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輾轉反側,江音澈幾乎沒有合眼。
視頻中的畫面不斷在腦海中回放,每次回想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片在心臟上割著。
早上,盡管心神不寧,江音澈還是強迫自己鎮定,帶著兩個孩子準備去學校。
坐在駕駛座上,江音澈的手還微微抖。
車輛緩緩駛出家門,但的心思顯然不在駕駛上。
街道兩旁的景在眼中模糊一片,的思緒完全被昨晚的視頻所占據,這種分心使得幾乎沒注意到前方的紅綠燈已經變紅。
就在車子即將闖紅燈的瞬間,旁邊的江裴猛地喊道:“媽咪,停車!”
他的聲音刺破了江音澈的恍惚,下意識地猛踩剎車,汽車在距離叉口不遠的地方急劇停下,后面的車輛也急制,發出一陣急促的喇叭聲。
車一片死寂,江音澈怔怔地看著前方,心跳如鼓。
江裴張地看著,眼中充滿了擔憂。
“媽咪,你沒事吧?”
“沒……”江音澈驚魂未定,差一點,就要出大事了!
車后座上,江凌和江希悅也到了異常。
江凌拉著哥哥和妹妹的手,小聲地說:“哥哥,我覺得媽咪今天很奇怪,是不是因為問題?”
這幾天,江音澈和蘇洲白的關系稍微有些好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昨天因為蕭叔叔來了,好像一切又都變了。
江裴搖了搖頭,目復雜地看著前座的江音澈:“不是的,媽咪的神恍惚,應該是因為別的事。”
他的直覺告訴他,母親所承的或許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嚴重。
江希悅皺著眉頭,嘟囔著:“我要告訴蘇叔叔,讓蘇叔叔來幫忙。”
江裴急忙制止,輕聲說:“希悅,先別告訴蘇叔叔。我們不知道媽咪到底遇到了什麼,先觀察一下。”
盡管江希悅不太理解,但非常尊重哥哥的決定,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三個孩子在學校門口靜靜地下車,就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江音澈坐在車里,了眉心。
突然有人敲車窗,是沈律。
“需要幫忙?”沈律早就注意到了,看著此刻神不對,主問。
“正好,我缺個司機。”江音澈也不拒絕,主起讓開。
以現在這樣的神狀態,很不適合開車,遲早要出事。
“你倒是一點也不矜持。”沈律雖然上這麼說,行上卻老老實實地當起了司機。
江音澈坐在副駕,滿臉的疲憊。
沈律欠欠地問,“江音澈,你昨晚做賊了?今天頂著個這麼大的黑眼圈?”
“昨晚去你家當賊了,你家丟什麼了?”江音澈翻了個白眼,懟回去。
“你真會開玩笑。”沈律的角了。
江音澈雖然臉上帶著笑,心里卻仍舊是一片混,環視了一下周圍,好奇地問沈律:“你怎麼會在這兒?”
沈律隨手調整了一下車的后視鏡,解釋道:“正好來這附近給素兒買早點,最喜歡這兒的豆漿油條了。”
江音澈笑了笑,心想這早餐倒是平凡的,但聽在耳朵里卻像是被喂了一把狗糧,無奈地搖頭:“聽你這麼一說,我覺自己像是被喂了一把狗糧。”
沈律笑著看了一眼,突然話鋒一轉:“對了,你和蘇洲白之間的關系緩和了沒有?”
江音澈的表微微一沉,苦笑著回答:“我們怎麼可能緩和得了?”
沈律略顯驚訝,“這跟昨晚蘇洲白說的版本不一樣啊,他可是信誓旦旦地說你們會和好的。”
江音澈聽后,苦笑連連。
他們之間,是徹底回不去了。
隔著那麼深的海深仇,得是有多麼心大,還能走到一起!
“洲白第一次對一個人這麼上心,你別太傷他。”沈律從的反應里看出點什麼,不由皺了皺眉。
“你和蘇洲白認識久了吧?”江音澈突然問。
“嗯,很久了。”沈律看一眼,“我了解他,他對你絕對認真。”
“沈律。”江音澈的聲音聽起來多有些憔悴,“你對蘇城了解多?”
沈律一愣,對這個名字他不陌生,蘇城是蘇洲白的父親,是個罕見的天才,曾經是蘇家的驕傲,只可惜天妒英才,走得太匆忙。
“你問他做什麼?”沈律有些好奇。
又不跟蘇城談,打聽他做什麼?
“想了解一下蘇洲白的過去。”江音澈的理由很冠冕堂皇。
沈律搖了搖頭:“關于他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不過聽說他年輕時候的確是個商界的天才。”
江音澈點了點頭,繼續追問:“那他個人的品呢?我之前聽到有人說他對人世故不太在行。”
沈律嘆了口氣,回答道:“確實如此,蘇城在理人際關系上確實有些單薄。他對事業的追求幾乎到了癡迷的地步,這也影響到了他對家庭,尤其是對蘇洲白的關心。”
覺到話題逐漸深,江音澈又問:“那他小時候呢?蘇城對蘇洲白…”
沈律打斷了的話:“小時候?據我所知,蘇城那時幾乎沒有怎麼關心過蘇洲白,可以說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同,顯然對蘇洲白的年有些許了解。
“你這麼好奇這些,難不是想要關心關心蘇洲白?”沈律的眼前一亮,“這要是被洲白知道了,那可了不得啊!他最起碼得擺三桌!”
“我問蘇城的這些事,我希你能替我保。”江音澈的話卻是讓沈律愣住了。
沈律聽到江音澈的要求后略顯驚訝,不過他很快調整了神,表示理解:“我當然會保,你放心。不過,你這麼關心蘇洲白的過去,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江音澈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有些避閃,淡淡地說:“這些先不要管,我有我的考慮。”
沈律看了一眼,“好吧,既然你不想多說,我也不會多問。只希你做的一切都是經過深思慮的。”
江音澈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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