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沒有別的路走……

不介意的。

真的不介意的。

就連此刻，活著，都是因為莫名的復仇信念在支撐著。有什麼能計較的？

當初是怎麼想的？要為了云初要好好活著，但云初，其實沒有會更好。現在呢？只想要陸靳寒不那麼舒坦的活著！

以前就罷了，畢竟覺得無，現在，似乎看到那麼點兒苗頭了，盡管就那麼一丁點兒的希。

夏今惜，至始至終都是固執的。被陸靳寒用尖刀磨去了對他所有的，同時也泯滅了對他所有的善。

現在渾上下都充滿了惡意，熱切的想把這個人拉到地獄里來。

緩緩的，收起笑聲，但角依舊彎起弧度，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的淚痕還如此醒目，卻已經能笑意淺淺的看著男人，“陸靳寒，要不，試試看吧？”

試試看，誰的底線，更讓人不住疼。

“夏今惜！”

眼睜睜看著如今人的模樣，陸靳寒只覺得心發慌，他不知道怎麼會走到這個地步，但是……似乎沒有別的選擇了。

夏今惜此刻笑著，但他卻覺得……難，莫名的難。

手上到的出奇的燙手，他手一，松開了，但還是了聲音，“惜惜，你應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

這個他死活強留下來的人，這個明知道和是死局無解的人，他還是用足了手段。

因為他不確定，讓走會不會比如今讓留下來，讓人更心窒般疼。

“是啊，我知道的。”夏今惜輕聲，刻意迎合著，但角的笑出奇的瘆人。

也就是這時候，陸靳寒才清醒的意識到，夏今惜變了。

不是對他十年的變了驚人的恨，不是這種變化，那是什麼呢？他沒有頭緒。

只能簡簡單單一句話囊括，整個人都變了。

“所以，你不會對不對？”然而他還是繼續開口，“夏今惜，我得先給你提個醒兒，你要是敢去找別的男人，我自己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所以……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嗯？”

其實，陸靳寒害怕的事有很多，不是嗎？

夏今惜彎，卻不應答。

陸靳寒心里有些慌，但他穩住了，夏今惜不是那種人，保守的很。

目前為止，只有過他一個男人，這一點兒，他倒是相當自信。

即便在牢里，盡了那些人的欺負，明明知道妥協會好過的多，還是選擇好好保護自己，讓自己干干凈凈的。

想到牢里……陸靳寒眼里一陣戾，那些人當然是有來路的，但他那時卻還是選擇了袖手旁觀。

不過，他會慢慢的把那些人找出來的。

打住了腦子里的思緒，好歹才有些放心了，他目淺淺，“以后，不要說這些氣話了，我會生氣。”

他生氣，自然就不好過。

夏今惜角的笑意微微收斂，一片寂然，仍然不搭話。

然陸靳寒看到了人悄悄攥起的手指，心念一，將手放了上去，輕輕的點了點。

措不及防，也讓來不及回去，便被攥了住。

看人避之不及的樣子，陸靳寒也恍惚著，不知怎麼的就問了出來。

“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明明之前問過無數遍，也得到了答案。

“如果我現在死了，你……你能不能，有一點點的心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陸靳寒學會了這種調調，他語氣大多數是異常的輕。

夏今惜沉沉的眼眸里，黑眼珠忽而轉了一下，“陸靳寒，你這個人，是真的沒勁了。”

也壞到了骨子里，永遠都不會再信他的半個字。

“是啊，是沒勁兒的。”

沒有回答。

其實，沒有答案也好。陸靳寒長了一口氣，似乎想倒出心口一切郁氣，最后看了一眼夏今惜沉寂的臉，他松開了手指，站了起來，

“可你注定了，這輩子都要跟我這個沒勁兒的人糾纏在一塊兒。”陸靳寒眼里堅決，回頭看著時，又出一意，輕輕俯靠近，將耳邊的碎發別在耳后，“認了吧，夏今惜。”

說完他轉，夏今惜看著他的背影，瞇了瞇眼睛。

而陸靳寒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回頭看，“惜惜，這次，我給你自由好不好？”

夏今惜眉心一跳，但希很快被陸靳寒給掐滅。

“在我的邊，這一次，我保證你的自由，”看著夏今惜剛才眼眸里片刻的震驚，也知道誤解了了另一層意思，他沒有多說，只是稍加解釋了自己的意思。

他不會囚了，不經意間看著人手上的戒指，眸里幽一過，自顧自的問，“你呢？能不能保證每晚十二點之前，回到這里？”

夏今惜不說話，抬頭看向陸靳寒晦暗不明的臉，又將頭別開。

“囚的戲碼，已經不新鮮了？還是又發現什麼新玩法能滿足你的？”

就在陸靳寒以為夏今惜不會開口搭理他的時候，卻突然出了聲。

雖然一字一句依舊是不討喜，但陸靳寒只在心頭沉郁，面上一片溫雅，

“我怎麼對你你都是這個態度，惜惜，你是在著我對你壞嗎？”看著夏今惜面上一閃而過的張，陸靳寒手指了，又說，“放心，我現在，舍不得了。你也別想著逃，你逃不開的。”

“還有，別讓云初知道這里，嗯？誰敢毀了我的家，我就能毀了他。”狠一閃而過，陸靳寒回復溫雅，“如果你不想，他有任何一點兒閃失的話，別讓他打擾我們的生活。”

他如同魔怔。

夏今惜愣了一瞬，很快回神。抿了抿卻沒說話。

能自由自然是好的，但不會忽略陸靳寒這個人的本，他每做一件事，必然有利于他的目的。

利于他，便不利于。

“陸靳寒，你記住，云初現在是你唯一的籌碼。”

如果他話里的意有半分真，就應該明白，云初是他不能的。

當然了，陸靳寒那麼自私獨斷的人，夏今惜沒有把握。

“是麼？”

是啊。

陸靳寒知道的。

可他不喜歡夏今惜這麼明晃晃的說出來，他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