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問著，但眼里沒有一關切，突然又刻意的出笑聲，“呵呵，應該是疼的。”

那個人是沒打算留的，盡管沒真的要了陸靳寒的命，但也絕對不會讓他輕松，那一撞，還真是恰到好，讓他死不了，又能讓他疼。

說起來，還真是該謝那個莫名的男人的，才能見到陸靳寒還有今天這種場面。

其實夏今惜心里明鏡似的，心里恨著，手上又突然用了力，也不可能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的，便也再一次一把狠狠地抓住陸靳寒流的傷口，慢慢的，緩緩的游移著，直到到那一，指甲直接便扣了進去，用著力，眼神也變得狠戾了起來，“疼吧，疼就好了，疼就對了啊，你就是要疼，你怎麼不去死，你早就該死了，你去死！疼嗎？”

夏今惜眼睛充斥的驚人的恨，瘋魔一樣的抓著陸靳寒的傷口，狠狠的摳著，也不管手上黏黏糊糊的惡心，只管用著勁兒。

但也是沒有想到，自己能這麼干脆的手，以前是看見鮮紅的都會害怕的人啊。怎麼能變得……真的是心狠手辣了嗎？

而陸靳寒大概也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吧。肩膀上的傷口，被死死的著，他想喊，卻沒力氣，只能忍著一聲聲的悶哼，因為疼痛，他想暈過去也不行。

“嗯……”

又是用力，緩一會兒，便加深幾分力氣。

也是真疼，是真的好疼，夏今惜沒有太長的指甲，但是手指深深的按著傷口，直接按了進去，是似乎還摳到了骨頭的那種疼，但是他還反抗不了。

或許，當初的夏今惜也是這樣無的疼著吧，被死死的控制著，皮被刀劃開的時候，手指骨被活生生踩斷的時候，在牢里，反抗不過的拳打腳踢的時候，絕的掙扎，卻怎麼都躲不開避不了，就像現在的他一樣，只能生生的承著。

不，或許比他還要絕。

嘶……好疼啊！

似乎又用了力，一手指往傷的流著的皮傷口里，另外四掐在皮上。

陸靳寒趴著，也只能趴著，額頭上豆大的汗滴垂落到眼睛里，更酸，更了，他知的清清楚楚，夏今惜的每一分力道。

“惜惜，你現在……解恨了嗎？”

夏今惜手微頓住，不看陸靳寒的臉，只聽到這一句話，卻笑了，“解恨？沒有啊，怎麼可能解恨呢，你欠了我多自己心里沒有點數嗎？這點兒疼，不過九牛一！你憑什麼喊疼啊？你怎麼能這麼可惡啊！”

陸靳寒呼吸微，眼睛紅著，面卻是蒼白的，他不說話，或許是疼的需要緩解，也或許是，他默認了，夏今惜是說得對啊。

說得對，疼，是他該承的，但是他依舊怨了，他還是恨……怎麼夏今惜就能那麼狠心？他不想承什麼疼痛，但夏今惜一樣不能跑。他想的，還真是的。

但是他都想到這里來了，怎麼就沒有再想想，怎麼就沒有想到，或許當年的夏今惜，也這樣想過，為什麼當年的陸靳寒就能那麼狠心，說著的有多深沉，卻也真的是把人往死里折磨。

而夏今惜現在做的，連陸靳寒當初所做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呵，也是一報還一報罷了。兩個人都看著這“恨”的力量在支撐，只是陸靳寒恨錯了，而夏今惜沒有。

“喂，你……他好歹還是一個病患啊……天吶，你……”

那孩子被驚的目瞪口呆，原本是眼睜睜看著，角抿了抿，也的確被夏今惜這一番氣勢給震了住，且沒來得及阻止，只小聲的說了這一句。

畢竟陸靳寒現在看起來是真的可憐兮兮的，人嘛，理所應當的都會同弱的那一方，左右看了看，見夏今惜沒有一點兒松的意思，又皺了皺眉，剛從地上站了起來，就正好聽到了救護車到了的聲音，這才大呼了一口氣。

“你還不松開嗎？這得多疼啊……喂！我讓你松開他！”孩子抖了抖子，看著夏今惜就像看著什麼怪一樣，不想靠近，但本著小說言主第一法則“要善良”的心態，又靠近了些許，想要去拉陸靳寒，“那個……你住啊，救護車來了！”

孩子大眼睛骨碌碌的，帶，見夏今惜穆木愣愣的，臉上也沒有什麼表，但也沒有看，才又大著膽子又走到陸靳寒邊，“喂！你這個人……雖然你剛才推了我，但是本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好人做到底，把你送到醫院吧！你不能再推我了啊！還有這個人……”

一邊說完還一邊看了看夏今惜，“你還指這個人呢，你看看都做了些什麼？還真下得去手！我看不得想殺了你才是！”

沉寂夜下，孩子的聲音嘹亮了些，又似乎含著怕意，看向夏今惜的時候又了脖子。

夏今惜聽著，也不反駁，本來也是，孩子說的就是實話，然眉頭還是微挑了挑，卻收回了之前看著這個孩子猶如看見年輕時候的自己時候的所有好。慢慢的站了起來，依舊看著陸靳寒，

“說的是真沒錯，我是真想弄死你啊。以后可找不到這麼好的機會了，真是可惜，但是我又想著……或許老天讓你這麼多次都活了下來，說不定就是要你還得承更多的疼呢？嘖嘖。”

一邊惋惜，一面冷漠，一邊又隨手拿紙將手指上的跡狠狠的了掉，“是真臟啊！不過人嘛，一輩子那麼長，總是會沾染上一點臟東西的，沒事的，掉就好了。”

仿若自言自語，但陸靳寒絕對心知肚明夏今惜是什麼意思，每一個字，他都懂。

“這是個瘋子吧！”反倒是哪個孩子，挑了挑眉，小聲的輕言了一句，看著夏今惜越發的不順眼，但看著看著，似乎……心里頭重重一跳，突然記了起來，回國前爺爺跟說的一些話。

這兩個人……不會那麼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