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鳥球 他是一顆會自己打包好的小鳥球……

回去的路上，小雀大致了解了聯盟是個什麽樣的存在，還得到了一個重要訊息。

在這個小區裏就住著幾戶聯盟骨幹，也就是說，如果小雀能夠聯系上一個，不能夠到新朋友，還有可能了解到進聯盟的途徑。

“我也很見到他們，那些人我們一般稱之為大妖或是xx負責人，據說他們有特定的通方式，不需要走路經過空中花園，也能到家裏。”

小雀想了想，覺得可能這些大妖怪都是鳥人。

但他沒有說這個猜測，畢竟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他們像小雀的主人一樣，基本不來空中花園，走地下車庫和一樓出門。

可這個猜測一點也不高大上，不符合小蘑菇口中“風而飛”“乘雨而歸”“集天地日月之華”的猜想，還有可能破壞小蘑菇心中大妖的偉岸形象。

善良的小雀覺得自己不應該打破小蘑菇的設想。

在小蘑菇一遍又一遍“鳥富貴勿相忘”的提醒下，不能忘本的小鳥把蘑菇栽好，趕在助理送餐前回了家，趁著午休間隙跟他的主人打了電話，告訴今天會給個驚喜。

否決掉主人“練了六頁字帖”“給買了新針”“乖乖聽話了一天”“去樓下拔了一束野花”“多吃了小半碗飯”的猜測，小雀認真地跟主人宣稱“這會是個很大的驚喜”。

“不能讓主人知道嗎？”

小雀窩在沙發拐角，蜷的腳趾輕輕剮蹭著沙發邊，他耳朵紅紅：“都說了是驚喜，小雀才不會提前告訴主人。”

“嗯……那小雀覺得主人能猜到嗎？”

“不，不要猜啦，主人又想套小雀的話。”

小鳥一反常態地提前掛了電話

接下來顧舒給他發信息，小鳥都只回表包，力圖不讓主人猜到一點。

那頭顧舒看著屏幕上小雀發來的[小鳥埋頭勢不]表包，沒忍住多拍了小雀幾下。

“你”拍了拍“小鳥的臉”

“你”了“小鳥的臉”

“你”了“小鳥的尾”

“你”了“小鳥” 不要再欺負小鳥了！

顧舒回了個笑瞇瞇的文字，果不其然得到了三個“才不理你”的表包回擊。

停下拍頭像的作，手指輕輕到表包上，了下表包上翹著尾不見人的小鳥球，下一秒，小鳥球嘩啦啦自張開翅膀，拍拍翅膀飛走了，留下一個純白的表背景給。

顧舒笑笑放下手機。

明的午間，辦公室滿溢著咖啡的香氣，醇厚悠長，門口有人叩擊大門。

“請進。”

來的是裴清晏，他帶了一份新打印的合同過來，合在藍文件夾裏放上桌面：“顧總，這是修訂好的文件和集團秋日團建的新企劃書，您過目一下。”

顧舒將文件放到一邊，隨意翻了下企劃書：“先前的那份負責人不是已經簽過字了嗎？怎麽又有一份呈到我這裏來。”

“嗯，但新的這份添加了備選的活方案，是顧馥琤顧總要求的，位置敲定在臨市的楓葉溫泉。”

楓葉溫泉顧舒不，但也聽說過那是柳家的新産業。

“跟小叔最近的枕邊人有關？”

“應該不是。柳小姐雖說掛了柳家的名頭，本質上算是柳家偏遠的旁系，這家楓葉溫泉是柳家的小爺柳照君一手創立的，如果是柳小姐促的，反倒容易不蝕把米。

而顧總本人最近跟柳照君明面上也沒什麽聯系，私底下倒是聽說，顧總在背地裏說過柳家人說話十個有八個綠茶。”

“你消息很靈通。”

裴清晏眨了眨眼：“論消息靈通我比不上您，這次是剛好撞上了。柳照君是我高中同班同學，他那人讀書的時候就不怎麽喜歡旁系，最喜歡研究嫡嫡道道，朋友圈……除致擺拍外，也頗多溫和斂的言語。”

顧舒沉默。

除了斂的溫和全是刻薄是吧？

“至于顧總那邊……據說是顧總跟顧董在吃飯的時候想起小時候兩人熬制楓糖的艱苦歲月，突發奇想打算回憶往昔，顧董同意了。”

“母親跟小叔還是這麽有雅興。”

“行了，這事我知道了，改就改吧。”顧舒翻了翻一旁的文件，大致瀏覽過簽上字，“還有其他的事嗎？”

“新的生活助理已經找好，隨時可以上崗，白先生的服今天下午送到，需要短暫開放進門授權。”

“好，另外你通知司機，今天下午四點我要用車，何淩跟我去一趟。”

傍晚六點，赤霞的橘均勻落在草坪上，亮起的一盞盞路燈連在一起，勾勒出步道的廓。

顧舒提著一盒斯克小蛋糕，不徐不疾地回了家。

看了監控，知道小雀今天練完了字，也安分地只看了兩集小火車，餘下的時間除了早上那回出了趟門，其他時候都在家裏興地跑來跑去，是只很活潑的小鳥。

大概率是真給準備了驚喜。

當然，顧舒也有那麽一點點是驚嚇的擔憂。

畢竟小鳥前兩次說要給驚喜，一次自己攔了輛三車到公司找，一次給自己打扮得像棵小聖誕樹，還給自己手打了兩坨腮紅，顧舒問他怎麽穿得像個小包菜，小雀直接哭了出來，說一點都不懂小鳥的審。

顧舒哄了半天才搞明白，小鳥那天看畫片看見人家在過聖誕節，認為聖誕樹是特別好的一種帶給人祝福的樹，就像照顧他一樣好，所以扮聖誕樹來表示自己對主人的敬意和謝。

想到這，無奈地嘆出口氣，推開門。

家裏靜悄悄，只開了小燈，到暗暗的。

顧舒希今天的驚喜不是一個“大蛋糕”。

了大，掛在架上，換過鞋洗了手往裏走。

“小雀，小雀。”

沒有人應聲。

顧舒也不著急，將小蛋糕放進冰箱裏，自己去找小鳥。

先去今早撞見小雀的臺看了眼，高低懸掛的花盆上吊蘭垂落，欄桿旁有一個鐵質托盤，掛在花盆的掛鈎上，上面空的什麽也沒有。

顧舒皺了下眉，看了一圈也沒看懂大早上小鳥能在這裏跟什麽人對話。

早上顧舒約聽見了小雀的聲音擡頭，就看見自家臺上有很多黑小點，再一眨眼，臺上又似乎只有小雀和植在那，小鳥還不怎麽高興地氣一團。

可要說是跟人打電話……當時撥過來，小雀幾乎是秒接的。

再說了，假如這只小鳥是間諜，那請他當間諜的人心也太大了，誰會請一個“小蘑菇”當間諜呢？

還不如相信小雀一大早閑著沒事在這跟一群植說話。

依小雀的子，顧舒總覺得後者很有可能是真相。

畢竟每天睡前這只小鳥要去自己屋子裏檢查玩偶們有沒有排排坐坐好，要給它們蓋上被子，偶爾還要求“大黃要陪我一起聽故事”。

暫時放下疑，離開臺，徑直往主臥去。

篤篤。

“你好，請問我能進來嗎？”

裏頭一陣被子翻聲，沒過幾秒，小雀的聲音傳來：“主人，你進來吧，小雀準備好了。”

這只小鳥又在弄什麽名堂。

顧舒困一瞬，推開門，門的香氣飄出來，是非常舒緩的甜香。

定了定神，邁步往裏走，沒走幾步，無奈地彎起眼睫。

“小雀在幹嘛呀？”

松的床榻上有一只小鳥球，外表用金黃的被子裹著，裹得很好，看著就的，適合被人rua來rua去，摁倒在被子上咬一口白皙彈的臉頰，留個淺淺的牙印。

小雀著睫翼，他有些張：“在給主人準備禮。”

顧舒走到小鳥球面前，彎下腰和他對視：“今天的禮是費列羅？”

“不，不是的，主人不要記著那事了。”

“為什麽？小鳥為了打扮聖誕樹也花費了一個下午呢，主人幫你挑了半天頭發裏的小彩帶。”

小雀臉紅撲撲的，像一顆飽滿多的水桃，他抿了下：“這次是真的禮。”

“我看到了。”顧舒眸帶笑，“一顆小鳥球。”

“也可以……這麽理解吧。”

小雀迷茫的語氣聽著很好玩，他的貓兒眼圓圓的，飽滿珠微鼓。

顧舒很想往他臉上抹蛋糕，看看到底是油更，還是這只小雀的臉更，但還是有理智在的，耐著子問：“嗯，那原來小雀想送主人什麽？”

“是，兩個禮，但不小鳥球。”

“這樣，那為什麽小雀要裹著被子呢？”

“因為小雀有些害，怕主人笑小雀，所以就把自己裹起來了。”小雀慢吞吞說完，認真補充，“主人不用怕，小雀洗過澡才裹起來的，不會弄髒被子，要是弄髒了，小雀會自己洗的，也不會讓小爸發現。”

小雀知道顧舒有輕微的潔癖。

顧舒輕輕點頭：“嗯，是一只幹淨的小鳥，還知道躲著小爸不讓發現。”

“是的，小雀是合格的小人，不會被小爸發現的，還有，還有新服，也是小雀洗完後烘幹才穿上的，主人要不要看？”

小雀睫翼著，生地發出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