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綰安靜得詭異。
這讓池硯舟不免得想起不久前,綰還主在車上撥過他……
池硯舟不是喜歡追憶過往的人,于是直接出聲問道:“吃日料?還是吃中餐?”
“看池總安排,我都可以。”
綰的回答,帶著敬意,也帶著疏離。
池硯舟忍不住過后視鏡,去看人一眼。
今天穿著白襯衫和A字,長白皙又無痕繃,看起來別有職場的干練風。
池硯舟結輕滾了下,又去看人的臉。
人正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明艷的側臉,得不可方。
只是始終沒有回頭,看他池硯舟一眼。
不像上次,兩人一起在車上的時候,總是悄悄回頭看他。
池硯舟收回目,載著綰一路前往海邊。
兩人抵達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
之前在海灘上游玩的人們,已經相繼離開。
綰下車的時候,看著四周幽暗的海邊風景,以及海灘上僅剩不多的三兩行人,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池總,您確定這是吃飯的地方?”
不是綰心思暗,只是這夜黑風高的,還是海邊,萬一池硯舟真有什麼歹念,怕是得落得個尸首無存。
“嗯,就在這附近,可以吃到剛捕撈上來的海鮮。”
池硯舟下車后,就跟在綰的后。
“要不,咱們直接開車過去?”
綰回頭看池硯舟,算是今天第一次主和他搭話。
池硯舟哂笑:“怕我吃了你?”
綰抿,沒有說話。
夜晚,海風很大,吹得綰那頭披肩長發凌飛舞。
池硯舟干脆上前,手把擋到眼睛的發,輕撥到了一側。
綰著男人此刻的,忽然有些手足無措。
而男人帶著低笑的磁聲線,再次傳進了的耳里。
“我要是想吃了你,之前機會多了去了。”
綰想想也是,池硯舟要是想對做點什麼,之前機會多了去了。
他又何必在幫解決了淵那麼多的麻煩之后,才想對做這些七八糟的事?
綰稍稍放下心來,手卻被池硯舟牽住了。
綰實在不明白,這男人昨夜用那麼惡劣的手段,傷了的自尊后,又突然對這般溫,是幾個意思?
而且綰覺得,牽手走路這事,應該是親才能做的事。
和池硯舟這算什麼?
所以很快就想要回自己的手。
但池硯舟當即察覺到了,并牢牢地握住綰的手,讓彈不得。
綰正惱著。
男人低沉的聲音,夾著黏海風傳來。
“牽著走,這沙灘上有不沙蟹,會夾到腳。”
綰其實不大喜歡蟹這種多的生,覺得它們只有躺在食鍋里才比較可。
所以這次,倒是沒有再掙池硯舟的手。
只是一路上,還是跟悶葫蘆似的,不怎麼說話。
一直到池硯舟領著走到了海岸線附近的私廚餐館里,綰才連忙甩開了池硯舟的手。
池硯舟看著人那副生怕和他再有半點關聯的樣子,忍不住問。
“所以總,當真要和我劃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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