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小鳥餅 顧舒發現小雀最近總是喜歡幹點……

顧舒發現小雀最近總是喜歡幹點什麽事引起的注意。

腰鏈和環就不用說了, 突然將家裏裝飾得煥然一新，大半夜鑽被窩顧舒也裝不知道，送小禮還要給塞自己手寫的小紙條, 說明禮的“背景”，提醒這是小雀的哪個“第一次”。

連易期暈過去的那次, 小雀都把自己的檢測手環送給了，還附贈山寨小鳥版的“休息便簽” , 把原本寫給他的叮囑手抄了一遍, 然後在右下角畫兩個牽手的火柴人，中間還塗了一顆黑球。

這算是什麽第一次？

第一次暈過去嗎？

收到山寨版小鳥便簽的顧舒無奈，壞心眼地學著他手腳，在小雀的蘿蔔字下加了幾筆，手將黑球變了黑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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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雀什麽時候能發現。

顧舒將收到的禮和便簽收在一起, 按時間排序放新購的陳列櫃裏, 又給他買了本小最喜歡用的紀念冊，讓興致的小鳥自己搗騰。

現在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 倒騰完紀念冊的小雀把紀念冊往櫃子裏一放，不沒發現的小小惡作劇, 還開始在客廳走來走去了。

裝作目不轉睛地看著電影, 實則餘一直在關注他：

“今天天氣真好。”

小鳥捧著一盆積木花路過。

“外面好像很熱鬧呢。”

小鳥噠噠噠噠在窗邊徘徊。

“要是能出去玩就好了。”

他嘀嘀咕咕說完小鳥話，佯裝自然地轉過, 對架上的桃子背包輕聲說話。

“下午好桃子。”

桃子保持著0v0的微笑。

“桃桃，你覺得這個天氣, 是在家看書, 還是出門玩比較好呢？真難選擇，”說著，他瞄了顧舒一眼, 見好像還在看電視，在沙發上坐下，癱小鳥餅，自己了肚子，低頭嘆氣道，“真可惜，小雀胖了，出不了門，還是在家睡覺吧。”

顧舒觀察著小鳥一會走來走去，一會自說自話，總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于是大大方方轉過頭看他，還沒說什麽，小鳥餅就又來了句“肚子好像很撐呢”。

然後“很撐的”小鳥小小扭過頭，看表時，跟顧舒投向他的目撞了個正著。

他一下又把頭轉了回去，老實地躺平著天花板，轉著眼睛找補道：“天花板真好吃。”

顧舒忍俊不。

口誤的小鳥惱地閉上了眼皮。

又笑他。

顧舒按了暫停坐到他旁邊，聲問道：“我們小雀怎麽撐著了？”

“是中午主人讓你吃一碗飯太多了？還是小雀不小心吃掉了天花板，不小心撐到了？”

小鳥重重哼了聲，蹙著眉頭不理，裝作沒聽見。

顧舒當著他的面，忍了忍笑意，手了他的額頭，認真稍許問：“小雀想出去玩？”

“算起來，是有些時間沒出去了，小雀在家等主人等得很無聊對不對？”

顧舒知道小雀經常溜出去玩，小雀也知道顧舒知道，但這麽含著笑跟他說話，語氣溫和，仿佛他真的就每天在家守著等著回家，是只很可憐的小鳥一樣，小雀也開始覺得自己就是每天在家等著的守家小鳥。

于是他順著的話縱地重重嗯了聲，咬了下瓣，附和道：“小雀太無聊了。”

“而且，小雀肚子還脹，有點撐，主人還讓小雀吃那麽多東西，”

談到這個，小鳥打開了話匣子，把自己原先就想好的，憋了一早上的鋪墊說辭一腦說出來：“小雀最近肚子總是圓圓的，覺比原來大了，圓了，撐了好多，好像小雀一次吃了兩碗飯一樣，可小雀明明只吃了一碗飯，怎麽會這樣呢？小雀也不知道。”

一顆蛋=一碗飯

他自認為暗示滿滿。

顧舒他的臉：“人機小鳥。”

“……”

小雀憋了氣，用額頭撞：“才不是人機小鳥。”

笨蛋主人完全聽不懂小鳥的暗示。

笨蛋主人還說：“我給你拿兩盒健胃消食片，小雀飯前一粒，飯後一粒，很快就不撐了。”

什麽不撐了。

小雀幽怨地看一眼，撇開頭表示拒絕：“不吃不吃，小雀才不吃健胃消食片。”

吃健胃消食片有什麽用，又不能把小鳥蛋消掉。

顧舒不明白，話裏帶笑：“怎麽不吃呢？以前小雀吃了覺得好吃，可是一次就吃四五片，吃到家裏每周補一兩次藥呢。”

家裏的品儲備了，需要應急時可以撥打業管家的電話讓他們送上門。

以前顧舒還不確定小雀是哪裏來的小人的時候，就把他養在家裏。

小鳥對的生活軌跡十分了解，知道顧舒偶爾飯後會吃“糖”，也學著啃“糖片”，吃完了饞，沒戶口又不敢自己出門，怕被嗶卟嗶卟地抓走，在家找了一圈，自己拿玄關邊“拿起來幾秒突然就有人接”的對話機打電話，說家裏沒有糖了，麻煩對面送些好吃的“糖”上來。

那時小雀還沒有業管家的概念，管電話那頭的人“老伯伯”，就連顧舒問這事的時候，小鳥都是一本正經地告訴“那是對面可以實現願的聖誕老人”。

小雀知道自己做的傻事，他眸閃爍，噘著：“誰讓家裏什麽零食都沒有，小雀還想吃糖嘛，又沒有手機，不是故意打給老伯伯的。”

小雀從山裏出來，把掛壁式的響應對講機當老式電話，聽著也合理。

顧舒輕輕笑了聲，小雀側過去，背對著，表示自己的憤怒。

主人笨就算了，還老是要欺負小鳥，要不是小雀乖巧聽話，早就發脾氣咬主人的手了。

“再說了，小雀吃得也不多，健胃消食片是沒用的。”

顧舒用手指輕他的臉：“那小雀說，小雀是為什麽肚子撐？”

這小鳥怎麽能說。

他想了想，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大概是因為肚子自己想要變大吧，它就那麽自己想大就大了。”

“嗯，”顧舒認同他的觀點，頓了頓，悠悠笑道，“還有可能是主人把小雀養得很好，小雀到了秋天也長胖了呢。”

小雀第一個不支持，他大聲道：“小雀才沒有胖。”

對于一只每天的小金雀來說，這是多麽大的打擊啊！

“沒有嗎？”

“沒有！小雀只是肚子撐，肚子圓，但是沒有胖。”

顧舒挑了下眉，略微垂眸，虛虛掃了眼他的腰：“好吧，那真是有意思的肚子呢，如果是這樣的話，會不會是現在沒胖，以後就會胖起來呢？看來我們要好好稱重了，我記得小雀的重基本穩定，沒怎麽變過，要是變重了，也可以記“第一次”。”

小雀心很沉重。

他在腦中想了一圈，想反駁主人，想來想去發現主人說的是可怕的事實，有了小鳥蛋總是會重的，就算現在不重，明天不重，總有一天是會重的。

他轉過，囁嚅幾秒：“主人。”

“嗯？”

“小雀現在還沒有胖對不對？”

顧舒本想說沒有，小鳥腰上掛著腰鏈的時候也細的，但迎上小雀懇切的目，不知怎的，就改了口，輕輕：“不知道呢，主人又沒有過。”

他坐起來，倚著沙發靠背，手拉，掀起自己的上認真道：“那主人你小雀的肚子，小雀現在還沒有胖的。”

顧舒反手拉住他的手，兩人僵停在半空中。

見小鳥一僵，微微彎眸，眸底猶豫中著一狡黠：“不太好吧，萬一把小雀著涼了怎麽辦？”

“不，不會的，小雀穿得很多，主人試試嘛。”

“好吧，那主人就一下，小雀不可以哦。”

小雀連連點頭：“好，好的。”

“……主人，小雀的肚子……是的還是的啊？”

“正面是的，很，很白。”

“那側面呢？”

“嗎？別抖，也別張，怎麽一下子繃了。”

“好，也是的。”

眼眸彎彎，著明晃晃的笑意，跟他忐忑的眼睫對上兩秒，下意識偏過頭想掩飾，又覺得好笑，坦然地笑道：“好乖。”

小雀緋紅著雙頰，從齒間出來一聲輕哼，抖著向：“小雀……是很乖的。”

顧舒將他的劉海往耳側理，出圓鈍的眼尾：“是，小雀很乖。”

那雙清亮的瞳孔一下亮起來，小鳥哼哼兩聲，依賴地用臉頰去：“主人，那小雀可以跟你提個要求嗎？”

“什麽？”

“小雀喜歡漂亮一點的家，喜歡亮晶晶的東西，五彩繽紛的裝飾品，不喜歡，不喜歡黑黑的，覺會很暗，看著會不開心，小雀不希你不開心。”

明明小鳥認真地說著話，顧舒看著他一一的睫，手了，他的臉頰：“好的呢。”

“主人，”小雀苦瓜臉，“認真聽小雀說話，不要欺負小鳥了，小雀不是棉花團子，不好玩的。”

“好，”顧舒邊應邊點點頭，“小雀喜歡什麽樣的家，都給你裝。”

小雀訝異：“真的嗎？”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