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怎麼可能打，我跟鬧著玩呢，是吧。”

湛陸行胳膊圈過姜璃的脖子，把箍到前，還在的頭上了兩下。

這般親昵，姜母更震驚了，從沒見過婿兒這個樣子。

“媽，我們沒事。”

雖然兒這樣說，姜母仍是不放心。

“你們，在家吃晚飯吧？”姜母試探著問。

“不了，我先回去。”

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找姜璃算賬，湛陸行不想留在這里。

姜母也不留他，直接開門送客。

“等等，我和你一起走。”姜璃住了他。

姜母和湛陸行齊刷刷扭頭看向。

湛陸行眼底劃過一驚訝，轉即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對說，“好啊，走吧。”

姜母雖然不知道兒婿之前發生了什麼，但直覺告訴，不會是好事。

不舍地拽著兒的胳膊。

“媽，我走了。”下母親的手，徑直跟著湛陸行走了出去。

一輛轎跑停在別墅門前。

姜璃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系上安全帶，揮著手示意媽媽回去。

姜母滿臉擔憂，固執地站在那里，直到湛陸行的車子消失。

“我以為你要在你媽這兒躲一輩子。”湛陸行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拿出煙盒，點燃一支煙。

青藍的煙霧從他口鼻噴出。

姜璃輕咳了一下，打開車窗，看著車窗外破碎的風景。

本不在意湛陸行接下來的報復。

他已經和劉雅琪見面，用不了多久，兩人會得難舍難分。

要在他們宣前，有所行。

如果和湛陸行分開，弟弟和劉雅琪分手。

那麼對他們的傷害，將會降到最低。

現在能做的是，盡快和湛陸行離婚。

這應該沒什麼難度，畢竟他從沒喜歡過。

回到婚房別墅，姜璃換好拖鞋，平靜地走向客廳。

坐到沙發上，將包包取下，平淡地說，“家里沒有別人，只有咱們倆。你想怎麼報復我都可以，我都認。”

看著視死如歸的氣質，湛陸行都被氣笑了，好像他才是那個作犯科的罪人。

他從餐廳拖來一把椅子，重重地放在面前。

他坐下來，與四目相對。

他應該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

白白小臉上沒什麼，清亮的眼睛覆蓋著一層緒，好似蒙了一層薄霧。

“目的？”

“什麼？”

“你給我下藥的目的是什麼，總不能藥著我玩吧。”

謀殺親夫，謀得財產。姜璃想了想，這種開玩笑的話還是不說了。

“因為我不想讓你參加我媽的生日宴。我想讓徹底厭惡你。"

湛陸行皺起眉頭，一臉你騙三歲小孩呢。

“你媽本來就不喜歡我，你不用這麼麻煩。”

“不，很喜歡你，還給你茶餅呢。”

“……"

"姜璃，我勸你最好老實代，省得吃苦頭。”

“我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說得是實話，因為我想和你離婚，我媽不同意。”

湛陸行直起，倒向靠背，瞇著眼睛看著。

“這次是我錯了，不該用這種手段，我向你道歉。做為補償，我同意離婚，放你自由。”姜璃語氣誠懇。

之前的像個狗皮膏藥一般纏著湛陸行，視而不見他的厭惡。

估計他早就想離婚了。

“我沒覺得不自由。”

姜璃怔愣一下，也是，他該找朋友找朋友，啥也沒耽誤。

“不一樣，湛太太的位置空出來，你可以找一個喜歡的孩，給名分。你們將來有孩子，孩子可以名正言順的上戶口。”

湛陸行嗤笑一聲，“你還為我考慮。”

姜璃笑了笑，“應該的。那咱們啥時候去把手續辦了？”

湛陸行探朝前，與越靠越近，帶著些調笑看著，“可是我不想離婚，怎麼辦？”

姜璃臉驟變，“為什麼？！你如果擔心財產分配，我不要你一分錢，這個房子是我家買的。你把房錢給我就好，升值部分我也不要。”

看到如此激，湛陸行不屑地說，“你這麼急切，是不是外面有男人了？”

“你說話放尊重點！”

“講尊重？今天早上，是誰把我子了？”

“……"

"之前都是我的錯。如果你是為了懲罰我，而不同意離婚，就……太沒必要。還是自己的幸福要。”

看著姜璃的苦口婆心，湛陸行角淺笑地看著，好似在看表演一般。

姜璃都要炸了，這個狗東西油鹽不進，故意折磨我的是吧。

“湛總，你現在不離婚。日后想離的話，就不是這個價。我會要求財產平分，以你現在的家，非常不劃算。”

“怎麼，威脅我？”

湛陸行臉一變，猛然手扣著的后腦勺。

姜璃掙扎著，卻無法彈。

“你要明白，你今天給我下藥，我早該把你剁碎，扔到江里喂魚。我沒有手，是看在咱們兩家的份上，要是敢有下一次，你就不會有以后了。明白嗎？”

姜璃驚恐地對上他決絕的眼神，心中涌上一陣惡寒。

*

第二天。

姜璃頹然地睜開眼。

昨天晚上哭得撕心裂肺，今天眼睛腫的像核桃，眼皮有幾斤重。

想不通，該做的都做了，為什麼湛陸行還能和劉雅琪見面？

本以為離婚是輕而易舉的事，為什麼他會不同意？

難道重生就是為了再經歷一遍痛苦？

姜璃掀開被子，無打采地起床。

回到主臥洗漱，剛進門，再次被那一片狼藉給震撼到。

昨天湛陸行擺繩索后，把主臥給砸了。

昨晚心俱疲，沒來及收拾。

今早站在這一片廢墟中，除了崩潰還是崩潰。

姜璃深深嘆了口氣，一點一點開始清理。

不能放棄這里，尤其是的“舒舒”。

“舒舒”是主臥大床。

在獨守空房的幾年里，“舒舒”用溫暖和舒適，療愈著。

重生也是在舒舒上醒來。

它對來說，不只是一張床。

房子是姜家買的，裝修和家都是湛家來的。

姜璃知道“舒舒”價不菲，估計要上百萬，修復它，也要好幾萬吧。

沒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