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陷憤怒的胡君子本不知道,其實剛剛趙牧所說的一切,八都是胡編造的。
靈尸是在神水城被控制的嗎?
當然不是了,那是趙牧在南域時候,就已經煉制分的。
在神水城的時候,趙牧就開始謀算要用靈尸,布局滅殺大量妖魔嗎?
自然也不是了,那時候趙牧的想法,是要借靈尸養寇自重,讓仙使不敢輕易對自己下手。
至于聽圣樹元宮說人族有叛徒,妖魔打算聯手靈尸鎮殺悍刀真人時候心中狂喜?
那當然也是胡謅的。
當時趙牧心里在意的,只是如何弄清楚這件事背后的黑手是誰。
也幸好胡君子并不知道這些,否則恐怕就更要氣死了。
畢竟這等于是趙牧又騙了他一次,他怎麼能忍得了?
就在此時,胡君子旁的牛頭人忽然開口:“廣子,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
“畢竟你的一番謀算,把所有人都騙過去了,即便那些仙使也不知道,你居然早早就控制了靈尸。”
“這種運籌帷幄,把所有人玩弄于掌的覺,想必很是讓你興吧?”
“可你千算萬算,有一件事卻終究還是算了,那就是……悍刀真人。”
對啊,還有悍刀真人呢!
胡君子雙眼一亮,自己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看來自己并沒有徹底一敗涂地!
牛頭人繼續道:“廣子,你給悍刀真人護道九九八十一年,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可是最終,你依然還是沒能護住他,依然還是被胡君子算計把他殺掉了。”
“你這個護道者,可算太失職了!”
“連自己要保護的人都護不住,你還有什麼可得意的,又有何臉面嘲諷別人?”
“我看你現在就應該給悍刀真人去陪葬,否則如何對得起他對你的信任?”
趙牧聞言,恍然拍手道:“對啊,還有悍刀真人呢,貧道居然差點把他給忘了。”
“怎麼,你終于心中愧疚了是嗎?”牛頭人諷刺的笑道。
“愧疚?為何要愧疚?”趙牧滿臉無辜。
你無辜個鬼啊!
牛頭人有點惱怒:“當然是因為你護道不利,把他給害死了,難道你不應該對他愧疚嗎?”
趙牧眨了眨眼:“誰說悍刀真人死了?”
牛頭人都氣笑了,手一指下方陳府:“悍刀真人的宅院,都被神劫甁給夷為平地了,他還能不死,難道他還有本事對抗神劫不?”
“自然對抗不了。”趙牧搖頭。
“既然對抗不了,他當然就死了!”
牛頭人忽然覺這個智計無雙的廣子,好像也并不是太聰明,居然連這個也理解不了。
趙牧雙手一攤:“誰說對抗不了就一定要死了,如果悍刀真人在神劫甁攻擊之前,就已經離開陳府了呢?”
“不可能!”
還沒等牛頭人說話,胡君子就直接開口了:“胡某計算過時間了,吳季催神劫甁的時候,正是悍刀真人化凡圓滿的關鍵時刻。”
“在那一刻,悍刀真人本不可能離開陳府,只能強行承神劫甁的攻擊。”
;“所以……他絕對不可能存活!”
“是麼?”
趙牧微微一笑,手一指:“那你看看他是誰?”
“嗯?”
胡君子愕然扭頭,順著趙牧所指的方向看去。
與此同時,在場無論妖魔還是人族,所有人也都紛紛扭頭看去。
就見在距離古永城千里之外的云海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盤坐了一個仙風道骨,手拿拂塵的老道。
眼見眾人過來,老道一甩拂塵微笑:“悍刀,見過諸位!”
“悍刀真人,你真的沒死?”
申屠長老驚喜的大。
方雪瑤以及眾多人族,也全都是一臉的欣喜若狂。
他們覺自己今天的心,簡直好像蜿蜒的山路一樣,九曲十八彎,跌宕起伏。
先是陳府在神劫甁攻擊下化為廢墟,他們以為悍刀真人死了。
接著是大司尊廣子,在靈尸和胡君子的配合攻擊下,幾乎已經陷了必死的絕境。
這讓他們以為,在場的人族今天全都會被妖魔屠殺干凈,人族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翻盤機會,絕至極。
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局面居然在轉眼間就徹底逆轉了。
先是大司尊廣子本沒有傷,反而還早已控制靈尸。
所謂傷!
所謂必死無疑的絕境!
全都不過是廣子在跟靈尸演戲,蒙騙妖魔們而已。
接著是現在,本以為早就死無葬之地的悍刀真人,居然又活生生的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這簡直比做夢還讓人覺不真實!
很多人族都下意識掐自己大,想要確定眼前的驚喜,究竟是不是一場幻覺?
而事實證明,他們的大很疼!
于是下一刻,所有人族都陷了無可抑制的狂喜。
而與人族的狂喜不同,此刻妖魔一方,卻徹底陷了死一樣的寂靜,心灰敗。
怎麼回事?
為什麼悍刀真人居然還活著?
難不這老東西,居然真能抗衡神劫甁模擬出的神劫?
牛頭人傻眼了,覺自己的臉被的啪啪生疼。
而胡君子,更是被打擊的徹底發瘋了。
他歇斯底里的大:“不可能,悍刀真人絕不可能還活著,在化凡最后一刻的他,絕不可能從神劫甁攻擊下逃。”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廣子,你到底做了什麼?”
悍刀真人沒死,代表胡君子今日的謀劃,沒有一件事功。
這種被徹底碾的無力,真的讓他再也承不住了。
他現在就想弄明白,悍刀真人究竟為什麼沒死?
這件事,自己究竟輸在了哪?
“想不明白?”
趙牧微微一笑:“很簡單,你是從哪里聽說悍刀真人,在今日化凡圓滿的?”
“自然是吳季和圣樹元宮說的,難道他們還敢騙胡某不?”胡君子皺眉。
趙牧笑著搖頭:“他們自然沒有騙你,但他們又是從哪里知道的,悍刀真人什麼時候化凡圓滿?”
“或者如此問吧,包括圣樹元宮和吳季在,所有人族都是從哪里知曉,關于悍刀真人事的?”
“自然是……從你里知道的。”
胡君子臉難看,已經意識到了問題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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