
薄曠也太小心了。
這段時間,他時不時在微信上發消息關心也就算了,還讓簡看好,是怕會干什麼嗎。
難不還擔心做傻事?
宋鶯時給簡解釋道:“你多慮了,薄曠知道我要回國去做什麼。”
離申請離婚過去整一個月的日子,薄曠怎麼可能猜不到要做什麼。
誰知,的笑容落在主管的眼里,卻引發了誤會。
主管出曖昧的笑容:“哦——我知道了,你們兩個要約會。”
兩個年齡相當的俊男,薄曠對宋鶯時的事又如此上心,簡會誤會也正常。
但簡也看不懂薄曠,真的喜歡一個人,為什麼不放在邊好好守著,反而要給人調到這麼遠的分公司來,進的還是的“死亡之組”。
怎麼想的?
連約會都得洋飛,不嫌累麼?
宋鶯時大窘,“呃,不是,你誤會……”
宋鶯時一句話沒說完,主管的笑容卻變得神起來,“不過,宋,以薄先生那麼紳士的人,怎麼可能舍得讓你辛苦勞累呢?”
宋鶯時頓住,“……你什麼意思?”
主管抬手一指后,“本來想等你自己發現的,不過我們英俊的薄總已經等了你很久了,你不回頭去看看嗎?”
宋鶯時立刻回頭。
只見辦公室門口,一道影長玉立。
薄曠環著雙手靠在門邊,朝出一個英俊的笑容,“嗨。”
宋鶯時:“……”
薄曠朝走過來,“我過來出差,順便看看你。”
他說的是中文,簡聽不懂。
但那薄曠的笑容帶著溫中帶著倜儻,盯著宋鶯時眼睛都不錯,怎麼可能看不出這個男人的心思?
簡善意地調侃,“需要我把辦公室空間讓給你們嗎?”
薄曠跟簡禮節地抱一下,笑道:“馬上午休了,我把人帶出去吃個飯。”
簡欣然歡送。
宋鶯時跟薄曠一道往外走,薄曠一邊走,一邊不住地打量。
宋鶯時到周圍同事炙熱的八卦目,橫他一眼,“你看什麼?”
薄曠輕笑一下,“剛剛簡誤會咱們兩個是約會的關系,你怎麼不解釋?”
宋鶯時無語。
怎麼不解釋了?
那時候正要開口,結果薄曠從天而降,把的話給岔開了。
“誰讓你出現得那麼剛好!”宋鶯時低聲埋怨。
薄曠好冤,“我怎麼知道你們兩個會談到我。怎麼,你經常跟簡聊我嗎?”
宋鶯時無奈地瞥他一眼。
對于他時不時的無意撥,基本不搭腔不回應。
薄曠:“怎麼辦,我就這麼出現帶走你,簡不是要誤會得更深了?”
宋鶯時不想糾結在這種小事上,總不能現在拖著薄曠回去跟簡辟謠。
多尷尬。
“算了,反正我也就跟他們相三個月,等回國以后,我跟他們大概再也不會有集。”
人不用總是活在他人的看法中。
薄曠點頭表示贊同,卻又道:“但是咱們兩個會一直打道。”
又開始曖昧。
宋鶯時選擇反擊,“那可不一定。華大小姐的手段,我吃不消。以后為了我的安生,我應該會跟你保持距離。”
現在在做的這個項目,雖然很累很繁重,但等完之后,會是一筆非常漂亮的履歷。
等回海城再找工作,不靠任何人也能找到好工作。
“你放心,華初筠那里我已經警告過了。爸爸準備給相親了,不管能不能,大概以后不會再有時間來擾我了。”
宋鶯時怪道:“這麼聽話?”
華初筠對薄曠那執拗勁兒,連宋鶯時在一旁看著都覺得吃不消,怎麼會這麼聽話,讓相親就去相親。
“不聽話。不過不相親,就要送出國留學去。大小姐也有不得不低頭的時候。”
兩人說著閑話,就走出了公司大門。
沒想到,宋鶯時在大廳看到了一道影,驟然又停住了。
怎麼所有人都挑在一個時候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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