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搖頭小鳥 換羽

顧舒洗完澡出來的時候, 小雀正趴在床上玩平板，他著枕頭，長到膝蓋的睡邊是被扯開的半個環, 黧黑的皮革落在床單上，顯得有些突兀。

目掃過他腰背的線條, 直直走到床邊，坐在一旁問：“在做什麽？”

“小雀在玩游戲。”

“剛不是說累了, 要洗個澡要好好睡一覺？”

“那是剛才的小雀說的話, 現在的小雀已經清醒了。”

顧舒隨意地了下他的發尾，還有些，無奈地將它們撥到一側，拍了拍他：“又來，起來, 重新給你吹。”

“不要嘛, ”他支起轉頭看，噘著, “主人這樣也可以吹，小雀才玩到一半呢。”

顧舒垂眸看他兩秒, 眸中映著床頭燈的點, 驟一看像兩團小斑在躍，小雀癟妥協：“好吧。”

他把平板放在一邊, 慢騰騰爬起來，坐在床單上, 任顧舒站在一側呼啦呼啦吹他的頭發, 左搖右晃道：“主人，剛才你媽媽給你打電話。”

“嗯？”

顧舒邊給他吹頭發，邊撈過手機看了眼。

搖擺的小鳥有些愧疚地問：“是不是你陪小雀太久了, 媽媽找不到你呀？”

顧舒右手握著手機，拇指著屏幕，聞言笑了聲，啪嗒關了吹風機，俯近他問：“寶寶剛剛說什麽，沒聽清，再說一遍。”

小雀轉過頭，微微擡眸看，見的神愉悅，不似作僞，黛的瞳眸盛著他的影子和笑意，擡頭親了下的臉。

“小雀什麽也沒說。”

顧舒懶懶笑了聲，像是從嚨裏悶出來的笑聲，勾得他心，眼睫胡，仰頭又追著的臉親了下：“沒有嘛。”

直起，啪嗒又開了吹風機，吹著他的頭發，胡抓了兩下，語氣和道：“沒笑你呢。”

小雀好奇：“那主人笑什麽？”

“只是覺得我們小雀很可。”

方方面面都很可。

“真的嗎？”

“嗯，小雀是很可的小鳥。”

“那主人會嫌棄小雀是一只普通的可小鳥嗎？”

“嗯……”顧舒沉幾秒，卷了他的發尾，手指卷著發圈，著他的臉頰，語氣含笑，得像會自流淌的月，“是說會自己找上門來的小雀是一只普通小鳥嗎？”

臉頰被自己的發尾蹭得涼涼的，熱風順著的作，刮過他的後頸，把淩的頭發嗚呼嗚呼吹得像蓬松的棉絮，小雀眼眶一熱，輕輕偏過頭，上的指節，乖巧地蹭蹭的手指。

發自然散開，指尖比臉頰溫度稍高，顧舒輕他的臉頰，略微狐疑地嗯了聲：“怎麽了？”

小雀不想承認突然被了，一雙水漉漉的眼睛著，聲道：“小鳥就喜歡這樣。”

風聲嗚嗚，顧舒他的臉：“聽不清。”

小雀一撇，又不了。

主人怎麽這樣，耳朵時靈時不靈的。

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老爺爺，就算比他大了那麽幾歲，也不應該聽力差這樣，過兩年說不定要小雀替轉述了：

小雀跟主人吵架，他蹲在臺上說主人壞話，主人問他又在嘀嘀咕咕什麽，他就可以說“小雀在誇主人”，而主人只會一頭霧水地點頭。

一想到這個場景，小雀就有點想笑，他捂著臉嘻嘻笑了下，弄得顧舒有些莫名其妙。

眼睫微垂，指腹撚了撚他的耳廓：“笑什麽？”

小鳥裝得很老實：“沒有呀。”

“真的？”

小雀繃著小臉點頭，瞳孔一不，眼神堅定。

“小雀幹壞事了？”

“沒有的，小雀是老實的小鳥。”

但不是老實的Omega。

“小雀有沒有不舒服？”

“什麽……小雀聽不見，主人你再說一遍吧。”

嗯了聲，他的頭發輕聲：“我說小雀是笨蛋。”

小雀耳朵可靈，立馬反應道：“主人不許說小雀壞話。”

顧舒扯了扯他的臉：“耳聾壞小鳥。”

小雀想反駁，但顧舒啪嗒一下把風力又開大了一檔，他說什麽都是“聽不清”，郁悶的小鳥只好本分地坐著吹頭發。

Alpha的作有些隨意，像是要把小鳥掀翻過去，在手下搖來搖去的小雀想起上次主人說吹風機的風力能夠吹飛一只小鳥，郁卒地想，吹風機是吹不跑，但就主人這個力道，什麽都能掀翻。

他手指勾著的袖子扯了扯：“主人。”

“嗯？”

他大聲道：“你力氣小一點，小雀要摔了。”

這次顧舒聽到了。

把吹風機關掉，收起來，彎腰從肩上了他微涼的臉頰，順勢轉過坐在床邊，轉眸看他，同他斜對著面對面，語調悠悠：“摔床上嗎？”

“我就說小雀要好好吃飯。”

“小雀有在好好吃飯。”

他自己爬進懷裏，出的手臂環著的脖頸，將重微微在上：“主人不覺得小雀重了些嗎？”

顧舒打量著他的臉，跟他雙眸對視一秒，往下一掃，見他瓣還有些紅腫，手了。

“主人聽小雀說話。”

顧舒輕輕嗯了聲，右手上他的左臉，指尖微微一，果斷道：“沒有，養了這麽久都沒重。”

小雀郁悶地趴在肩頭，胡蹭了蹭：“重了，檢報告都說小雀重了，小雀重了兩斤呢。”

蓬松的發隨他的作撲在頸側，跟同款的洗發水香氣，纏在一起，湧進的呼吸裏，顧舒無聲了，咽了口口水。

“這兩天掉了，”顧舒不認，扶著他的腰，往上帶了帶，“坐好。”

小鳥閉著眼，枕著的肩膀，趴在懷裏裝死，嘀咕道：“小雀累了。”

顧舒只好放任他就這樣沒骨頭似地靠自己上。

“小雀不好奇剛才媽媽說了什麽嗎？”

“累倒了”的小鳥照舊趴著，睜開一只眼0.-道：“主人說吧。”

“讓我下次請假用個好一點的理由。”

小雀眨了眨眼，睫撲閃，瞳孔顯出點擔憂來：“主人被抓了嗎？”

“沒有，只是提醒我記得過段時間團建的事，還有明天最好去上班。”

小雀直起：“好奇怪啊。”

“是吧。”

睡領子了，顧舒扯了下他的睡領，見他下意識手護著，沒忍住輕笑出聲：“張什麽。”

小鳥頗有危機意識道：“主人太危險了。”

顧舒把他帶進懷裏，親了親他的臉，敲了下他的腦門：“誰能危險過我們小鳥。”

他紅著臉，微微著下，臉頰看著很好：“小雀又不是故意的。”

“是，小雀只是不能控制自己，到了大半夜醒過來蹬了被子，還要抱著主人，把主人鬧醒讓主人陪你玩。”

小雀抿著：“小雀是不能控制的，主人是故意不控制的。”

顧舒挑了下眉，把睡領抓在一起：“那下次小雀自己過。”

“還有下次？！”

顧舒覺得他瞪圓了眼睛也很好玩。

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只小鳥這麽多。

即使是深山裏來的小O，多也該知道易期的事。

想了想，將這歸為自己出過車禍腦子不好使，把他圈進自己懷裏：“是啊，還有很多個下次呢。”

暖乎乎的小鳥埋在懷裏，語氣悶悶：“每次都要……這麽久嗎？”

小鳥肯定會壞掉的。

“是啊，”顧舒笑了笑，彎腰同他私耳語，“除非小雀懷孕了，懷孕了就不用這麽久了。”

懷孕了是量多次。

人類的世界太恐怖了。

小鳥們都不這樣。

趴在肩窩的小雀嘆了口氣：“當小人太難了。”

他一嘆氣，整個後背都起伏了下，顧舒眼尖，捕捉到了他後小片白旁的紅，定睛確認是羽後，撞了撞他的腦袋：“我們小金雀還沒告訴我，這些羽是怎麽回事呢。”

小雀聞言，擡眸跟對視一眼，伏在肩上扭頭看了下：“不知道，小雀以為有小鳥蛋了才掉羽，現在就不知道了。”

顧舒他的臉：“沒有哪裏難吧？”

小雀噘：“有啊，小雀哪裏都難。”

低下頭，吻了吻他的角，呼吸間發蹭過他的鼻尖。

小雀老實改口：“之前除了熱和頭暈，小雀沒有哪裏難。”

“現在呢？”

“現在？小雀肚子疼，疼，還有，”他眨了下眼睛，漂亮的眼尾有些狐疑起來，“好像後背也有點疼，熱熱的。”

他微微皺起眉，試圖自己的背，嘟囔道：“是不是主人打小雀？”

顧舒手了下他的臉頰：“胡說什麽呢。”

就算把小鳥放下去都是很溫地放。

一人一鳥找了一圈，實在找不到原因，索把那些羽都收拾起來，先出去吃飯。

飯後小雀窩在懷裏，拉翻著書，給自己找出來個理由：“這是換羽，書上說金雀繁期後是換羽期，小雀要長高了，主人不能再說小雀是小馬鈴薯。”

顧舒將下搭在他發頂，目從左到右，從右到左來回掃，沒看見“換羽期長高”這五個字，倒是瞄見了“換羽期緒不穩定”。

想了想小鳥發脾氣，不是眼淚就是撞，偶爾還說一些七八糟的小鳥話，索低低嗯了聲。

小鳥心滿意足地靠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