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澤淡淡地說，“你可以提醒他一下，能到他們中心機房這麼做的，級別不會低，非常有可能是商業間諜。”

姜璃有些幸災樂禍，“湛總得罪的人不，也可能是專門來報復他的。”

白沐澤輕笑著點了點頭。

“對了，我有東西要給你。”

說著，他從兜里掏出一個普通黑圓珠筆。

姜璃一頭霧水，這樣的圓珠筆辦公室有的是。

白沐澤看出的疑，解釋道，“這不是一只普通的筆，你打開安全開關，按下這個按鈕，就能釋放出強電流。跟警察使用的電是一個效果。”

姜璃驚訝的接過，上手揣起來。

這麼小小的一只，能有這麼大的能量？

“你從哪買的？”

“我自己做的。”

姜璃更為驚訝地抬頭看著他。

白沐澤輕笑一下，愧疚地回避的眼神。

這次的經歷讓他深刻認識到，一個孩子，危急況下，自保太難了。

有了這個電筆，就能有一些力量保護自己。

姜璃激地不停說“謝謝”。

兩人告別后，姜璃回到家，按照之前的約定，湛陸行沒有過來。

松口氣地洗漱一番就上床休息。

剛躺下沒多久，電話響了，是一個沒見過的陌生號碼。

姜璃疑著接通電話，“喂？”

“姜小姐，你好啊。”

這個聲音……程俊？他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姜璃起了起，非常商務地說，“你好，請問有事嗎？”

程俊輕笑一聲，“怎麼說呢，算有事，也算沒有事。”

姜璃蹙眉，這家伙要干嘛？

“程先生，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掛了。”

“別啊，姜小姐，遇到自己欣賞的人，想多接一下，你說算不算有事呢？”

姜璃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明知道已婚，這是來嗎？

“程俊，你有病吧，滾遠點！”

“哇，這麼兇啊。湛總上半場帶著那個劉雅琪的小妞，下半場帶著你，我看你也坦然，以為你能接這種開放型關系呢。”

“你放屁！”

姜璃氣得直接把電話掛了，接著拉黑一條龍。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

第二天，姜璃自己一個去COT，打探下況。

與料想的一樣，昨天COT發生這麼嚴重的事故，整個公司都陷自查自糾中。

看來今天又談不了，不過想最終再努力一下。

來到總裁辦，只有李書在。

李書看到，立馬起，滿臉堆笑地對說，“姜總，你來找湛總的吧，他現在小會議室里。”

“會議要開很久嗎？”

“他沒開會，他在審人。”

嗯？！

這麼說已經抓到昨天搞破壞的商業間諜了？作夠快的。

“姜總，要不您也去看下。”

姜璃站在那里，有些猶豫，不太想摻和COT的事，但對商業間諜也蠻好奇的。

李書慫恿，“去吧，現在湛總估計正在頭痛呢，您過去幫幫他。”

姜璃昨天的表現驚艷到李書。已經把歸類于高智商人群了。

姜璃有些疑，頭痛什麼？不是抓到人了嗎？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來到小會議室，輕輕推開門，輕手輕腳地站在不被注意到邊角。

看到湛陸行正坐在桌子上，眉頭蹙，雙手叉腰地盯著眼前的三個人。

一個年輕力壯的保安。

一個胖目呆滯的程序員。

一個消瘦西裝革履的中年高管。

除了他們，周圍圍著一些副總，當然跟屁蟲劉雅琪也站在湛陸行旁邊。

空氣沉悶抑地于焦灼狀態。

中年高管嫌疑人打破沉默，冷冷地說，“湛總，你不能一直限制我們的人自由，這是違法的。”

副總頂了回去，“我們在開會，哪里你限制你自由了？”

“那會議什麼時候結束？”

湛陸行沒有理他，看著眼前的三個人說，“前天下班后只有你們三個去過機房，昨天就發生了嚴重的運行事故。這里面有什麼關聯，我想大家心知肚明。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老實代的話，咱們都好商量。如果我查出來，公司律師團會讓你們過年在監獄里吃牢飯。”

保安氣憤地吼道，“你們把我當賊了！這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就正常巡視！”

程序員平靜地說，“我只是回來拿個東西。真不是我做的。否則也太明顯了吧。”

中年高管最為冷靜，也不正面回答問題，“湛總，查案是警察的事。你這是私設公堂。”

湛陸行眉頭皺，瞇著眼看著他們，如果不是說今天發獎金，估計嫌疑人早跑了。

他也不指他們自己能招。

他派人去他們的工位搜查線索，還用其他關系去調取他們最近的通信記錄。

過了一會兒，有人推門進來，在湛陸行耳邊嘰里咕嚕說著什麼。

他的表越來越凝重。

副總們猜到結果，紛紛圍上來，商量著對策。

“還是沒線索嗎？我們沒辦法一直扣著他們。”

“可是能放他們走嗎？這一走，人肯定跑了。”

“就是啊。本來程序上什麼線索就沒留下，人再跑了，這輩子就別想抓到人了。”

湛陸行眉頭擰死，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只能眼睜睜地放嫌疑人走？

劉雅琪看到他苦惱的樣子，小聲地安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早晚會抓住他的。你消消氣，不氣了啊。”

說著，上他的胳膊。

看出湛陸行的束手無策，中年高管帶頭喊起來，“放我們走！放我走！”

保安立馬起，激憤地跟著喊，“快放我們走！”

程序員看看那兩人，也站起來跟著喊，“放我們走。”

眼前的形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嫌疑人離開了。

湛陸行不忿地不愿意下命令，副總們也不敢吭聲。

劉雅琪倒是上前一步說，“喊什麼喊，走就走唄，把你們都開了，別想要獎金！”

“等等，我知道嫌疑人是誰了。”

姜璃幽幽的聲音從角落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