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難得來一趟,還是帶點禮回去吧,省得又該說我不懂禮儀待客之道了。”
說完裴澄靜就開始研墨,卻發現沒有拿筆,但這難不倒機智的。
裴澄靜拔下玉簪,以這個充當筆,適的板。
林嬤嬤現如今哪里還不知道想做什麼,的越發厲害,一把年紀就沒過這等侮辱。
裴澄靜不贊同著,“老東,哦嬤嬤別,不然等會破相了可就不好了。”
說完就用玉簪子沾墨,先在兩個眼畫一個圈,又在花了一個圈,一頓作下,滿意的收了手。
“好了,放開嬤嬤吧。”
然后又轉將銅鏡放在林嬤嬤面前,這一眼林嬤嬤幾乎氣得翻過去。
裴澄靜把兩個眼睛和畫王八,兩邊臉上各畫了一個零。
“我畫的這個老王八蛋怎麼樣,可惜這個老王八蛋太簡約了,要不要我再給這個老王八蛋添點筆劃?畢竟是我第一幅老王八蛋圖。你說呢,老王八蛋。”
說到最后,裴澄靜都不屑掩飾,收起笑容,眼中是涼意。
好似對方敢說一個不字,就發火給看。
而林嬤嬤被眾多的老王八蛋這幾個詞砸的眼冒金星,自從得到老太太喜歡后,南侯府就沒人敢這樣如此辱,如今老了老了竟然這樣的氣。
但也不是個沖的人,這畢竟是國公府,人在屋檐下又不得不低頭。
強忍著屈辱,松垮面皮臉堆起笑,臉上的皺褶像花一樣皺一團,再配上三個烏,更加稽可笑了。
“表小姐,老奴覺得很好,不勞您繼續費心,老奴也該回府復命,還請小姐高抬貴手,饒過老奴這次吧。”
裴澄靜頓時覺得無聊,隨手將簪子扔在梳妝臺,“到時候我會去,給祖母帶句好,那嬤嬤你慢走不送。”
等林嬤嬤幾乎腳下生風走后,琥珀將墨硯收起,略帶擔憂。
“林嬤嬤頂著這張臉回去,畢竟是老太太的親信,會不會傷了你與老太太的分。”
裴澄靜打開書開始今日份識字課程,頭也不抬,完全不放在心上。“不管。”
看這老東西的態度就知道南侯府的態度了,既然如此,有什麼傷不傷的。
況且們不是非要自己去搞什麼祈福,那就去好了,反正倒霉的又不是自己。
風鈴把簪子上的墨干凈,突然發現墨不對勁,“小姐,你用的是青州那個墨麼。”
裴澄靜專心學習,“不知道,隨手拿的。有什麼問題麼。”
風鈴想著林嬤嬤頂著三個王八的的稽,再也忍不住捂肚子笑。
“青州的墨,沒個三五日是洗不掉的,那個老刁奴起碼以后幾天不能出門了。”
琥珀也跟著忍俊不的小聲笑起來。
第20章 當白蓮花,還得看我
兩日很快就到,裴澄靜神抖擻從馬車上下來。
抬頭看南侯府的匾額,筆力雄勁,聽說還是由宮中賜下。
嘖嘖嘖,看這的亮的反。
風鈴靠近琥珀,眼神示意:小姐這樣,我好害怕,今天不會把南侯府屋頂都掀了吧?
琥珀瞪了一眼,口型回復:別胡說八道,小心告你娘。
風鈴撇,不說就不說,咋還罵人呢。
三人站到了t現在,按道理來說是該有同齡姊妹提前現在門前等待裴澄靜,但是一個人都沒有。
啊,問為什麼沒有?當然是因為現在才四更天,狗或許都才睡下。
裴澄靜充分發揮無所吊畏四個字,直接上前就砰砰砰敲門,并且相當大嗓門,一邊喊一邊敲門:
“外祖母,外祖母,你最的靜靜來了,外~祖~母母母~~。”
門被小廝打開,不等他們去稟報,裴澄靜三人一溜煙進院子。
并且一路走一路喊,“外祖母,外祖母,你最的靜靜來了。”
一時間,南侯府到燈都亮起,每個人都睡眼惺忪披著服匯合在大院中。
徐瑩使勁眼睛,“裴澄靜,你發什麼瘋?”
裴澄靜眨眨眼睛,無辜說道,“不是說今日去真觀祈福嗎?”然后一副你們在無理取鬧什麼的表著南侯府的眾人。
“你有病嗎,誰家祈福,四更天就去的?”徐瑩抓著裴澄靜手臂,咬牙切齒說道。
裴澄靜張大,一臉詫異開口問道,“不是四更天?”
然后一拍自己腦門,笑瞇瞇說,“表姐說得對,但我好久沒上門來探外祖母,心里實在牽掛老人家,然后就忘記了時辰麼,所以 早來了。。
徐瑩死都不信這話,“你......”,剛想說,就被裴澄靜打斷,目沮喪,睫低下,“是我太心急了見到祖母了,我先回去,等到了時辰再來。”
裴澄靜轉默默數數,1.2.3。
“是靜兒來了?瑩瑩你表妹是一片好心,你怎麼能如此待客?”
徐家老祖宗在兒媳攙扶下走出來,穿著青綠蝙蝠圖案花紋,銀發盤起,用祖母綠寶石抹額固定,即便年老容華不在,也能看出年輕時風姿。
隔著人群,祖孫兩人對,裴澄靜靦腆一笑,快步走過去攙扶,“外祖母果然疼我。”
幾個人一臺戲,這臺戲從此刻開始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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