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世事就是這麼玄妙。
說曹,曹到。
宋鶯時剛想到商硯深,薄曠隨手放在會議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下意識瞥了一眼,恍惚間似乎看到了商硯深的名字。
“喂,商總?”薄曠就隨手接了起來,目卻依然看著宋鶯時。
薄曠的這聲稱呼,瞬間坐實了電話對面就是商硯深。
宋鶯時腦子里立刻閃過半小時前商硯深說的那句——“你如果不好意思說,我幫你跟你們薄總請假。”
他不會來真的吧?
宋鶯時“噌”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張了一聲,“薄總!”
薄曠原本正聽著電話那頭的商硯深說話,聞聲挑了挑眉,無聲地用口型問“怎麼了”。
而電話那頭的商硯深也聽到了這道耳的聲音,沉默下來。
是這麼湊巧,正好在他打電話的時候,這個人跟薄曠在一起?還是說,跟薄曠隨時隨地都黏在一起,他打個電話就能撞到在旁邊?
宋鶯時沒法跟薄曠解釋,干脆一把拿過他的手機,“商硯深,你要干什麼?!”
商硯深懶洋洋回道:“我干什麼了?”
“你在跟薄總說什麼渾話!”
商硯深語氣涼下來,“你跟他關系這麼好,怎麼不直接問他?”
第一次見員工能直接搶老總電話的。
宋鶯時警告一聲“你別來!”,而后掛斷了這通電話。
薄曠環,靜靜地在一旁看著,也不干預。
直到看到干脆地掛斷了電話,才道:“我跟商總的話才談了一半。”
“……”宋鶯時小心地問,“他說什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聊了聊明天調研會的事。你也知道尚影是我們最大的對手,估計也就是刺探一下軍。”
調……研……會……
薄曠饒有興致道:“不過我很好奇,你剛剛說的——商總會對我說什麼渾話?”
宋鶯時尷尬得滿地找頭。
都怪商硯深!
剛剛他電話里說些擾心緒的話,害把每句話都當了真。
想想也是,商硯深對外一直都是人模狗樣的貴公子形象,怎麼可能跑到競爭對手這里胡言語出洋相。
薄曠見尷尬,好心放過了,“好了,沒什麼事你先去忙吧。”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過得像飛一樣,宋鶯時還沒準備好,就下班了。
咬咬牙,還是給商硯深發了條微信:【我下班了,去哪里找你?】
一條微信如同泥牛海,他連個標點符號都沒回。
宋鶯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逾時不候,說到做到。
沒辦法,只能先把這件事放下。
三天的調研會是封閉式的,所有人都將住小江南。
在出門前,宋鶯時需要先把月清安頓好。
這個時候,不得不謝商硯深替安排了這個護工。
還有步苑。
步苑在A市走秀摔傷了,治療一周后回了海城,現在跟月清住在同一家醫院。
薛凜推著的椅來探視月清。
聽說宋鶯時要出門三天,步苑直接大包大攬,“你就放心去吧,阿姨這里有我呢!”
宋鶯時苦笑地看著上的石膏,“你自己都是個傷病患。”
“這不是還有薛凜嘛!”步苑抬頭,朝薛凜一笑,“鶯時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是吧,老公?”
薛凜寵溺地了一把步苑的頭發,“當然。”
他對宋鶯時道:“鶯時,你放心把媽媽給我和小苑。”
宋鶯時無比激,也超級敬佩薛凜的肚量。
步苑真是被他慣壞了。
有事就“老公”,沒事就讓他“滾出去”,宋鶯時從來沒見薛凜真的跟生過氣。
薛凜被步苑喊出去給們買晚餐,薛凜轉就去了。
宋鶯時慨,“他真是被你吃得死死的。”
薛凜自條件也很優越,IT英創一代,英俊儒雅,在異間很歡迎,但他眼里只有步苑一個人。
步苑沖壞笑,“我覺得他可能有點抖M傾向,我越作、他越喜歡。”
宋鶯時:“……酸了。”
“你有什麼好酸的,這種忠犬沒意思。會甜言語,你跟他吵架,他就下跪哄人什麼都來,沒意思了。”
下跪?
宋鶯時心里覺得有點別扭,“你別這麼說人家,我看薛凜驕傲的人,你顧及一下他的自尊吧。”
“你以為我編的?”步苑嘖了一聲,“我最討厭男人這種沒底線沒自尊的行為,怎麼可能把他編這樣!”
宋鶯時回想一下薛凜平時在自己面前那副端方君子的模樣,真的想象不出他給人下跪的樣子。
“那他也是太你了。”
步苑橫一眼,“你跟個白紙似的,什麼都不懂!我教你一句,看人不能看表面,尤其是男人。”
宋鶯時確實對男之事不太了解。
只聽步苑說過,薛凜在那個方面強的,這也是總是想分手卻分不掉的原因。
嘖。
步苑又道:“這次我出意外,他把我照顧得太好了,我沒好意思提。本來這次的秀走完,我怎麼也要跟他分手了。”
步苑對是高需求。
宋鶯時雖然常慨薛凜對很好,但事實上步苑過的男友,就沒有不對好的。
這也算是天賦異稟吧,羨慕不來。
宋鶯時跟著換了話題,“你說你又收到那個東西……到底怎麼回事,那人不是被拘留了嗎?難道又放出來了?”
“還關著呢!”步苑想到那些惡心驚魂的畫面,皺起眉來,“我都懷疑是同個經紀公司有人要搞我,對方好像把我的信息得很,就跟有雙眼睛在背后一直盯著我一樣。鶯鶯,你懂那種覺嗎?”
宋鶯時也跟著沉默下來。
懂嗎?
真的懂。
商爺爺心臟病發住院被凱瑞追尾的那天晚上,還有最近,被何坤傷害后,就總有一種被人尾隨的錯覺。
提心吊膽,惶惶不安。
“阿苑,無論如何,你還是小心一點,最近不要單獨出門了,這種況下就不要總鬧著分手,有個男人在你邊也安全一點。”
“這你就多慮了,我就算跟他分手,也不是沒有別的追求者。”步苑理所當然道,“你這是慫恿我利用人家啊?”
“我哪有!”宋鶯時冤得厲害,只不過是不想步苑錯過這麼的男人罷了。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門口傳來一聲尖,“你是誰啊,在人家病房門口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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