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熱火朝天,虞枝看不到周圍的形,卻能聽見此起彼伏的起哄聲。
“大當家艷福不淺啊!一娶就是兩位夫人,真是羨煞兄弟們!”
“就是啊,今晚可得陪兄弟們喝個痛快,不醉不歸才是!”
有人朝這邊走近,大當家豪邁的笑聲近在咫尺:“行,看老子不把你們一個個喝趴下!都把閉上,別耽誤我干正事!”
又是一陣唏噓聲。
盈盈忍不住繃了子,想到旁邊的虞枝,又努力鎮定下來。
“現在是不是該拜堂了?”大當家在兩人面前站定,灼熱的目恨不得穿蓋頭落在兩人臉上。
有小弟笑嘻嘻開口:“讓我來讓我來!我知道流程!”
對方裝模作樣拖長了語調:“一拜天地……”
大當家正準備彎腰,一扭頭看到兩人都沒有作,不由瞇了瞇眼。
小弟以為是自己的聲音不夠大,于是清了清嗓子重復了一遍。
兩人還是僵著沒。
大當家直起子神稍冷,這下子周圍的人也察覺到不對勁,逐漸安靜下來。
他冷笑一聲語氣不善:“怎麼,這是不樂意嗎?”
虞枝溫溫的聲音從蓋頭下傳來:“大當家誤會了,只是這拜堂素來都是兩個人拜,還從未聽過三個人拜的道理,這無論如何總要分個先后吧,如此說來又是一番折騰,倒不如直接省去這一環節。”
盈盈也連忙附和:“就是就是,大當家要是把我放在后面,我可不依的!”
大當家聽了這話也有些遲疑,他倒沒有想過這個。
虞枝又慢條斯理繼續:“大當家乃江湖兒,行事不拘小節,我看也不必拘泥于這種形式化的東西,您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大當家細想也覺得有道理,反正他也不在乎過程,只要結果能讓他稱心如意就夠了。
“行,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免去拜堂。”
小弟也機靈,樂呵呵道:“那直接將兩位夫人送房?”
“房!房咯!”
虞枝和盈盈被簇擁著進了房間,外頭的一群人還想鬧房。
“大當家,也讓我們看看兩位新夫人唄!”
“就是嘛大當家,不能您一人欣賞啊,也讓弟兄們一飽眼福啊!”
大當家笑著呵斥:“差不多行了啊!老子都還沒看到,你們還想占這個便宜?滾滾滾!”
“大當家真小氣!人不讓我們看,酒可得喝!今天要是不把大當家灌醉,可不能讓你回來一親芳澤!”
大當家不以為然:“就憑你們?”
一群人拽著他朝外走,房間里終于安靜了下來。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盈盈終于忍不住一把掀開蓋頭,氣紅了眼睛:“呸,一群流氓,簡直俗至極!”
虞枝也隨后掀開蓋頭,隨手扔到一邊,站起來打量了一圈屋里的環境:“你和這群土匪計較什麼。”
盈盈眼神期待地著:“虞姐姐,我們什麼時候走?”
“再等等,等天黑下來。”虞枝來到窗前,將紙糊的窗戶出一個,過朝外,外頭的土匪們聚在一起大吃大喝,毫無防備。
這間房門口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派人守著,就是松懈的時候。
虞枝觀察了一會兒退開,聽到后肚子的聲音回過頭來。
盈盈被盯的不好意思,紅著臉捂著肚子抱怨:“這群臭土匪,一大早就把我起來,他們倒是在外頭大魚大逍遙自在!”
有虞枝事先的叮囑,從昨晚開始就沒敢這里的吃的,連水都沒喝一口,捱到這會兒自然了。
虞枝目一掃,彎了彎:“桌上有水果,先墊墊肚子?”
盈盈眼睛一亮,小跑上前,拿起一個蘋果抱著啃了起來。
啃到一半想起什麼,鼓著腮幫子含糊不清問:“虞姐姐,你要吃嗎?”
虞枝搖搖頭:“我還不。”
看向窗外,神莫名。
以柳惜年的本事,想逃出去應該不難。
至于賀蘭玉這個變數,倒是有些看不懂他究竟想做什麼?
……
另一邊,柳惜年果然已經掙束縛,他心心念念拿到自己的劍,也沒空搭理賀蘭玉。
這廝懶洋洋支著住他:“你確定你一個人,能把他們幾個全須全尾的帶出去?”
柳惜年扭過頭來盯著他,眉頭一皺。
賀蘭玉不不慢地道:“我已經聯系了我的人在山下接應。”
柳惜年眸微冷:“你分明有法子自己出去,為什麼要留在這里?”
前者笑了笑,語氣坦然:“當然是為了英雄救,討你家夫人歡心啊。”
柳惜年被他的直白一噎,無語半晌,才眼神復雜地提醒他:“你別忘了,我家夫人是有家室的人。”
賀蘭玉抬起狐貍眼,似笑非笑:“我知道,所以我這不是正在努力挖墻腳嗎?”
柳惜年:“……”
他大概從未見過這樣厚無恥的人。
有誰把挖墻腳這種事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
但這到底是人家的私事,他又不好評價,冷冷一哼:“你最好不是打其他的主意。”
——
“總督,查到了!我們從花樓的一個子口中得知,那典當東西的人是幽州城外的土匪。”
青山虎目一睜,從椅子上站起來,急忙追問:“土匪?確認這消息屬實嗎?”
下屬點點頭:“應該屬實,那土匪隔三差五就會去那家花樓尋歡作樂,也是在床笫間無意說的。”
青山臉變幻莫測,眼里浮現怒火,在桌上重重一拍:“這群土匪簡直活得不耐煩了!我青山的兒都敢!”
生慣養的兒落在這群土匪手里,他都不敢想象會遭遇什麼。
一想到兒可能經歷什麼,他咬了后槽牙,心頭氣翻涌,恨不得立即將那窩土匪給一鍋端了!
“查到那群土匪的老巢了嗎?”
下屬語氣遲疑:“聽說龍虎山上有一群土匪出沒,極有可能就是這批土匪綁走的小姐。”
青山閉了閉眼睛,聲音含著沉沉怒火:“來人,傳我的令,召集人馬準備出城剿匪!老子要讓這群孫付出慘痛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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