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nbsp;nbsp;一夜縱！貌學弟哭唧唧要求學姐負責任~~

程之遙醒過來的時候, 覺有個茸茸的東西靠在自己肩頭。

半夢半醒間，心想，這是什麽, 是只貓嗎……

睡意還未完全褪去。閉著眼，仰面躺著, 覺懶洋洋地, 渾有種說不出的饕足, 像是睡在雲朵裏——還有只貓安靜地趴在肩窩裏。

嗯, 應該是只長貓吧，還是橘的。

用下輕蹭了下小貓, 心想真不錯啊，果然貓最可了……

這時, “小貓”也了，又往肩窩裏蹭了蹭，很黏人的樣子。

程之遙被蹭得很開心。沒有人會不喜歡被發順的小貓咪蹭來蹭去。

只是……怎麽覺有什麽東西盤在自己腰上？還收得更了？

大蟒蛇？

掙紮著讓眼睛睜開一條。

清晨的過半開的窗簾灑在室。耀眼的日下，程之遙先是看見烏黑的短發，蓬蓬地支棱著。黑發下面, 約可見高致的鼻梁, 還有白皙的, 以及在被子外的赤///luo肩膀……

程之遙一下子清醒過來。

夭壽啦！原來不是貓啊！是只兩腳啊！

昨夜發生的事在腦海裏清晰浮現出來，打碎了殘餘的夢境。六神歸位, 上的知覺也陸陸續續回來。

終于分辨出，腰上纏著的不是什麽大蟒蛇，是人的胳膊；而耳畔也清晰傳來另一個人的呼吸聲。

程之遙上立刻開始冒汗。

唉呀, 這就是放縱的惡果。痛快過後, 第二天還得自己收拾爛攤子。

有點懊惱，重新閉上眼, 人生頭一次生出了點鴕鳥心態。

可邊的那個人似乎并不想放過。覺肩頭那蓬松的黑發離開了，床也起伏了一下。

有溫熱的氣息靠攏過來，輕打在臉上，帶著馨香。

是誰在湊近端詳著什麽。

先裝死吧還是。想著，放平呼吸，繼續一不。

可那氣息始終停留在那裏，久久不願離去。要不是因為貿然睜開眼會面臨四目相對的窘境，早要不耐煩地把人推開了。

這樣耐著子等了一會兒。就在快要重新睡過去的時候，突然，好像聽見了一聲的輕笑，像是怕打擾到誰似地抑了聲音，卻還是足以打消的睡意。

接著，溫熱的氣息忽然離得更近了。一個吻飛速落在臉上，又飛速離開。

的。蜻蜓點水似的。

接著那絨絨的腦袋重新埋到肩窩。腰上的手臂收了。聽見吃吃的笑聲，滿足又害。

切。就這？

程之遙了眼珠，鼻子裏輕哼一聲，做出快要醒過來的樣子。

那氣息立刻從面前消失了。環在腰間的手臂蛇一般了回去，床又起伏了下，恢複了平靜。

程之遙了個長長的懶腰，打了個哈欠，睜開了眼。

“唉，困死我了……”說著，睡眼惺忪，先轉頭看向窗外。

“哎呀天晴了……”啞著嗓子說了聲，這才轉頭看向側。

“呦，早上好啊。”說，語氣自然而微帶驚訝，仿佛早上遛彎剛偶遇了邊人。

“學姐、學姐早上好！”李衍側躺在邊，面對著，卻把大半張臉藏在蓬松的被子裏，只出兩只眼睛盯著，眼珠又黑又亮，像水洗過的一樣，神采奕奕，裏面灑滿無盡的歡喜與。

“好，好。”敷衍地答應著，又閉上眼，問，“昨晚睡得好嗎？”語氣漫不經心。

“很、很好啊……”李衍把臉又往被子裏埋了埋，害地笑，“學姐，你睡得怎麽樣啊……”

“還行，還行。”程之遙嗯嗯地答應著，看起來又要睡過去了。

太尷尬了不是很想面對。總之還是繼續裝睡吧。

小子你要識相點就先穿上服一邊等著去。這麽袒裎相對稍微有點曖昧了吧！

但李衍沒有讀懂的心聲。

李衍在旁邊躁著，很想再跟多說幾句話，卻苦于找不到話題。他糾結半天，試探著開口：“學姐，昨天晚上，是不是很打擾你啊……”

“啊，這個啊，沒有，還可以，呵呵。”程之遙閉著眼含糊回答。

李衍略微起：“那，那我昨天晚上，我們，我……”

程之遙頭歪向另一側，鼻息漸漸變得沉重且綿長，似乎已經睡著了。

李衍失落又委屈地躺了回去。他很想問問學姐對自己覺怎麽樣，可學姐看起來并不想理他。

是自己昨晚表現不好嗎？他以前確實不會這些，可能很笨，但以後會慢慢學的……

他兀自惆悵了一會兒。又開始積極開腦筋。

他悄悄了肩膀，把被子往下抖了抖，出大半個背來。

接著他裝模做樣打了個噴嚏，又抖著嗓音道：“學姐我、我好冷啊……”

程之遙果然睜開了眼睛：“冷？怎麽會冷？發燒了？”不會吧這麽虛。

李衍吸了吸鼻子：“沒發燒，就是被子不夠蓋的……”

程之遙看了看他在外面的肩膀，雪白雪白……清了清嗓子，移開目，把被子往他那邊分了一點。

“這個被子兩個人蓋是有點小啊呵呵。”尬笑著說。

“學姐你那邊也快蓋不上了，我給你蓋蓋吧。”李衍鼓足勇氣，出手臂給蓋被子，順便把自己也送得離近了一點。

“我還行，我不冷，你蓋你蓋……哎呦哎呦，嗯嗯，好好好，呵呵……”

就這樣，他給蓋被子，給他蓋被子，莫名其妙地，他就把自己送進了懷裏。

最後，摟著他的肩膀，下抵著他的頭頂，他環著的腰，乖乖靠在肩頭。

是很親的姿態。

佳人在懷。程之遙只覺懷裏有陣陣清冽香氣傳來，沁人心脾，人魂魄。

應該推開。又有點不太舍得。

暗自咽了咽口水，試圖轉移注意力，低聲問：“還冷不冷？”

李衍幸福地埋頭在頸窩，蹭了蹭：“不冷了，慢慢暖和起來了……”說著，又很心機地往懷裏靠得更近了一些。

程之遙由著他在自己懷裏蹭，把手進他烏黑順的發，低頭深深嗅著，到一陣令人戰栗的愉悅。

不應該抱著他的。可是他好香啊……

皮也好……好……

“學姐懷裏好溫暖啊……”李衍被著，紅著臉，陶醉在的氣息裏。

“那你可以多暖和一會兒。”程之遙一手挲著他的發，一手輕他的肩背，心裏浮現出一陣愉快的罪惡。

是啊，現在的心，就好比一個節食的人，突然某天一個沖，沖進豪華自助餐裏，對著朝思暮想的海鮮烤大快朵頤，一邊快樂，一邊懊悔，一邊停不下來。

明知道不應該這麽做，明知道這是對的放縱，明知道自己肯定會後悔，但……擁有的那一刻所帶來的滿足，實在是一種難以抵擋的。

不過極致的歡愉過後，生活總是還應當回到正軌。

現在就再最後一點點。著他的耳垂想。

等過完癮，就徹底戒掉。應該可以戒掉吧？

懷裏的人越來越躁。李衍擡起頭，依地蹭著的，啄吻著的脖頸，裏輕輕呼喚：“學姐，學姐……”

仿佛羽過的，一下下挑著敏的神經，激起陣陣麻，惹人沉淪。不，不行，再這樣下去……

程之遙咬牙推開他，把他的手臂從自己腰上拉下去，拿被子遮著坐起，捋了捋長發，深呼吸幾下，故作輕松道：“哎呀，現在都幾點了，該吃早飯了吧。”

李衍跟著半坐起來。

覺到學姐的抗拒，他有些失落和迷，卻找不準是哪裏的原因，只能跟著說：“好，好啊，學姐你想吃什麽？”

“我什麽都行，你呢？”不待他回答，程之遙就拿過手機，煩躁地點開外賣件，“等吃完早飯，你就回去吧。”

李衍呆住了。這是在趕他走嗎？

自己雖然懂的不多，但也明白，昨晚發生的，意味著什麽。那種之親，耳鬢廝磨……兩人的關系，難道不是早已經非同一般了嗎？

他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這兩天周末，不上課，也不用這麽快回去……”

“還是早點回去吧，”程之遙說，眼睛只盯著手機屏，“我這邊地方太，沒有多餘的空間。留你在這你睡哪？咱們總不能一直一張床。”

李衍忙道：

“沒關系啊，如果學姐嫌，我可以找地方住，在這裏陪著學姐……”

“陪我做什麽？”打斷他，面平靜到冷酷，“謝謝你昨天陪我過生日。但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沒必要一陪好幾天啊，你說是吧。”

李衍臉一下子蒼白起來。

“朋友？可是，可是昨晚，我們已經……”

程之遙輕巧地笑了笑：“其實昨晚也代表不了什麽。這種事，大家都開心，開心過了就行，沒必要非得糾結一個結果……”

說完又看了他一眼，笑：“其實，你一直想要的，也是這個吧？”

又在對面人驚訝委屈的眼神中迅速移開目。

一直想要的……就是這個……

李衍萬萬沒想到學姐就是這麽想他的。他覺鼻頭發酸，渾如墜冰窟。

他蒼白著小臉，抱被子，著面前人的背影，忍住眼淚，努力用穩定的音調說話，卻控制不了聲音裏的抖：

“我并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昨晚我，我也是，第一次……”

他聲音越來越低，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程之遙盯著手機屏幕點來點去，表面十分淡定，其實心裏慌狗。

喔呦，第、第一次怎麽了？男了不起啊！你特意強調這個，難道還、還要我對你的貞負責任哦！

程之遙背對著他，眼神慌得飄，卻非得裝出一副淡定的模樣。

清清嗓子，拿過扔在一邊七八糟的服，邊往上套邊慢慢開口：

“也不是隨不隨便的問題……我很理解你的心。其實昨天，我也是一時沖，可能你以前經歷得比較，所以對這種事看得比較重。但都是年人了，也不要太在乎這個……心態放輕松，仔細想想，也沒什麽大不了……只要你不介意，咱們以後還能做朋友……”

朋友？

李衍坐直了，一臉傷心：“那我們昨天做的，也是普通朋友之間會做的事嗎？”

程之遙作一頓。張張，正說些什麽。一回頭，目卻正好撞見被子從李衍//口落。

此時後的人未著寸縷，致的鎖骨跟雪白的一覽無餘，上面還遍布著星星點點的紅痕，曖昧至極，惹人浮想聯翩。

一看到這些，就想起，昨晚那荒唐的一夜。是如何在這雪白的上盡作畫，下的人是如何婉轉迎合，在耳邊發出悅耳的息和口申口今……

程之遙心頭開始發熱，心跳漸漸厲害。

急忙轉過頭，眼神躲閃，心猿意馬，忘記了自己本來想說的話。

同時角不自覺噙起點曖昧笑意。

皮好白。

自己昨晚，是有點不太溫哦……

敏銳捕捉到的神態變化，李衍低頭看了看，似是意識到了什麽。

他立刻把被子往下拉了一點，靠在床頭，并且暗暗換了個更能凸顯自己線條的姿勢。

接著，他擡頭，害又期待地看著的背影，輕輕地問：

“普通朋友之間，也會做這種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