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nbsp;nbsp;學姐牽腸掛肚，學弟肝腸寸斷！

“我要強調一下, 我不是僅僅因為兩條信息而睡不著。我是察覺到這裏面的異常，我必須搞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

“那你就去直接問他啊……”

“現在不能問。追著問會顯得我很在乎他的！”

“那你就是很在乎他啊！”

“并沒有。”程之遙端著架子道，“只是相這麽長時間, 這個男人稍微引起了點我的興趣……”

“那你就告訴他你對他有興趣，你要跟他耍朋友, 你要他在你發出信息的0.01秒就收到他的回複！不然的話你就要發瘋擾你無辜的室友了！”

程之遙大驚失：“你在說什麽啊！我當然不能告訴他我對他很有興趣！這樣會讓他出現一些不切實際的希的！”

梁鈺及時提問：“不切實際的希是……？”

程之遙沉默。

的視線緩緩移到一邊。

“我怕他會以為我在跟他談。”低聲, 凝重道。

“噢搞了半天你沒在跟他談！”梁鈺下驚掉。

程之遙出手指搖了搖：“不不不。你沒有理解。我是在跟他談, 但我不能讓他知道這一點。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很難讓人明白！”

“就是、這個、”程之遙說到這裏有些氣短, 回坐到椅子上。

比比劃劃地解釋：“就是我要跟他做一些談會做的事，但是、他不能知道做這些事是在談……要不到時候分手多麻煩。”

“噢你連分手這一步都想好了啊！”梁鈺已經被的高端作驚呆了。

“什麽意思啊真的聽不懂了！談不需要他參與嗎？還能瞞著他跟他談啊！打全麻了？”

狄蘭在一旁翻譯人話：“想睡人家, 又想睡完就跑，不給名分。”

程之遙“嘖”了聲, 大聲譴責：“你看你！”

說得那麽直白幹嘛……

梁鈺在一旁苦口婆心勸誡：

“大橙子啊咱不能這樣。小李學弟人不錯，長得也好看，格又單純，看起來還沒談過。你睡完就跑還不給名分，這得是對他小的心靈造多大的打擊啊！一不小心再黑化了！”

“就是為他著想, 我才不能把話挑明了啊！”程之遙說, “我讓他知道這是在談, 到時候提分手，不就是一次明明白白的打擊了！他再以為是他哪裏做得不夠好, 多傷他自尊！”

“噢你就必須得分手啊！就沒考慮過不分手啊！”

程之遙理直氣壯：

“這不是很正常嗎？都知道畢業即分手啊。何況我要去的城市離學校那麽遠，難道要跟他搞異地？都知道異地沒前途，拉拉扯扯那麽麻煩不還是會分手？那早分晚分不都一樣了？”

“但是我不把話挑明, 那他就以為我們兩個一直是朋友。朋友嘛, 君子之，分分合合很正常, 也不用特意來個分手宣言鬧得太難看。到時候我瀟灑離去，他也不會”

梁鈺滿臉寫著unbelievable：“太震撼了。我看你那慢工出細活的模樣，還以為你是打算長擇……結果你這是鈍刀子割啊……”

“也不要這麽說吧……”程之遙道，“我本來可以不跟他來這麽一段的。但是這勢必會讓他的生活缺一抹亮。于是我打算趁畢業前這麽一段時間給他一個親近我的機會。對他來說，有這麽一段總比沒有好吧？”

說著又45度擡頭嘆息：

“我也是不想他為所傷，太難過。所以在他最的年華給他留下這麽一段浪漫的回憶，然後同樣結束在最的春天裏。多年以後，他也會想著今時今日的經歷，出微笑的吧……”

“你夠了喂！”

程之遙毫無愧疚，拉著椅子靠近：“但是你們幫我分析一下，他現在這個態度，是對現狀不滿意了？想進一步發展？現在被他搞得心裏也有點抓抓撓撓的，唉我也是第一次泡學弟……”

“在為渣方面你看起來資歷很深呢！”

“哇梁鈺你看你！你分手那麽多次我都沒說你什麽！”

“那我每個都給名分啦！”

“我也給他名分了！他不知道而已！”

……

在吵吵鬧鬧中，狄蘭淡定飲盡最後一口咖啡，把杯子拍在桌面上。

“咚”地一聲。

寢室安靜下來。

程之遙梁鈺齊齊回頭看向。

“不了你們這些癡怨男了。”狄蘭冷冷道。

對程之遙說：

“我給你一個方案。你明天一早就帶他去校醫院，掛個號，驗一下傳染病四項，下午結果就能出來。結果沒問題的話就近訂個酒店，帶他進去，把門關上，窗簾拉上。然後從上到下裏裏外外把他徹底了解一番，你就平靜了，淡然了，不會這麽抓心撓肝了，從此一了百了一輕松了……”

程之遙有些面皮發燙，斥責：

“真是了無趣！怎麽這麽不斯文呢！”

頓了頓又道：“怎麽還得查傳染病四項呢，那多破壞浪漫氛圍了……”

狄蘭：“有一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別講了。”

“還是得講。”

繼續緩緩道：

“我一直對國家傳染疾病的流行現狀很是擔憂。有些本可避免的悲劇，是本可避免的……”

“說重點吧！”

狄蘭：“你們對男異乎尋常的興趣，令我到吃驚。你們似乎從不擔憂，另一半不潔的行為，所可能帶來的潛在危害。你們是如何確定伴的忠誠，并且并非是高危病毒攜帶者的？”

一時間另外兩人都有些沉默。

“……咱們剛剛聊什麽來著？”梁鈺猶猶豫豫道，“我們確定要聊這麽沉重的話題？”

“逃避是無用的。”狄蘭冷酷而堅定，“其實最好的解決辦法是，從今往後大家都不要再跟男的發生關系，以切斷最大的風險源頭。”

“也不是誰都能跟你一樣看破紅塵了啊半仙兒！”

“我尊重人和生理層面的。那就發生關系前去查個。”公益大使狄蘭繼續冷酷宣講，“拜托。這年頭，誰談不先查個傳染病四項了。為了預防傳染疾病的傳播，男的必須查！”

斬釘截鐵，慷慨激昂，令人無法反駁！

半晌。

程之遙：“……那會不會顯得有點不信任對方啊？這本不像在耍朋友了……沒什麽人味兒啊！”

梁鈺：“說得是啊！”

程之遙：“再說了，不生病查這個校醫院又不報銷。檢查費多貴了，我肯定不會出的。他又窮。這錢誰出啊？”

梁鈺：“說得對啊……啊？？”

狄蘭：“對于驗帶來的信任危機，這是因為還沒建立起規範。等到這了普遍通識與默認規則，就會為的必備項目。”

“至于檢查所帶來的高額費用問題……”狄蘭想了想，道，“不從生理層面檢查，那要做好背調。了解其生活習慣和人際關系，避免不潔行為的出現，將傳染疾病的傳播力求降到最低。”

程之遙搖著頭站起：“唉唉……睡一覺而已……真是麻煩啊……”

狄蘭：“記得買套。”

程之遙邊踩著床梯往上走邊搖頭：“唉你真是的……要慢條斯理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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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一番到底有好。比如，程之遙的注意力，已經完全從“此人回複竟如此冷淡”轉移到“要不要帶此人去查個傳染病四項”。眼界都開闊了，覺也要變傳染病預防公益宣傳大使了。

第二天去找了李衍學時的檢報告。上面顯示各項指標都很健康。姑且代替檢查了吧！

不過覺得確實應當做個背調。于是第二天，給錢鑫打了個電話。

錢鑫接到電話很開心：“學姐，是不是找我看電影去？”

程之遙緩緩道：“我來找你，主要是有些事，想對一個同學的品德進行考察，需要從你這裏了解一些信息。”

“沒問題啊學姐，哪個同學，你說就是了！”錢鑫不疑有它。因為程之遙之前擔任學生幹部搞評審啊什麽的也經常要這樣做。

程之遙清清嗓子，盡量用比較正經的語氣問：“這個，我主要是想了解下關于李衍同學的一些問題。他平時都在做什麽啊？你覺得他為人怎麽樣？”

“李衍？好的啊，脾氣好，幹淨，還因為這個特長當上了他們宿舍的舍長。平時也積極向上的，經常見他打打工啊喂喂貓啊扶老過馬路什麽的……”

程之遙問：“那他有什麽缺點嗎？”

“缺點啊……”錢鑫想了想道，“也沒什麽大病，就是人有點孤僻，不大參加集活。學姐你也知道，他生活有點困難，天忙著打工賺生活費什麽的，加了學生會卻整天請假魚！唉，還不是顧念他是我師弟，日子過得不容易，我也沒追究他……不過他今天一就來了，現在正在忙活呢，你說這多稀奇……”

錢鑫站在禮堂門口，往室看去。李衍正獨自一人待在角落，捋著活用的彩帶。

錢鑫覺得是時候給師弟言幾句，于是說：“但是只要一出現，幹活還是很認真的！他為人就是比較認真負責，幹一行，一行，積極向上正能量……”

錢鑫又往室看了眼。

李衍正倚靠著牆，雙目無神，狀若游魂，手臂機械運著，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偶。

錢鑫：……

錢鑫：“格沉穩，不外界環境影響，在各種環境下，都能找準自己的節奏，一心一意辦好眼前事……”

錢鑫在那邊滔滔不絕。可程之遙想知道的又不是這些。

又問：“那他平時同學關系怎麽樣啊，有沒有什麽親近的……咳，同學什麽的？”

“同學？沒聽說過啊……他就是在這方面有點木，還有點軸，沒見過他跟哪個同學走得近過，除了必要的話也不怎麽跟人閑聊，一心一意只做自己的事，一點玩笑話都不說，別人開他玩笑他還生氣！你說這人……”

程之遙對這個回答很是滿意：“行。我了解了。看起來這個同學雖然有些小病，平時還是比較嚴于律己的。”

“是啊學姐！畢竟我師弟嘛，肯定個頂個的優秀啦！”錢鑫說。

他又好奇：“學姐，你問這些幹什麽？”

程之遙：“還能幹什麽？隨便問問嘍。”

隨便問問啊？

錢鑫沒多想，只酸溜溜抱怨：“學姐你問這麽詳細，我都快要以為你對他有意思了！”

程之遙只笑著不說話，也不反駁。

錢鑫臉變了：“學姐！你難道、難道真的對他……”

程之遙笑：“是又怎麽樣。”

錢鑫的聲音震驚中帶著悲憤：“學姐！我比不過趙學哥也就算了，可我比李衍高一級！明明是咱們倆先認識的，你怎麽選他不選我呢！”

“小錢錢你在說什麽啊？學姐一直視你為好夥伴好朋友，你怎麽忍心讓我們的革命友誼變了質？何況學姐還要謝謝你，給我提供這些重要的信息，讓我對李衍同學的私生活有個更清晰的認識……”

錢鑫悔得腸子都青了：“學姐我說錯了！我、我剛剛說李衍那小子不跟同學接是假的！我今天看見他跟同部門的同學說了三句話，在沒人看到的地方還不知道發生些什麽呢！學姐你怎麽能跟他在一起啊學姐……”

程之遙贊許點頭：“很好！就是這樣，繼續搜集相關的信息，替我監督他，一一毫都不要放過！”

又囑咐：“不過今天跟你的電話容，不許讓他知道，也不能告訴任何人。明白了嗎？”

做好囑托後，就掛了電話。

錢鑫在那頭，對著手機裏的忙音無語凝噎。

——我的神、竟然、看上了、比我低一級的頭小子！？

——竟然選那小子都不選我！？

——真是豈有此理啊啊啊！！！

他怒氣沖沖就來到李衍面前。

李衍還待在那個無人的角落，失魂落魄地整理著彙演用的彩帶，面慘白，雙目無神。

錢鑫上下打量著他。

呵。不過是個頭高了點。看這小子弱不風、從頭到腳白那副樣子，哪有我這種健康的小麥吸引人啊！

錢鑫氣得牙。

他大喝一聲：

“李！衍！”

聽見有人自己名字，李衍了一下，似乎回過了點神，茫然擡頭看著錢鑫，眼角帶淚，楚楚可憐。

錢鑫更生氣了。

裝可憐是吧！就用這副模樣勾起我神的垂憐的是吧！

錢鑫憤怒地低聲質問：“你都背著我，對學姐做了什麽！”

轟隆一聲。

李衍如遭雷擊。

他臉上的徹底褪得幹幹淨淨，睜大了雙眼，驚慌看著錢鑫：“師、師兄……你都、你都知道了……”

知道他引學姐墮落……讓學姐跟自己發展了一段……不倫之……

“呵。你還知道我是你師兄！”錢鑫恨恨道，“如果不是我自己發現，你還想瞞我到幾時！”

我的神才分手多長時間，你小子竟然先我一步趁虛而！還不告訴我！可恥！

李衍眼裏逐漸有淚閃爍：“師兄……其實我……我……”

錢鑫咬牙切齒拿手指他：“沒想到啊沒想到，看你平時老實的，背地裏竟然做出這種事！”

這種事……

果然……這種事，在任何人眼中看來，都不會被理解的……

而學姐……即將被他拖累……承來自邊人的非議和責難！

這一切，都怪自己……太過自私和骯髒……

李衍更自卑了。

他低下頭，吸吸鼻子，萬分難過，準備懺悔：“師兄，我……”

“別我師兄！”錢鑫打斷。

他正在氣頭上，只覺得這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氣咻咻道：“我對你太失了！竟然做出這種事……你以後好自為之吧！”

說完，生氣地瞪他一眼，轉離去。

徒留李衍一人，立在原地，如木雕般，面如土，一不。

像被徹底釘死在罪惡的十字架上，無法解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