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晏殊躺在床上,腦海中總是浮現江辭今日離開時的神,輾轉反側難以睡。
今天把話說的這麼直白,江辭應該不會再來見了吧?
這個念頭剛閃過,屋的窗戶吱呀一聲響,一抹黑影縱一躍來到了屋。
晏殊瞬間繃起神經,屏息聽著腳步聲緩緩朝床邊靠近。
就在那抹黑影走到跟前時,晏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出幾銀針,另外一只手舉起強手電朝那人臉上照去。
突然被強懟臉照,黑影立刻閉上雙眼閃到床尾,借助床幔躲開了晏殊來的銀針,隨即一個前撲將晏殊在了床上。
“嫂嫂下手的速度還是慢了些,若你像上次一般撒一把毒藥,或許現在被在下的就是我了。”
晏殊看向面前這張出塵絕倫的面容,不置可否的蹙了蹙眉頭。
“我以為白日里說的那番話已經夠清楚了,小叔是聽不懂人話嗎?”
江辭一只手攥著晏殊纖細的手腕,將兩條手臂舉至頭頂彈不得,另外一只手撐在床側,居高臨下的凝視著。
“嫂嫂白日里那番話我不滿意,再給你一次重新回答的機會。”
晏殊氣憤道:“你是在威脅我?”
江辭淡淡一笑,俯靠近晏殊的耳邊道:“嫂嫂與我相識這麼久應該知道我的子,你若敢嫁我就敢搶,你嫁誰我就殺誰,嫂嫂苦心想要平衡我與劉家的關系,自是不想看到我對劉家起殺心吧?”
晏殊心口猛地一,他的確是在威脅,而且準的直擊要害。
若敢說想和劉寒月訂婚,他一定會說到做到直接去搶婚。
“江辭,你是不是記起什麼了?”
實在想不明白,他都失憶了為何還對有如此偏執的占有?
原本以為江辭失憶后會徹底忘記這個人的存在,從此他們不會再有任何集,他會開啟人生的新篇章,可現實卻完全偏離了軌道。
江辭目冷的注視著,突然呵呵低笑兩聲。
“為何邊所有人都不希我記起你呢,甚至連你也是這麼想的吧,所以我并非傷導致失憶,而是被人清除了一部分記憶。”
江辭俯下,整張英俊的臉深埋在晏殊的頸窩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失憶的這段時間我時常會夢到一個子,我始終看不清的樣,卻可以到與在一起時心格外愉悅,邊的人都告訴我說那個人是魏央,試圖讓我接納這個事實,可我在看到魏央的第一眼就知道,夢里那個子不是。”
聽著江辭敘述著失憶后的事,晏殊的眼眶一陣酸,一滴滴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緩緩落,江辭的臉頰到那溫熱的,心口狠狠揪疼了一下。
江辭溫的抬手上的臉頰,拂去那一抹熱的淚痕。
“別哭了,看得我揪心。”
晏殊吸了吸鼻子,抬手揮開了江辭的手。
“小叔到底想干什麼?你一個大男人總是深夜潛子的閨房何統,如今小叔可是信府炙手可熱的解元,若此事傳揚開來豈不是自毀清譽?”
“男未婚未嫁,若你害怕失了名節,明日我來上門提親可好?”
晏殊眼見清譽對江辭毫無約束,心里頗為無奈的長嘆一聲。
“你先起來,我們好好談談。”
江辭靜默的看了一眼,緩緩從上起來。
晏殊得了自由麻溜的坐起。
江辭道:“先談你和劉寒月的事。”
江辭那番威脅猶在耳旁,晏殊沉片刻如實道。
“訂婚之事是假的。”
江辭冷冷盯著的目:“所以你是想假意與劉寒月定親,絕了我的念想?”
晏殊心知這時候自己即便不承認,江辭也已經看清了的目的。
見晏殊沉默應對,江辭呵呵笑了兩聲,神帶著一傷。
“為什麼要這麼做?”
晏殊神沉靜的看向江辭:“那日晚上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們二人份懸殊,你上擔負的責任太重了,稍有差池就可能踏深淵萬劫不復,我有自己的家人要守護,不想因為你而讓他們置危險之中。”
“這就是你離開我的原因?”
晏殊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還有,他日若你功坐上那個位置,為了穩定朝堂必然會廣納后宮,我……我有潔癖,牙刷和男人不能共,所以從各方面來考慮你都不符合我的擇偶標準。”
鼓足勇氣說完這番話,小心翼翼抬眸朝江辭看去,雖然屋黢黑一片,可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覺對面的男人周一寒氣冒出來。
“嫂嫂真是懂得未雨綢繆,還未發生的事都已經設想好了,你就如此肯定我坐上那個位置回充盈后宮?”
“自古帝王哪個不是后宮佳麗三千?即便你此時是真心待我,可擺在我們之間的鴻太大了,這些事我不得不提前考慮清楚,江辭,我沒什麼野心,也不求大富大貴,只想安安穩穩的過普通人的生活,你現在既然已經失憶了,我們就此當做陌生人不好嗎?”
江辭冷聲道:“這是你心的真實想法?”
“是,我不愿意再和你有太多集,只希你離我的生活,越遠越好。”
江辭淡淡笑了一聲,深眸里出的讓人捉不。
“所以并非我外祖迫你離開,而是你心甘愿與他聯手讓我失憶忘記你?”
晏殊緩緩閉上雙眼,語氣干脆道:“是!”
江辭輕嗤一聲,用力住了的下頜骨。
“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晏殊被迫抬頭凝視著他的目,忍著下頜的疼痛一字一句道:“說再多遍也是如此,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牽扯,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
江辭角緩緩勾起一抹淺笑,眼神閃過一抹邪肆妖冶的寒。
“招惹了我還想全而退,嫂嫂真是單純吶。”
晏殊心跳加快,垂在側的雙手攥著角。
“我從沒想過要招惹你,若你氣惱我讓你失憶的事想要報復我,那就殺了我吧。”
江辭呵呵冷笑了兩聲,著晏殊下頜的那只手緩緩下移,停在了纖細的脖頸上。
“這麼細的脖頸,只要我輕輕用力就能掰斷了,只不過我怎麼舍得殺了嫂嫂呢,你可是我相中的人,我只會好好的疼你,今日見你抱著那個孩子時眼神格外溫,當時我就在想,若你肚子里懷了我們的孩子該是什麼樣子?我真是期待呢。”
晏殊對上江辭似笑非笑的眸,心里一寒意涌起。
眼前的年讓有些陌生,從未見過如此鷙邪魅的江辭,從前的他也不會用這樣含有威脅意味的語氣和說話。
江辭那只修長的大手沿著晏殊的脖頸緩緩下移,晏殊渾一僵。
“別怕,只要你乖乖的我不會傷害你,不過你要在說一些讓我不開心的話,我可不保證會做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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