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分鐘后。
傅聿琛從客房浴室回到主臥,云卿側躺在床上一小團,呼吸平緩,閉著雙眼,似是睡著了。
傅聿琛上床把燈關了,然而不到一分鐘,旁邊的人掀開被子,把燈全打開,鞋子都不穿就蹲地上。
寂靜的房間響起翻箱倒柜的聲音,傅聿琛從床上坐起來,深邃的眉眼著幾許不耐,“干什麼?”
云卿像是沒聽到他說話,翻完床頭柜屜,又去翻下面的柜子,喃喃細語,“奇怪,怎麼找不到了。”
赤著腳來到梳妝臺找,桌上的瓶瓶罐罐被翻了個遍,剛要拉開屜,手腕忽然被一只手攥住。
云卿回眸對上一雙冷若冰霜的眼睛,男人力氣很大,手腕被他握著,疼得倒吸一口氣。
“找什麼?”傅聿琛松開手。
“你好兇啊。”云卿委屈地癟著,卻不回答他的問題,想去床頭柜找,“讓開,你擋我道了。”
“我問你找什麼?”
“你不懂。”云卿繞開他回到床頭柜這里,找不到就去傅聿琛那邊床頭柜,柜子里的東西都被翻了。
柜子和屜被翻個底朝天,云卿又回到梳妝臺,打開屜繼續翻。
傅聿琛僅有的耐心被消磨殆盡,他抬手了眉心,“云卿。”
人作一頓,回眸看向他,“云卿是誰哦?我司念。”
“司念”是云卿了十八年的名字,是養父母給取的。
而云卿這個名字是回到云家,云郁航給取的名字,沒有任何寓意,取個好名字都是為了聯姻。
傅聿琛沉聲道:“睡覺。”
“我不要。”云卿繼續找。
“你要瘋到什麼時候?”傅聿琛頭疼裂,沉著一張臉,雙眉蹙,眼神中出明顯的不耐煩。
“你才瘋,我找東西。”
傅聿琛走到帽間,之后拿了一枚銀鎖出來,“是這個嗎?”
“對,就是這個。”
云卿眸一亮,雙手接過那枚銀鎖,語氣里毫不掩飾的開心,踮起腳尖快速親了他臉頰一口。
“謝謝你。”
傅聿琛僵,心跳仿佛驟停了一瞬,被親吻的臉泛著的熱。
平常都是這樣謝人的?
然而云卿不理他,拿著長命鎖回到床上,背對他側躺著,冷白纖細的手握著那枚銀鎖。
……
次日。
清晨從窗簾隙照在云卿眼皮上,微微皺了皺眉,下意識抬起手遮住眼睛,慢慢醒來。
醉宿后的難是不可避免,腦袋放空了好一會兒,清醒來第一件事是看時間,已經八點四十幾分。
傅氏集團九點上班,縱使作再快,時間也來不及了,遲到一個小時扣五十塊錢,在接范圍。
云卿起床洗漱,化妝換好服下樓,剛步餐廳便看到張嫂。
張嫂看到穿著職業裝,道:“太太,爺說你今天不用去公司。”
云卿怔了一瞬,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記憶在傅聿琛離場就沒了,只記得跟著他后面離開酒會。
“太太?”
耳邊傳來張嫂的疑聲。
云卿收回思緒,輕點了下頭,“好,我知道了。”
這時,兩名傭人從廚房端早飯出來,云卿拉開椅子坐下,吃了早飯便上樓卸妝,換了套休閑服。
悠閑的一天很快過去。
夜里十一點,傅聿琛還沒回來。
云卿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房間里的燈忽然亮了起來,下意識抬起手遮住眼睛,眉心緩緩皺起。
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到近傳來,從床上坐起來,看到傅聿琛把西裝隨意丟在沙發上,抬手扯領帶。
男人臉薄紅,那雙狹長深邃的眼睛好似繾綣著微醺的醉意,眼神沒往這邊看,在沙發坐下。
“去倒杯水。”
云卿一臉問號:“?”
他在?
數秒后,傅聿琛見還坐在那不,他不悅地皺起眉,沉聲道:“你啞了嗎?我讓你去倒水。”
云細眉微蹙,男人嗓音里帶著細微的沙啞與低沉,他是喝醉了?
在景山莊,傅聿琛從來沒倒過水,可以肯定他真喝醉了。
云卿下床出了房間,去客廳倒了杯溫水,回來看到他坐著一不。
男人著黑襯,領口上方的袖扣解開了兩顆,在外的泛著淺淺的紅,結忽然滾了下。
他抬眸直視,那雙眼泛著不下的紅,眼神迷離氤氳著醉意。
云卿眼睫輕,明明他都喝醉了,眼神也有些迷離,卻覺得沒醉,甚至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傅聿琛接過那杯水,指尖不經意到的手指,他作頓了頓,抿了一口,“太燙,重倒。”
云卿神淡然,接過杯子又去外邊倒水,不清楚男人喝醉會做些什麼事,也不清楚他醉了幾分。
很快,云卿重新倒好水回來。
這次他也是抿了一口,蹙著眉直接給出評價,“太涼,重倒。”
眼底劃過一不耐煩,強忍心底的怒火,“你到底要喝什麼水?”
傅聿琛把杯子放在茶幾上,幽深的眼睛直視,只一秒,對方便移開了視線,“為什麼不敢直視我?”
他眼仁很黑,平日里清冷的黑眸染上了些許醉態,嗓音也有些啞。
“你喝醉了。”
“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云卿:“……”
懷疑傅聿琛把當傭人使喚了,他問的問題必須回答,他現在就像財閥大,是任聽使喚的傭人。
“傅總,我覺得我不配直視您。”云卿思來想去只想到了這一句。
傅聿琛輕呵一聲,大手握住的手腕往前一拉,人曼妙的摔在他上,他順勢把下。
男上下的姿勢極其曖昧。
云卿呼吸一窒,心跳如擂鼓。
連呼吸都是張的,鼻尖全是男荷爾蒙味,著聲音說:“傅聿琛,我生理期來了。”
然而傅聿琛像是沒聽到說話一般,垂著眼皮一瞬不瞬地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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