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贏回來一點他可笑的自尊心。
他還記得一次圈子里的富二代組局,酒意三分時卻被人奚笑他是靠人起來的,還說娶了顧喬安就娶了一只母老虎……諸如此類的話還有很多。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到他的神經了,就在顧喬安過來扶醉酒的他的時候,他借著酒意,狠狠的甩了一掌,讓滾遠一點。
就是那時候起,開始對他冷淡的吧。
再后來,顧家就出了事,顧喬安也失蹤了。
離開了之后,慢慢的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心,那種見不到的抓心撓肝,午夜夢回時他不經意間喊出的的名字,喬安,喬安……從前沒覺得這兩個字如此纏綿悱惻,讓他心口發燙,讓他怯弱拿起,也讓他放不下。
他找了七年,等了七年,從一開始的痛苦,到如今的麻木,誰說不是瀕臨絕呢。
他不止一次的在想,再相遇他會怎麼樣呢?他會好好對,不會再那麼混蛋了,他還有說不完的話。
他想告訴,他長起來了,不是當初那個自負又可惡的年,讓打他,讓好好罵他,怎麼著都行。
他甚至發圖強,將賀家的企業打理的井井有條,甚至更上一層樓,就為了配得上當初的顧喬安。
當初是他想挽回可笑的尊嚴,卻用錯了方式。那麼現在他想告訴,他也很厲害了,你看現在,榕城誰不是服氣的喊他一聲賀?
他也不止一次在想,如果那時候的顧喬安遇到的是現在的賀臨洲,該有多好呢。
“喬安,對不起。”
這一聲對不起,遲到了接近七年。
顧喬安愣了好一會兒。
“我不接你的道歉,我也不會原諒你。”許久,輕聲,又接著說,“但你這句道歉,也算是對我那段年無知有了一個代了。”
年的顧喬安,年的賀臨洲,再見。
“什麼意思?顧喬安,我找了你這麼久,你就這麼打發我的?年無知?”賀臨洲一臉沉,死死的住手掌,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上手直接掐死,一句年無知就可以把從前所有都抹干凈了嗎?
顧喬安黑黝黝的大眼睛就那麼看著他,直勾勾的,心底忍不住嗤笑,你看這個男人,他還覺得自己只要稍微做點什麼,就可以將從前一筆勾銷?
到底是男人,狂妄而自負。
“賀臨洲,你放了我吧,話我已經擱在這了,你隨意怎麼理解,七年前就該結束的,你現在把我綁來做什麼呢?”
昨晚本來正在魅里收拾東西,然后打算正式的跟陸靳寒請辭的,卻不知道怎麼稀里糊涂被綁到了這里來,夜場里的手段多的很,只是也沒想到自己也會著道。
“結束什麼啊結束,”他收斂起之前的郁氣,一副委屈的模樣……
賀臨洲將頭抵人的頭,慢慢的下,狠狠的吮吸著人的氣息,“怎麼可能結束?喬安,你別走了,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那些事……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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