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對云以冉不屑一顧,選擇捧衛增輝臭腳的那些昔日同窗們,此刻心五味雜陳,極其復雜。
尤其是吳麗敏,睜大了眼睛,眼底滿是懼意。
如何能想到,之前那個被鄙視嘲諷的馬冠軍,竟然會是明川的前妻。
也就是說,那位還是明家小爺明安朗的親媽!
不僅如此,遠山集團的小公子高逸還要拜為師!
他們這些人今天可都看得清清楚楚,高逸那小子在那位面前撒賣萌,一臉討好,而且從始至終都在維護。
完了……
吳麗敏心中一片悲涼,知道,自己這是到鐵板得罪茬了。
不過好在,之前在宴會廳里面,編排那位的那些言論都是私下里說的,那位和高逸都沒聽到。
可是等等!
明川聽到了啊!
所以,怪不得那時候明川氣哄哄地走了。
原來是因為說的那些話!
吳麗敏掙扎著的那顆心,在這一刻徹底地死了。
以至于本無暇顧及衛增輝,踉踉蹌蹌的,只想趕逃跑。
生怕自己再待在這里,引起那位的注意,一人死不要,連累了整個吳家那就是的罪過了。
這樣想著,吳麗敏轉就跑。作很大,肩膀還撞到了衛增輝。
“增輝對不起,我家里有事,先走了!”吳麗敏急吼吼地說完,提著子消失在人群。
衛增輝臉難看,知道吳麗敏為什麼跑。
其他同窗也都面尷尬,目閃爍著,隨便找個借口,紛紛離開了。
周圍其他賓客的議論聲還在,衛增輝就算是心理素質再好,也待不下去了。
“管好你們的!”憤恨地瞪了周圍賓客一眼,也不管他們是什麼份,自己會不會得罪人,留下這句話后,低著頭快步離開了。
這是第一次,沒有等著明川,制造相親相的假象,獨自離開。
秦深目睹了一切,看著云以冉的眼神變得復雜起來。
這個人,好像是真的不想跟川哥復合……
不過很快,他的眼神又堅定下來。
那人詭計多端,不知道又想耍什麼把戲,讓川哥牽腸掛肚。
他斂住心神,轉面向看熱鬧的賓客們,“好了大家,外面涼,宴會廳里暖和。”
男人聲音如春風化雨般溫潤,但說出的話,卻是在提醒在場各位,明總的熱鬧不是隨便看的,管好各自的,從哪來回哪去。
眾人明白,也不想自找麻煩,紛紛回到宴會廳。
宴會廳,音樂繼續,賓客們各自推杯換盞,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這場鬧劇以明川賠償戴利相當可觀的一筆治療費用為結束。
雖然是明川先的手,可戴利回擊了,即便是他一直在下風,但到底也算是二人互毆。
如果非要較真,安城是明川的地界,戴利只是普通男大,本就斗不過他。
最終,可能連這筆巨額賠償都拿不到。
許靈子雖然心有不甘,可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在明川讓他們說個數,自己愿意賠償的時候。連一秒遲疑都沒有,直接口而出,“一千萬!”
云以冉眉梢微挑,暗自憋笑。
剛剛在幫著許靈子扶戴利的時候,暗自觀察了戴利的傷勢,并把了脈。
不愧是男大,質就是不一般,沒有傷,所有的傷全在淺表。
去看病的話,花不了多錢。
不過這個時候,是絕對不會滅自家姐妹的威風的。
反正是狗男人的錢,不要白不要。
許靈子也知道自己是獅子大開口,以為明川會討價還價。
結果那男人卻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好,我開支票給你。”
許靈子也是一驚,心想著,不愧是霸道總裁哈!
沒多時,一張價值一千萬的支票就出現在戴利的手中。
戴利有些不敢置信,這麼多錢,說給就給了?
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嗎?
挨頓揍的功夫,他戴利就從男大變千萬富翁了?
“我不是在做夢吧?這個真的能兌出錢?過后不會再告我敲詐吧?”戴利覺這錢有些燙手。
“放心,不會的。”云以冉讓戴利定心。
戴利想著明川的份,點了點頭,這才放心下來。
有錢了,要給媳婦買禮!
拿到了給戴利的賠償,云以冉便不再理會明川,與許靈子扶著戴利,沒有經過宴會廳,從花園另外一側的門離開了。
答應了小團會早早回去的,現在已經耽誤了很多時間。心里面想著孩子,云以冉的步伐就更快了一些。
明川立在原,看著云以冉那迫不及待離開的樣子,自嘲地笑出聲。
……
酒吧里,高逸到的時候,明川已經喝了許多。
他看著臺面上,那已經空了的兩瓶酒,嘖嘖兩聲,“明總大氣,一來我這就消費了兩瓶最貴的酒。”
拿起空了的酒瓶,高逸用自己慵懶的聲音,念著上面的名字,“云品佳釀。”
“云品的酒可是有市無價的啊。”
他這里的還只是普通的云品佳釀,連釀都算不上,年份更是只有短短一年。
但也就是這樣的云品佳釀,也是一瓶難求,價格貴得離譜。
他是托了關系,倒了好幾手,費了大勁才弄到的幾瓶。
“我這一共沒幾瓶,本來是打算鎮場子的,結果被你一下子干掉兩瓶!”
高逸上抱怨著,卻又讓服務員拿了一瓶過來。
先給明川滿上,之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滋滋地喝了一口。
“不愧是云品佳釀,其他酒真是沒法比。”
放下酒杯,高逸眉眼帶笑,不發一語的明川,“原來我師父是你前妻啊,還真是緣分啊!”
說著,他再次舉起酒杯,“來,為我們的緣分干杯。”
明川酒杯微抬,撞了下高逸的杯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誒!你這人!就算這酒再好,你也不能這麼喝啊!后勁可大著呢!”高逸笑著勸阻。
“你為什麼非要拜為師?”沉默的男人終于開了口,聲音低沉冷冽,深褐的眼眸仿佛可以看穿一切,“你有錢,很有錢,想學馬,大把的人可以教你。一個好的馬運員,并不一定是好的教練。”
高逸喝酒的作頓了頓,仍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朝椅背靠去,“還能是什麼,當然是喜歡了。”
明川微怔,沒想到高逸竟然這麼坦誠,“有孩子。”
“那又怎麼樣?”高逸挑著眉,“你別歧視啊?難怪會離婚呢。”
明川沉了臉,“不是可以被你隨便玩玩的人。”
“誰說我是玩玩了?”高逸斂住表,終于不再吊兒郎當,“我說明川,你沒見過在賽場上的樣子吧?”
不等明川回答,高逸便繼續說道,“也對,你一天多忙啊,哪有功夫去看馬比賽。”
說完,他又恢復到之前的吊兒郎當,喝了一口酒,“那你可錯過不好風景哦。”
明川喝下杯中的最后一口酒,起冷眸,俯視著高逸,“離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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