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nbsp;nbsp;怪咖詩人給學弟指出另一條路

李衍腳步頓了下。

然後繼續提著行李大步往前。

詩人急切地追上去。

“嘿！你去哪？”

李衍只繃著快步往前走, 想要甩開他。

詩人走在他旁邊，比比劃劃，言辭激：“你要走了嗎？噢你真不應該這樣, 你一走了之，將會避開多戲劇化的場面啊！那些生離死別, 那些不可的, 那些痛徹心扉的, 統統要化為泡影了！這不僅僅是你個人的損失, 更是全人類的損失啊！”

李衍走得更快了點。

詩人停住腳步，震聲：“難道你真的甘心, 就這麽把這份埋葬，一輩子見不得嗎！”

李衍心中一怔。

見不得……

他慢慢停下。

“你現在走了, 就相當于放棄了更多可能，這段，將永不見天日，直到你死後，跟著你一起進到墳墓裏！”詩人繼續。

李衍的雙眼重新蓄積起眼淚。

是的, 沒人會知道了……就連學姐, 學姐也不會知道……

詩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他旁邊。

“可是, 我能幫到你。”詩人用的語調說，“把你的心事說出來, 我幫你記錄，我願意傾聽你的傷痛，我願意當你這段的唯一見證……”

“可是, ”李衍出神地看著前方, 喃喃自語，“這種事, 如果被別人知道，會給帶來麻煩……”

“不不不，我的朋友，”詩人繼續低聲，“文字是有魔力的，不僅能記錄事件，也能記錄……相信我吧，你的，將會獲得最忠誠的守護。文字可以去的事件，但這份，卻會隨著文字保存延續，歷久彌新……”

真的嗎……

李衍站在原地，猶豫。

“來吧，我的朋友。”詩人在他邊，用蠱的話語繼續，“把你的心事說出來，把你的留在文字裏，或許某一天，你的人，就會看到這些文字。到那時，就相當于你站在的面前，向盡訴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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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衍把行李放到湖邊的草地上，然後也盤坐下。

詩人也跟著坐在他旁邊。

李衍就斜眼看著詩人拿出筆和本，蓄勢待發。

李衍忍不住：“你真的會保守嗎？要不，別記了吧？”

詩人：“噢我的朋友！不要懷疑一位創作者的職業守！我只對你的興趣，對于那現實的人際關系，我可是毫不在意！不用管我的行為，你繼續就是。”

李衍斟酌半天，才開口：“這次不是我的事，是為我的朋友。我有一個朋友……”

詩人：“哦~~~你有一個朋友……”

李衍急了：“真的是我的朋友！”

詩人點頭：“沒錯沒錯。你有一個朋友。然後呢？”

李衍于是漸漸安定下來，繼續道：“他呢，跟我的問題有點像。他也有一個喜歡的人，但是，他也……”

“噢我懂，”詩人格外地，“他是另一個年維特……”

李衍張地抓了服，輕輕點頭。

然後繼續說：“就在前幾天晚上，事突然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了……”

詩人激地湊近：“的男朋友發現了和你朋友的故事，把你朋友狠狠打了一頓！”

“并沒有！”李衍漲紅著臉，“而且怎麽會被狠狠打一頓！要是打起來，男朋友本打不過我……我朋友的！”

“哦。”詩人略顯失地坐了回去。

李衍攥角，繼續講述。

“當時，在一個很浪漫的環境下，我的朋友，和，離得很近很近，都能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這時，我的朋友覺，只要再往前一步，就將墜萬劫不複的深淵……”

詩人一邊低頭記一邊問：“有沒有跟你朋友說過，喜歡啊，啊之類的詞語？”

李衍低頭，地笑：“雖然沒說，我覺，也是很喜歡我……的朋友的……”

詩人停筆：“會不會是你想多了？”

李衍急了：“怎麽會！、想親我……大概是吧……”

他忽然也有點不確定了。會不會又是自己誤會了什麽，比如說，學姐突然靠近，只是為了摘掉他頭上的草葉……

“噢想親你。”詩人的目變得很急切，“你當時是什麽覺呢？”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詩人聳聳肩，不再追問這個話題：“那麽接下來呢？”

愁緒又爬上心頭。李衍抓起腳邊的一縷狗尾草，著湖面，憂愁：

“這件事的危險之在于，這份，再也不是一廂願的了。在我的日漸侵擾之下，也對我産生了迷，為此失去了理智，甚至連前途都顧不上了！只要我們見面，就會像兩顆磁石那樣，在一起，難以分離……”

李衍吸吸鼻子：

“總之，我就打算離開這裏，離遠遠的，再也不要讓到我的影響……”

“噢難怪你提著行李，原來是打算徹底離開……”詩人邊點頭邊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是的……”李衍著湖面出神，忽地清醒過來。

“并不是我！是、是我的朋友！”他紅著臉大聲狡辯。

“你在說什麽？我們談論難道不就是你的朋友嗎？”詩人嚴肅道，“只不過第一人稱，更有代。所以，接下來，我建議你也可以用第一人稱繼續講述。”

李衍這才慢慢被安下來。

“好吧。那我接下來就用第一人稱繼續吧。”他紅著臉，強作鎮定道。

“總之，”李衍低頭，失落地說，“這件事的責任在我。是我故意引了，我不能再讓這種錯誤繼續發展下去了！當靠近我的時候，我冷酷地拒絕了。然後、然後、好幾天都沒有理我了……”

李衍想到這裏，又想哭了。

不過很快堅強起來。

“不過這樣也好。就讓恨我吧。這樣，一切都會結束在未發生之前，這樣的名譽和前途，才不會到我的影響，也不會經那些，世俗的道德審判……”

詩人一邊嘖嘖搖頭一邊低頭記錄：“唉，道德……我聽說你們搞藝的都私生活混，按理說不應該糾結這些啊……”

李衍：……

李衍：“我聽說搞文學的都是神病。”

詩人一怔：“你聽誰說的，怎麽會有這麽離譜的傳言呢？”

李衍：“大概就像你造謠搞藝的私生活混那樣傳出來的吧。”

“噢。”詩人說，“所以這是一句反擊。漂亮的反擊。不過我是開玩笑的，何必生氣呢？”

又嘆說，神病好啊，神病能獲得非同一般的驗，說不定能激發創作靈……

李衍已經不想聽這個神經病說話了。他起，冷冷道：“我的故事全部都在這裏了，現在我要走了，再見。”

詩人趕拉住他。

“噢我的朋友！不要那麽急著走，你難道不想聽聽來自朋友的建議嗎？說不定能找到一條新的出路呢？”

李衍猶豫了一下。

然後重新坐下了。

反正火車發車還有好幾個小時，聽一聽也無妨吧。

詩人在他邊道：

“其實我覺得，你不一定非得走。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喬治桑和肖邦的故事。為什麽不去向肖邦學習一下？多麽好的……而且非常契合你當下混的狀態。”

李衍是學音樂的，當然知道這個故事。肖邦跟喬治桑，那是音樂史上著名的越道德忌的！但是……

“我不喜歡這個故事，”他皺眉，“最後兩人分開了。這是個悲劇。”

“悲劇不好嗎？悲劇是這世界上最優，最詩意的戲劇，其中蘊含的靈，簡直像超新星發……”詩人滿臉憧憬。

“悲劇哪裏好了？”李衍有些生氣，“被拋棄的結局很好嗎？”

詩人嘖嘖嘖：“不懂得欣賞悲劇，真的缺乏品味。”

“如果你要把我引一場悲劇，那你可就打錯算盤了。”李衍傲然道，“我是不會為悲劇的主角的，也不會把悲劇帶給別人！”

詩人聳肩：“那你可錯過太多靈與創意的寶藏了。”

詩人又嘆：“我多麽希自己經歷一場悲劇……可是我的人生，分明是一出爽文劇本。我是那麽地優秀，那麽地博覽群書，知識一旦進我的腦海，就再也無法逃，所以我毫沒有學業上的苦惱；我是那麽地迷人，那麽地富有魅力，年輕的姑娘見了我，就再也無法忘懷，所以我也會不到上的苦痛；我的家庭和睦，長輩開明，質充裕，健康……不出意外，我以後將會變那種無聊的功人士，人生順遂，人人羨慕；而我的靈將會枯竭，我的詩歌將離我遠去，千百年後世界將無人記得我……唉，這世界上的功人士難道還不夠多嗎？但是缺一個我這樣的偉大詩人，這對人類文明來說，是多麽大的損失啊……”

李衍：……

他懷疑這個人有點妄想癥，起又要走。

詩人趕又把他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