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記仇小鳥啾 這章還是小鳥啾

顧舒垂眼一看。

小冊子上圓潤的字跡勾畫著扣扣圈圈的鬼畫符, 指向一對左右不對稱的“3”，顧舒瞇著眼睛打量好一會，才辨認出來, 這是翅膀。

翅膀的下面塗著一團黑煤球，黑煤球左側用紅筆塗了個扁扁的三角, 繪者力道不輕，平的紙面微微凹陷。

這是什麽？

對的緒毫無察覺的小鳥捧著紙冊, 看著比自己臉還大的單個字符, 一本正經道：“書上說，小雀只要等羽長全就可以變回去了。”

他平平地“哇”了聲，迫不及待地扭頭問：“主人，小雀厲害嗎？”

這是書上說的嗎？

憑一個字？

顧舒眸微斂，指尖微, 輕輕蹭過他的臉頰, 指端的瑩白細膩。

“寶貝怎麽看出來的？”

小雀拉著的手指不讓走，順勢靠在熱的掌心撒道：“就是這樣看出來的呀。”

他歪著, 半躺在掌心，一手拿著小冊子, 跟顧舒介紹：“主人看, 這個是翅膀，這個是小雀, 還有上面寫的小鳥語，是不是很好認呀。”

這是他所會的最難的語言了, 小雀糾結了很久才決定寫小鳥語的, 他不信主人能看懂。

得意的小鳥哼哼著仰頭，睫震：“哦……對主人來說有點難懂，不用擔心, 小雀會翻譯給主人聽的，因為小雀是聰明又善良的小鳥。”

顧舒眸底心緒緩緩流，抿了抿，複而啓：“寶貝。”

“嗯？”

小雀轉過臉，歪著頭看，白的臉頰上瞳孔亮，還有些小得意。

“你是說，”顧舒頓了頓，好不容易把笑意下去，輕聲問，“兔子給你送的籍寫著小鳥語嗎？”

小雀的笑容一僵。

他默了默，強行鎮定地道：“是，是的呀。”

真有趣，顧舒覺得，要是他的眼睛不的話，也許還會更可信一點。

的指尖微，拍了拍小鳥的肩膀：“這樣。”

小小一團僵在原地，咕噥著說出自己也不太信的話：“可能，可能小兔的籍，是小鳥給的。”

“聽上去……似乎也合理。”

張的小鳥松了口氣，肩膀一松，他忙不疊點頭。

主人能信就最好了。

不能說實話，小雀都不知道要怎麽編，編謊話對小鳥來說太難了，一不小心就會把真話說出去，他可不想讓主人知道自己跑出去跟兔子聯系，從兔子口中套話得到了變回去的辦法，又自己造了冊子。

顧舒表示支持，刮了下他的下，接著問：“小雀為什麽突然想到要拿籍給我呢？我們剛才還在說小雀照片的事。”

小雀的腦袋一時想不起來，他抿抿，站在原地，垂著腦袋，神有些可憐：“小雀，小雀忘記了，主人讓小雀想一會。”

顧舒溫地挲著他的發頂，小鳥的忐忑、張和懊悔都慢慢淡去，他努力地回想自己為什麽要拿冊子給主人看。

主人發現小雀基本沒怎麽長，小雀也突然發現自己翅膀一開始就有這麽大，他閃過一個念頭，于是想要拿冊子給主人看。

小鳥慢慢回想：“有點奇怪。”

顧舒和緩問：“奇怪什麽？”

小雀認真地想了好一會，良久，他有些失落地坐下來，小臉一喪，嘆氣：“小雀是笨蛋。”

“怎麽這麽說？”

“主人跟小雀說，小雀的翅膀跟現在幾乎一樣大的時候，小雀突然想到，翅膀這麽大就可以變Omega了。”

“一想到變小O，小雀就想到還沒給主人看變回去的方法，要把本子拿給主人看。”

他頓了頓，言語間出幾分喪氣：“小雀想，讓主人知道小雀是很厲害的很聰明的小鳥，可以找到變回去的辦法，不是小笨蛋。”

小雀一想到期待了一個下午的誇獎，沒忍住心底的激，著興把冊子翻了出來，想讓主人知道自己是可以找到解決方法的聰明小鳥。

結果聰明小鳥一下就被主人抓到了籍上小鳥語的，這就算了，沒有主人的提醒，小雀還注意不到自己奇怪的機。

他明明就沒有變Omega過，當初變Omega還是飛了很遠很遠，努力了很久才功的，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想法呢？

顧舒也被小雀講得雲裏霧裏的。

深吸一口氣，悶悶吐出來，一個字都沒聽明白，于是嘗試跟小鳥確認：“小雀看到當初自己傷的樣子，看到漂亮的翅膀，傷和翅膀，這兩個關鍵詞提醒小雀，要告訴主人“翅膀好了就可以變回去”，是這樣嗎？”

小鳥倚在掌心，躊躇一會兒，歪頭蹭蹭，不太確定：“也可以這麽說吧。”

顧舒覺得有哪裏不太對。

但自己的記憶也是一片空白，沒有毫可靠的記憶片段能提醒整個邏輯鏈中哪裏出了差錯。

一人一鳥想了好一會，齊齊陷沉默。

小雀倒在的圍巾裏，卷著圍巾被躺了一會，小聲問：“主人，你想明白了嗎？”

顧舒手指，手給小鳥團翻面：“沒。”

小鳥面朝天的姿勢翻轉過來，變屁朝天，他還沒反應，顧舒就指了下他的屁。

“不想了，現在先讓你變回去。”

捂著屁的小鳥波瀾起伏地往前爬：“主人不要小雀的屁。”

顧舒“嗯嗯”應得敷衍，視線被他吸走，漸漸往右側移。

這小鳥腰看著細，變小了還這麽多。

從線團般的思緒中出，將灰藍格圍巾卷小鳥撈回來，無視他在掌心的折騰，慢騰騰地將他上圍巾解開，問：“聰明小鳥吃不吃飯？”

小雀撅著，瓣嘟嘟的：“聰明小鳥不吃，被主人氣飽了。”

“怎麽天天都這麽多氣”

小雀放棄了腳踢圍巾拳打主人的掙紮，直板地躺在手心：“主人惹小鳥生氣。”

“嗯……圓球小鳥什麽時候變氣球小鳥的？”

“哼！”

小鳥拒絕跟說話。

他通知顧舒：“主人這樣欺負小鳥，小雀不要跟主人說話了。”

“哪裏欺負你？”

他閉拒絕了一秒，控訴：“主人天天手腳。”

“小雀不是也天天手腳？”

“小雀沒有！”

“小雀一回家就要抱，要親，要牽主人的手，還要主人陪你說話，拉著主人的手給你小肚子，還說自己沒有手腳？”

“小雀，主人才手腳，”小鳥不服氣，“流氓主人。”

“流氓小鳥。”

“流氓……主人在幹什麽？”

小雀說話的時候，顧舒已經把層層纏繞的圍巾弄開了，此刻小雀上只有一件金絨的睡，點點小雀的臉：“在耍流氓。”

小雀眼睛瞪得可圓，也能掛油瓶，顧舒點完見他不可置信的樣子，沒忍住笑：

“小雀污蔑主人，依照小雀只的習慣，看來是很想主人對小雀耍流氓了，既然小雀這麽強烈要求，主人也沒辦法，勉為其難順著小雀耍會兒流氓吧。”

“自己把肚子給主人。”

小鳥護著肚子搖頭：“才不要呢！”

“小雀才沒有想耍流氓，這是，這是主人的投，主人自己想耍流氓，想欺負小鳥，才，才會胡思想的。”

他不會吵架，說得舌頭打結，腦袋也暈乎乎的，就開始委屈，吸吸鼻子不說話。

顧舒他的肚子。

小雀直直躺著，心裏暗暗下決心他絕不會給主人好臉。

主人等著瞧。

他可是大脾氣小鳥。

顧舒撓撓他的下，小雀把頭一歪，脖子一扭，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掛著他的油瓶“哼”了聲，閉上眼睛。

他才不會笑。

顧舒撓撓他的小肚子：“真可的小鳥啊，怎麽撓肚子都不會癟，一定是故意勾引我吧。”

閉著眼睛的小雀肚子一，吸著氣。

他才沒有勾引主人。

顧舒挑了下眉，指腹在肚子上了，薄薄一層布料下繃的皮：“嗯，好像突然變瘦了，原來小鳥都是這麽瘦的。”

小雀不自覺仰著下。

那當然。

也不看看小雀做了多努力。

像他這麽可的漂亮小鳥，一天起碼要運四次，起床一次，躺下一次，再加上午睡起臥，足足四次，偶爾還給自己加運量。

顧舒玩夠了，開始用指尖來回蹭他的小肚子，撓：“寶寶你在嗎？”

“你醒了嗎？”

小雀被一直撓，死死咬住，憋住笑。

他才不會笑呢！

他不要給主人好臉。

“哎呀我們家的小鳥怎麽不會笑，還一直睡，是不是壞掉了。”

“我聽說小鳥揣蛋都喜歡睡覺，我們家的小鳥不會是有小鳥蛋了吧？要不要醫生來看看呢。”

“喂——小鳥蛋你在嗎？聽到請回話，怎麽在發抖，看來是真的需要醫生上門了。”

小雀被撓得渾發抖，他憋著笑，在聽見手機按鍵的滴滴聲後破功，笑倒在一側，睜開閃著淚花的眼睛，抱住的食指：“主人不要再來啦。”

他才不需要看醫生呢。

顧舒勉為其難：“好吧。”

小雀飛到口袋裏，把臉埋進去，義正言辭：“小鳥蛋被主人撓碎碎掉了，主人要賠小雀兩個小蛋糕。”

顧舒堅決：“一個。”

“兩個。”

顧舒堅定：“一個。”

“兩個嘛。”

松口：“一個半。”

“。”

顧舒了口袋裏的小鳥，小雀被得東倒西歪，倒在口袋裏，哼哼道：“主人快幫小雀變回去，現在主人欠小雀一個半小蛋糕，還有一次欺負。”

“記仇小鳥。”

“才沒有呢。”

他只是迫不及待想跟主人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