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看吧,老天就是這麼不公平,陸靳寒那樣一個爛人,老天還要給他安排一個這麼天真到蠢卻一門心思想著救他的孩子。
“呸!滾吧!惡毒人!”
那孩子昂著頭,還有些耀武揚威的氣勢,罵了一聲便直接越過夏今惜,往收費臺那邊走去。
夏今惜愣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抬頭起來,就是周圍大廳大爺大媽指著頭接耳的,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不過,無所謂。
慢慢的,爬起來,低著頭,視線之下,卻突然冒出來一雙皮鞋。
“是你?”
“就那麼恨他嗎?夏今惜,你就那麼恨他?你給了他四槍,他死過一次了,還不夠……抵消嗎?”
賀臨洲也是剛來到這里不久,醫院里的朋友告訴他看到過顧喬安出現過在這里,他便趕來想試一試運氣,只是,沒想到剛好看到這一幕。
就聽到了那孩子說的幾句話,他便能聯想出完整的這一出事故,陸靳寒肯定因為什麼傷昏迷了,而夏今惜在拖延時間,不肯手費……還是對陸靳寒恨到了骨子里。
只是陸靳寒已經被推進了手室,否則他看到那個男人上的傷口,一定會直呼,“夏今惜是真的瘋掉了!無可救藥的那種瘋!”
夏今惜是真不想理賀臨洲,眼神涼薄的刮了他一眼,便往醫院門外走去。
賀臨洲愣了一下,眼神搜尋著周圍,也沒看到心心念念的顧喬安的影,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失落,反正索便跟著夏今惜走了出去。
亦步亦趨。
上回就沒談攏,賀臨洲沒死心。
“你跑什麼?夏今惜,你以前不是那麼他麼?你以前的……是假的?”
又是“”這個字!呵,全世界最渣的兩個人突然有一天腦子就開竅了,知道“”是什麼了,天天把“”字掛在邊了!
可笑!真真是可笑至極!
夏今惜忽的停下,轉看向來人賀臨洲,眉目里皆是戾氣,
“你給我閉吧賀臨洲!上一次我的話就撂得明明白白了,你說些讓人窩火的話!再說了,我跟陸靳寒,我這樣對他,他都還要死拽著我不放過我,不過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罷了!”
“是是是,你說的沒錯,所以他現在對你什麼樣你心里清楚,你有必要這麼對他嗎?就算不原諒,也沒有必要一定讓他起吧?他死了對你有什麼好?”
賀臨洲眉目鎖,看著面前一臉涼薄臉寡淡的人,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這世上最軸的兩個人,就被他很老陸給遇到了,偏偏還都做了對不起人的事,偏偏還都的要死要活離不開。
或許這就是功男人的共吧,呵。賀臨洲自嘲的想。
“有什麼好?開心啊,我看著他難就痛快,他死了我就會開心!”夏今惜毫不猶豫吐出這句話,說過很多遍了,記得,“我為什麼不救陸靳寒?我早就跟你們說的清清楚楚,我恨他,我恨不得讓他早起日下十八層地獄,就剛才那種況,我沒上去在捅他兩刀,已經很給面子了!”
“他對我做了那麼多畜牲不如的事,怎麼,憑什麼我就要跟個圣母似的,我要原諒他?不計前嫌救他?然后歡歡喜喜大團圓結局是嗎?呸!畜牲不配”
“賀臨洲,你最好給我馬上閉!你是他那邊的朋友,你再說這些話,就別怪我,到時候連帶你拉著你一起報復!”
反正現在的夏今惜,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賀臨洲也被懟的啞口無言,看著紅了眼眶瘋魔激的夏今惜,他腳步幾不可察的了,有些不想面對這個人。他似乎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夏今惜。
不過隨即,他又往前走了兩步,似乎是做最好的掙扎,幫自己的兄弟討點好似的,
“你就真的……狠的下心來?可以前不是,過的嗎?作為旁觀者,我知道你那時候有多喜歡老陸,曾經讓你放下段的男人,現在不能讓你放下仇恨了嗎?”
其實這個問題無論是他還是陸靳寒,心里都應該有一個明確的答案啊。
夏今惜那四槍,是貨真價實的子彈進了里的,如果不是陸靳寒命大,可能……也就沒有今天賀臨洲站在這里問這些莫名其妙的腦殘問題了。
只是他還是不明白,們這些人到底在想什麼?當初的要死要活非君不可的樣子,就是了傷害又怎麼樣?就不能再給一個機會嗎?
不是說,能阻擋千難萬難嗎?
再說了,即便是一報還一報又有什麼用?即便報復個你死我活又有什麼好?從前都已經那個樣子了,還不如賭一個未來,以后好好的,以后在一起開開心心幸幸福福的,他們也知錯了,以后一定加倍加倍的對們好,還不夠嗎?不好嗎?
以前的,都不是吧,,就這麼脆弱的嗎?
也不知道這樣的念頭是蠢還是天真,但世上這樣的癡傻子還真是不在數,但是賀臨洲忘記了,夏今惜和顧喬安都是何等傲又倔強的子,不可能在被人著傲骨辱之后,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為了所謂的讓自己一降再降。
人一旦清醒過來,便很難再犯糊涂了。
賀臨洲有一瞬間的恍惚,如果連夏今惜都是這個樣子,從前的顧喬安,比夏今惜更是堅毅涼薄,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和老陸在追妻之路上,一片黑茫茫黯淡無。
“你看得到十年來夏今惜對陸靳寒無數深,怎麼就不能在他對我施以酷刑的時候,施一把援手呢?現在來做什麼老好人?一味地指責,不如反觀自。”
想來,也是道德綁架了,別人又有什麼必須幫你的原因,沒有這個必要的,所以,現在他也沒有一個替陸靳寒說話。
夏今惜想來對這種人也是無語,話不投機半句多,也就是他們這樣吧。不知道是所有男人的腦回路都是如此,還是全世界的腦殘都聚集在了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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