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芙忽而一樂，手指向他掌心：“哪來的孩子，小男。”

頓了頓，又改口，“是老男。”

盛啓楓聲音正經地解釋：“我其實也見到過啊，在娛樂圈，把潛規則習以為常的人。”

寧芙追問：“說來聽聽。”

“大概就是，我在影視城做項目的時候，為了拉投資去了一個酒局。喝完酒對方仍然沒松口，我回到酒店打開PDF，尋思再怎麽化一下項目數據，讓投資回報率看起來更有說服力一點，然後我門被敲響了。

“我打開門，看到一個很年輕的男孩，他知道我是盛啓楓，有點出名，但在影視行業很見的純資方。他以為我是拿陸雲的錢，替陸雲拉皮條，在娛樂圈養人的類型。試探幾句發現不是之後，很快就離開我房間，去找另外一個電視劇的導演了。

“很後來我才知道，那晚除了我，所有人房間都不止有一個主送上門的……呃。”

盛啓楓支吾片刻，良好涵養還是他沒能說出什麽過激言論。

寧芙想了想，好笑追著道：“該不會以為你是GAY，只有那個男人也可以的男孩去找你，孩都沒去吧？”

盛啓楓慢慢點了頭，隨後又道：“當時如果我舉報，他們應該都會被警察抓起來吧……為了不得罪同行，我只能保持沉默。

“都說我做投資眼準，倒是我覺得，如果不是他們小頭管大頭，為捧人把好作品弄不像樣，其實也不至于。觀衆不是傻子，東西好不好，看了一定知道。”

盛啓楓嘆息聲不絕于耳，這次換寧芙抱住他，拍拍肩膀。

盛啓楓聳肩：”總之。我覺得，我是在每一次拒絕外界的時候，更加明白自己要什麽。我很為之驕傲。”

相視一笑。

就像在鼓勵過去的那個不肯投降的自己，“你一定值得更好的”。

久違地與人聊到過去，換來酣暢淋漓的舒爽。

寧芙向客廳時鐘，不知不覺，時間指向十一點，窗外的夜晚也漸漸落幕。

“該睡覺了啊。”

盛啓楓葉看過去，贊同道：“是啊。”

寧芙先去洗手間洗漱，沒有化妝，做簡單的護，了面就招呼盛啓楓可以進去了。盛啓楓洗漱完畢，卻看到房門還開著，若有所覺來到客廳，果然是著面的寧芙，抱著《造攻略》繼續看。

察覺他，舉起手中的書道：“你早點休息，我先看看。”

盛啓楓倚著牆壁一樂：“不反複攝這本書積累信心，我對投資失去信念怎麽辦。”

寧芙扁扁，著書依依不舍：“你都看過九遍了，你讓讓我。”

“或者我們一起看？”

“你不睡覺嗎，明天還要起床鍛煉。”

“所以說，我在邀請你，跟我一起睡主臥，我給你講睡前故事。如何？”

寧芙下意識抱雙臂，警惕道：“詭計多端！”

盛啓楓笑起來：“我跟你保證，這件事不會在你不願意的時候發生。”

寧芙依然蹙眉。

盛啓楓又慢條斯理道：“我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

于是猶豫片刻，寧芙抱枕枕頭和被子，來到盛啓楓的主臥，也就看得到，雖然每天都在這睡覺，但整理得幹淨整潔如同酒店。

用抱枕劃出楚河漢界，他們躺在床上，頂燈被關閉，敷著面，聽到男人沉穩聲音輕輕開口。

“然後，流星來到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