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代?”宋鶯時淡淡地反問了一句,“我跟商硯深之間的事,為什麼要給你代?”
鄧檸:“因為是我先喜歡上他的!”
宋鶯時喃喃:“那可不一定。”
鄧檸沒聽清,“什麼?”
宋鶯時張了張,又停住
沒必要跟鄧檸解釋自己是什麼時候對商硯深心。
不,應該是會永遠帶著這個,直到不再喜歡他的那一天。
宋鶯時:“我說,喜歡他的人那麼多,難道他要每個都娶回家?”
鄧檸大大地不服,“那你在這些人里又有什麼不同,憑什麼可以嫁給他?”
因為宋德厚與商爺爺是故舊,在宋德厚出事后,商爺爺愿意出手拉一把。
但宋鶯時要是這麼解釋的話,鄧檸只會越來越不依不饒。
擰眉,微微不耐,“我們能不能討論一下那個帝王綠翡翠手鐲?那是你爸爸留下來的東西,你一點都不上心?”
本來這個東西不到宋鶯時來心,但昨天月清的樣子讓有點擔心。
萬一刺激得病加重怎麼辦。
“你先回答我!”
鄧檸偏執任,商硯深跟宋鶯時結婚的這個消息太突然,有一種被人耍了的不甘和狂怒——
商硯深怎麼可以結婚!
而且還是跟宋鶯時!
宋鶯時拿沒辦法,只能甩出一招必殺技,“你何必問我跟你們的不同,這不是明擺著的麼——你們喜歡他,但他只喜歡我啊。”
“你!”
鄧檸的面由白轉青,又漲紅,面上憤怒又不甘,一扭把雙手能夠到的東西全都砸到地上。
宋鶯時幸好手腳便利,躲過了差點砸到上的一個金屬擺件。
“鄧檸,你能不能清醒點。”宋鶯時站在幾步外,“難道你跟商硯深還能修正果嗎?”
鄧檸雙眼猩紅,“你看不起我是個殘廢?”
宋鶯時微微擰眉,不贊同地看著。
知道因為原因而自卑敏,但宋鶯時這句話的意思當然不是看不起缺陷,而是商硯深一直把當妹妹。
宋鶯時:“你是商朗兒的朋友,自從你救了,商硯深一直就把你當妹妹,你比誰都清楚。”
鄧檸咻咻氣,像斗牛一樣仇視著。
這時,房門被人徐徐敲了兩下。
們同時回頭看去,就看到商硯深抱臂站在那兒,不知道站了多久。
“一大早這麼有神,你們不用吃早餐?”
宋鶯時看他不像是剛過來的樣子,就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商硯深抬步走了進來,無視那一地被鄧檸制造出來的狼藉,“就在你說我只喜歡你的時候。”
他語氣里帶著幾分只有宋鶯時聽出來的戲謔。
宋鶯時的氣瞬間涌了上來,臉頰一下子紅了。
盡管那樣說只是為了打發鄧檸,但是被這個當事人說出來,就有一種吹牛被抓包的窘。
鄧檸看到商硯深出現,那麼英俊無匹,滿足一切對好的幻想——可他現在已經是別人的丈夫了。
“硯深哥哥……”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面上委屈得不行,“你真的喜歡宋鶯時嗎?你告訴我,喜歡什麼?!”
不就是有一張漂亮臉蛋?
鄧檸不跟宋鶯時比,一樣也是個。
商硯深的長臂一,搭在宋鶯時的肩上。
從前兩人在鄧檸面前裝不,那姿態架勢真的就跟兩個陌生人一樣。
現在關系曝了,商硯深做一切親的作都十分自然,就好像他們兩個真的是一對恩夫妻。
宋鶯時卻做不到他這樣的演技,整個肩膀了,想把他的胳膊甩開。
商硯深卻像是在認真思考鄧檸的問題,沉片刻,“你要問我喜歡什麼,我還真一時說不上來。”
宋鶯時的肩膀僵了一瞬。
沒想到商硯深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他可以忽略掉鄧檸的問題,或者隨便編個幾點,可他偏偏要說——“說不上喜歡什麼”。
這跟直接打臉宋鶯時有什麼區別。
當然知道商硯深不喜歡自己,可他有必要這樣直白地說出來嗎?
宋鶯時抓住商硯深的手,甩到一旁,徑自走了出去,不顧后兩人什麼表。
鄧檸抬眼,瞪向商硯深。
“硯深哥哥,就這麼對你?”
商硯深勾了勾,似真似假地敷衍了一句,“知道我下一句就要說‘的一切我都喜歡’,所以害跑了。”
這句話從商硯深里說出來,比宋鶯時剛才的那句打擊力度可大多了。
鄧檸整個人面空白,除了傷心什麼都說不出來。
商硯深垂目看。
他這麼多年拒絕了這麼多人,但鄧檸不一樣。
如果不是,現在坐在椅上的就是商朗兒。
商硯深像是想到了什麼,對鄧檸道:“對了,朗兒已經回國了,我讓多陪陪你,想去哪里玩都讓帶你去。”
鄧檸抹一把眼淚,看著商硯深離開的背影,面容漸漸扭曲。
他這樣岔開話題,比哄騙三歲小孩還敷衍,真的有一點在意嗎?
商朗兒……
這輩子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商朗兒!
商硯深走到餐廳,保姆招呼他吃早餐,他隨意挑了兩樣,問道:“宋鶯時呢?”
“宋小姐剛剛接了個電話,好像是醫院那邊打來的,然后就急匆匆走了。”
醫院那邊,無外乎就是月清又出了什麼事。
商硯深慢條斯理地吃完早餐,給向俊打了通電話。
宋鶯時的確是去到了醫院。
早上接完醫院的電話,又接到
月清的病房像臺風過境一般,坐在床上,手上原本打點滴的地方青紫浮腫,還有一大片淤。
看起來像是被自己生生拔出來的一樣。
宋鶯時急道:“媽,你這是做什麼?”
月清果然像昨天一樣,神志還是清醒的,“我的翡翠鐲子呢!”
那個假的已經被宋鶯時收了起來,就是祈禱把鐲子的事忘了。
但看來并不奏效。
宋鶯時猶豫道:“媽……”
月清厲聲打斷,“秉富送我的鐲子不見了對不對!我的鐲子是不是被你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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