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不解的盯著江辭。

“為何在這個時候要去清河崔氏？你的計劃究竟是什麼？”

江辭道：“此事要從永安侯府說起，永安侯年輕時容貌俊、才華卓絕，當年可謂是名京城的男子，大長公主在及笄宴上對永安侯一見傾心，只可惜那時永安侯已經與南柳家嫡定有婚約。永安侯與柳氏嫡本就是青梅竹馬，親后也算是琴瑟和鳴，不久之后柳氏就懷了孕，與大長公主因一次宮宴相識竟也有了些，得知柳氏懷孕，大長公主還曾多次賞賜宮中用的補品給，柳氏自是恩戴德。”

晏殊為醫者，聽到這里本能的發了職業習慣。

“送的是什麼補品？”

“無非就是一些常見的山參、鹿茸之類滋補之，還有南疆那邊進貢的一些桔、褚橙之類的果子，這些東西在皇親貴族之間倒也常見。”

晏殊聽后一副果然如此的神。

“鹿茸為大補之，若孕婦食一些的確能起到滋補的作用，可若過量食用，輕則有損孕婦的子，重則導致胎兒營養過剩在臨盆時很容易遭遇難產。而桔、褚橙與這些補品一同食用則會引發胎毒，這些東西單個拎出來都沒有問題，量服用反而還會對孕婦有益，可這幾樣東西加起來長期服用怕是會一尸兩命，大長公主這一招可真是夠毒的。”

江辭道：“當年柳氏就是死于難產，慶幸的是柳氏并不喜吃酸的，長公主送到永安侯府的果子都被賞賜給了邊伺候的下人了，這才得以讓永安侯府的世子平安降臨。大長公主自是不想看到敵的兒子平安降世，于是暗中勾結登風樓的妖道，在下雨之日了些歪門邪，致使京城許多街道在那日雨水過后迅速變了紅之，從而天有異象、惡靈降世的謠言不脛而走，原本大長公主是想永安侯將這個兒子送到寺廟中，可永安侯卻堅持要護住亡妻所生的這個孩子，眼見一計不又心生一計，再次借助登風樓放出的風聲讓當今陛下親自手，可永安侯在大殿之上以死相，無奈之下大長公主才出面救下這個嬰兒，倒是因此讓永安侯對心生激。”

晏殊好奇問道：“可致使柳氏難產的補品沒有毒，再加上時間太過久遠了，單憑這一件事很難做實大長公主謀害孕婦的罪名。”

“即便證據確鑿，大長公主手里握有丹書鐵券和五千鐵騎兵，老皇帝依舊不敢，可若四大世家同時出手呢？”

晏殊眸倏然亮了起來：“四大世家掌握著大隋的經濟命脈，若他們聯手生了反心，又或是他們投靠齊王，那對如今的大隋來說猶如滅頂之災。”

江辭道：“丹書鐵券使用的前提是不可搖國本，若此時四大世家聯手足可以傾覆大隋江山，老皇帝早就想除掉大長公主，只是忌憚手中的鐵騎兵與這份丹書鐵券，大好機會送到他面前他自是不會放過。京城那邊搜集的證據已經快齊了，年后你可以用崔氏嫡的份進京，相信我，我定會讓你親自手刃了！”

晏殊目堅定的點頭應下：“一切聽你安排。”

原本從未想過要去京城，可如今必須去，要親眼看到那個不可一世的人是如何被千夫所指跌落神壇。

與江辭會面后，晏殊心里有了明確的謀劃。

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先穩住三哥的傷勢，等確保三哥無礙之后，就盡快前往清河去找崔老爺子。

能不能報仇的關鍵就在崔氏家主是否會愿意出手相助，這畢竟是傾注崔氏一族的命運來威皇室，若崔老不愿意冒險該怎麼辦？

轉念又想，江辭既然提出這個計策，必然是對崔氏有把握的，此事還是等去了清河才下結論吧。

——

晏殊回到晏家時已是傍晚，晏二生、柳文娘、晏文、晏武等一家人都在等著。

見晏殊終于回來了，他們也暗暗松了一口氣。

晏二生率先開口：“閨，你咋出去這麼久，和二郎都談了些什麼？”

晏殊走到晏二生、柳文娘面前，朝等候在堂屋里的眾人看了一眼。

“我已經查到是誰派來的那批殺手，三哥所的苦，我要讓百倍千倍的償還回來。”

晏武急切追問道：“究竟是誰干的？對方是不是沖著江辭來的？”

晏殊解釋道：“幕后主使是大長公主，的刺殺目標是我。”

晏家人的神皆是出震驚之。

“閨，你何時和大長公主結了仇怨？”

“并無仇怨，只是我的存在擋了的路罷了。”

晏武握拳頭咬牙切齒道：“若三弟有什麼三長兩短，豁出這條命我也要去京城報仇！”

晏殊勸道：“二哥，我們和你一樣都想手刃了那仇人，可對方的份不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能輕易見到的，孤犯險不僅報仇無還會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這絕非三哥想看到的。”

“那要如何才能報仇？”

晏殊看向晏武：“我和江辭已經商量好了對策，三哥的仇由我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