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nbsp;nbsp; 番外一

◎生辰◎

攬星街的鋪面更換了匾額, 由聖上親題“三味書肆”。加之宋有意薄利多銷，低了話本價格，極快風靡全京城, 連太子殿下也不時登門, 只為尋解。

秋去冬來，隋揚分鋪已步正軌。宋與衛辭便南下拜訪江鶴安，分別在兩文人墨客推崇的城鎮開設新書肆，忙得不亦樂乎。

因著承諾了年關之前回京, 二人又折返隋揚, 打算為宋慶生後啓程。

慕夫人心思細膩，張羅著修葺了臨街的府邸，贈予宋。如此一來，與衛辭不必與雙親同住, 能自在些許。

于是生辰宴在新落的“宋府”舉行。

壽星睡至天大亮方悠悠轉醒，聽院中傳來慕雪靖興的聲音。虛披好外，推開窗子一瞧, 疑道：“還未到放旬假的時候呢。”

慕雪靖收起木劍, 小臉紅彤彤的, 咧一笑：“我向夫子告假了。”

衛辭推門而，目掃過未著羅的雙足，面不悅，卻無意數落什麽。只臂將人抱回榻上, 他則蹲下，用手捂了捂，見果真冰涼得很, 親自為穿戴好。

宋垂眸笑：“我的生辰禮呢？”

“夜裏再給你。”

衛辭自立櫃中取來防風鬥篷, 提醒出門前穿好, 自己先行去應付力旺盛的小舅子。

時近黃昏，酒樓大廚拉了滿滿一車食材，進東廚忙活，慕家人也陸陸續續登門。

慕雪懷有孕，由陸二郎攙著坐下，小廝代為獻上賀禮。

“妹妹，打開瞧瞧。”

只見古樸致的木奩中裝著一串珍珠手鏈，宋喜出外：“多謝姐姐。”

此間不同于後世，上等的珍珠比寶石還來得珍貴，更遑論慕雪竟打磨了自己隨口提過的樣式。

慕雪靖也湊上前打量，一時猶猶豫豫：“我的賀禮不值幾個錢，還是算了……”

聞言，宋弟的臉，溫和道：“你送的，我定會喜歡。”

“那好吧。”慕雪靖輕易被哄好，取出用三條帕裹得嚴實的平安符，嗓音稚而清脆，“其實我多告假了一日，聽同窗道，靈山寺的平安符能保人健康順遂，便去求了一個。”

宋眼神了：“多謝雪靖。”

陸二郎亦備了一份，只他不懂子喜好，幹脆將名下鋪子裏銷路最好的胭脂水并著金銀首飾通通包起來，總歸有一個能壽星的眼。

是以宋陡然見小廝擡進來方正木箱，笑得眼尾洇出了淚。

而後到雙親。

慕夫人取出厚厚一沓地契：“這些皆在隋揚城郊，往後興建避暑山莊也好，種植果也罷，只管知會我與你爹。”

宋心生一計：“不如底下做些營生，上頭修建學堂？窮苦人家的孩子白日裏可以跟著夫子習字，至于雙親，出去做工也好，或是幹脆來咱們家做活，一舉兩得。”

慕老爺原不信神佛，尋回兒後，卻起了行善積德的念頭，當即應聲：“就按你說的辦。”

“上菜咯——”

酒佳肴，天倫之樂，慕老爺沒忍住多喝了兩杯。

衛辭不聲地用茶水換了宋面前的酒，警告道：“天涼了，你不許喝。”

“天涼了才要喝。”

宋反駁，“剛好可以暖子。”

趁著二人爭執，慕雪靖用筷子尖兒迅速蘸了蘸，意嘗。不料酒濃烈，被嗆得咳嗽出聲。慕老爺擡掌便要揍，一時飛狗跳，好不歡樂。

衛辭終究拗不過，勻出半杯，一邊琢磨：“開春了去趟錦州，而後再拜訪我兩位師父。”

楊四姑娘的婚期定在三月，宋曾許諾會攜重禮去討杯喜酒，剛巧能見一見玉蕊和桃紅。

順著衛辭的話道：“等見完你師父，我們去趟汴州，沈珂有意上京趕考，我得替幹娘尋些得力副手才行。”

陸無雙休夫之後，與牧流雲四雲游，雖與宋素不相識，卻念的相助，偶爾寄回一封信箋，字裏行間滿是新生所帶來的暢快。

宋酒意上頭，挪了挪，倚靠著衛辭的肩，細聲道：“真好啊，大家如今都過得圓滿。”

衛辭見眼神迷離，吩咐東廚煮碗醒酒湯，同陸二郎頷首：“怕是要勞煩姐姐、姐夫送爹娘回去了。”

慕老爺大著舌頭：“不用送不送送，攏共就幾步路，你們好生歇著便是。”

衆人熱熱鬧鬧地退離，衛辭扶起腳步虛浮的妻子，無奈地嘆一聲：“還未拆我送你的生辰禮呢。”

聞言，宋竟清醒了幾分，眸蹭亮。

從膳廳去往廂房尚有一段距離，衛辭頓在小徑中央，單臂攬著，另一手掏出銀對戒：“可還如意？”

他上說得輕巧，實則耗了小半月才打磨出一對完好無缺的，又尋了微雕大師，于圈刻上彼此名字。乍看上去，與後世夫妻的婚戒別無二致。

宋此刻反應遲緩，怔怔地由他將銀戒戴于無名指，視線自然落在年過分俊的臉龐，眨了眨眼：“你真好看。”

衛辭疑擡眸：“開始說胡話了？”

宋晃晃腦袋，努力撐大眼睛，疑地打量一圈：“這是什麽地方？”

分明記得自己剛拿上錄取通知書，與好友出門慶祝，怎麽忽而人不見了。

衛辭懶得搭腔，微微躬：“能走嗎，還是要我抱你回去。”

月照亮了他半邊側臉，質如玉，鼻梁秀，漆黑的眸子宛若兩點墨，俊俏得不似凡人。

宋登時連呼吸也慢了兩分：“你是誰？”

衛辭勾：“你夫君。”

說罷將人抱起，步伐矯健地穿梭在綠意盎然的小徑之間。

烈酒燒斷了宋的記憶，以為自己不曾穿越，只費力地捋著邏輯——

夫君？

自己何時竟了已婚人士？

宋既驚且，漲紅了臉，一邊自以為地打量他的臉，一邊磕道：“我、我什麽時候有這麽帥的老公了。”

可彼此之間有著天然的吸引，順從心，仰頭親上衛辭的側臉，旋即捂著笑，活像只功盜了主人家吃食的貍奴。

衛辭無奈：“早便說了你沾不得——”

帶著些許涼意的綿掌心鑽領口，笨拙卻固執地挑開他的中，將衛辭“輕薄”了個措手不及。偏雙手不得閑，只能由著胡索，很快，他眼底幾乎要冒出紅。

宋對此一無所覺，目膠在他過分貌的容，尾音拉長，耍賴地乞求：“阿辭，再親一口嘛。”

衛辭如何能不容。

索園中擺放著供人觀賞的奇石，他將公然調戲他的小子至，雙臂似囚籠，把宋圈在懷，低下頭，惡狠狠地挲起的。

馥郁酒香氤氳在鼻間，息聲、心跳聲，在靜夜中織人的旋律。

宋被滔天火勢灼燒得兩發，止不住地下墜，卻遭衛辭穩穩錮，承他洶湧的熱吻。

于是，小般可憐又可的嗚咽聲隨風飄散開來，為月增添一抹旖旎之。

念在室外寒冷，縱然衛辭周滾燙，如一柄壯烙鐵，仍是克制著停下。他面鐵青，攬抱著倒在懷中的宋拐就近的客房。

未燃油燈，一室漆黑，雙勾纏著年腰腹：“我害怕。”

衛辭暫且說不出話，安地拍拍的後背，尋出火折子點燃一支白燭。

小腹被硌得不大自在，宋試圖掙紮，卻令衛辭腳步微頓，險些因刺激而跌倒。

真是磨人。

他憐惜地吻了吻已然酡紅的小臉，溫聲安：“莫急，會滿足你的。”

宋只覺自己被放了松被衾，不待細瞧，上一空，裹竟被他用蠻力撕碎，天散花般落了一地。

“你——”

難為地捂著口，眼中滿是憤。

衛辭興致更濃，屈膝跪坐，用雙擾的控訴，一邊神態自若地問：“我是你的夫君，怕什麽？”

宋眼前閃過許多片段，俱是令人臉紅心跳的剪影，醒醒神，擡掌去推衛辭，意問問可將雙親送回了慕宅。

可某些人耐不佳，已然開始四舐，如同最原始的猛。溫熱的雙，并著靈巧的舌尖，還有泛著銀的津……

艱難地攥著年鼓脹的手臂，語不調，纖細脖頸後仰，劃出一道漂亮弧形。

衛辭大力舐脆弱的，健壯軀繃如弦，倒映在紙窗，呈現掠奪獵的攻勢。

宋莫名被激起勝負，不願落了下風，蔥白指尖搭在他腰間系帶，扯了扯，卻發現不得門道。

“我教你。”

他間溢出浸滿的低笑，握著宋的手，索至活結，輕輕一拉，出大片賁張勁瘦的理。

寬肩、窄腰，形狀分明的腹部，還有……

宋害地闔上眼，只覺湧起強烈的滿足，以及很是矛盾的空虛。

“怎的今夜如此生。”衛辭笑著去親，“平日裏不是它得？”

宋繼續佯作“失憶”，用極盡無辜的語氣說道：“這是什麽呀？”

衛辭意味深長地“哦”一聲，強行置掌心，順著某人的戲文往下演：“可知道是什麽了？”

握著燙手山芋，耳間幾乎要冒出熱氣，地反問：“是什麽？”

一滴熱汗自他額角落，青筋亦兀自跳了跳。衛辭深深吸氣，著的低語：“是最吃的。”

他攻勢愈發溫，舌與指腹并用，溫暖了宋的，不至于令人在初冬凍。

哭著搖頭：“不要了……”

衛辭置若罔聞，近至嚴合，再也無法前行，語氣繾綣：“乖，才剛剛開始呢。”

夜很漫長，亦如此，直至地老天荒。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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